妈妈多么希望,将来,你能遇到一个他第一个便喜欢上你的人。
你至于他,是唯一。
这也是妈妈对你最深也是最后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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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泪水,跌落在那桌上。
“沈拓,为什么挑了这个时间来告诉我?”
那年的灵堂,他追问那个邪魅的男子。
如果,他早一点知道,那么,他绝不会再接纳王璐瑶。
沈拓轻笑,一字一顿,语音沙哑却飞扬。
“我要你娶回你的旧情人,完了心愿,却一辈子痛苦。”
“路泓易,你配不上迟筝。”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听到过那男人的音讯。但那个男子,他知道,他要活着,必也一生精彩。实际上,他比自己更配得上迟筝。
迟筝的忌辰前,他没有碰过王璐瑶;那以后,他也再没碰过她。
王璐瑶等同守了一辈子的生寡。
他曾让她离去,但她哭着求他,不惜以死相胁。
他们便这样一起生活了多年。一起,但爱与不爱,却是自知。
前年,王璐瑶问了他那个问题。
他微笑着告诉她。
在他娶迟筝的时候,他以为他还爱着王璐瑶,实际上,迟筝的死,终于让他知道,不管在迟筝生前,或之后,他的心里,便只有一个女人。
他的妻子。
王璐瑶也因此病倒。
没有告诉悠言他和王璐瑶之间名存实亡的关系。就让他与她的女儿一直这样恨着他吧。
直到他死亡。
也让他在剩下的时间里,无尽的后悔和疼痛中去追忆那曾经的似水流年。
不意会在这里看到悠言。庐山是她的心结,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在这里相遇。却没想到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微微蹙起眉。
那男生的眉眼太过清冷,一瞬,他还以为看到当年的沈拓。但那眼角眉梢却是对身/旁女子的宠溺和爱惜。这点,他可以笃定。
原来,他的女儿已经长大到可以拥有一个情人的时间。但这些,她不会跟他说。
只是,看到他们紧密拥抱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有点异样的情绪。
拿出手机,拨通Susan的电话。
都说,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
嫉妒了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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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顾夜白报了地址,悠言便安静地枕在他肩上,平日那像小鸟似的话匣也藏了起来。
他没说什么,只是搂紧她,锐利的眼,巡视着窗外的景致。
下了车,悠言很是惊讶,揉揉眼睛,又环了四周一遍。
他微晒,淡淡提醒她的走神。
“刚才不是报了地址么?”
悠言一笑,又低低求饶,“好嘛好嘛,我不敢了,乖乖侍奉你,不溜神儿也不冷落你了。”
哦,侍奉也出来了。
他挑眉,嘴角却扬起丝点笑。
自踏进这里,她就神识恍惚,知道她为父母的事情抑郁。现在,她的眉间清朗些许,他还求什么。
和她一起走过差不多两年了。
不像龙力说的女人得随时换,保持新鲜。
他对她,似乎是越陷越深。
能让她开心,是让他愉悦的事情。
“怎么个侍奉法?”她要侃,他奉陪就是。
悠言脸红了红,男人却目光灼灼盯着她,憋了很久,终于急道:“色胚子,你想怎样?”
顾夜白挑眉,两指捏上她的俏鼻,“是你说的,我没想怎样。还是说你想我怎样你?”
他话里带了点邪气,悠言一愣,羞愤,但想到他的好,心里一甜,瞪圆了眸,飞快往四周打量了下,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触感柔腻,他心里微微一动,嘴边的笑意更漾开了些。
确实,有点想对她怎样了。
耳畔,她的声音却蕴了几分兴奋。
“原来你之前是订了这里附近的旅馆。”
“有人把我的电脑都翻烂了,我能不领会意图吗?”他微嗤。
悠言呆了呆,调皮一笑,眼睛晶晶的亮。
“怎么办,顾夜白,我又想亲你了。”
也许是她的眼睛太过晶亮,剔透的美丽,淡淡的燥热划过他的心头。
拥紧她,朝前面的灯光阑珊走去。
月照松林。
这家小舍,因临近那闻名的景致,也取了一样的名字。
旅馆建在山腰矮处,林荫馥幽,在山石嶙峋,枝藤绕蔓中,风景独好。
车子无法上去,两人要步过一段石阶小径。
“小白,行李重么?”
“还好。”
“我帮你提点,两个人的份,哪能都让你提?”
“你提上你自己就行。”
“。。。。。。”
数秒后。
“真的不重?别死撑,我不笑话你。”
“。。。。。。”男人的嘴角有点抽搐。
“如果不重,要不,你背上我?”
“路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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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稍后第二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