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咱们一起去买。”悠言笑,跑上来挽住他的臂。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一个走得比较快,因为你饿了。”他叹气道。
“。。。。。。”
她显然是饿得狠了。
皱眉看着她大口大口吃,顾夜白再一次尝到心疼的滋味。也许,那门,该早点开,她居然也等了一整天。
“慢点。”忍不住轻斥。
悠言笑道:“你吃不吃?”
舀了一勺子粥到他嘴边。
“我不吃,你自己吃。”
悠言点点头,继续埋头苦干。
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笑嘻嘻问:“那我吃光了喔,你可就没有了。”
修长的手搁到她的发上,那人沉声道:“就你多话。”
悠言撇撇嘴,眼眸余光触到桌上的食物,微微失笑。
这男人买了三四个人份的食物,粥,粉,面,就差饭了。还有饺子,包点什么的,知道她喜欢喝花花绿绿的东西,也买了一堆儿。
心里一暖,抬眸瞅着他笑。
“言,过来。”
二人的目光碰上,跌进他的深邃里,听得他轻声道。
她微红了脸,走过去,让他把揽进怀里。
“吃饱没有?”
“嗯。”头,偎进他的胸膛里,笑道:“我的肚子都圆鼓鼓了。”
顾夜白一笑,手轻轻放到她的肚子上。
“重么?”
“不重。”
“是不是还可以重一点儿?”想起他上次的话,她笑问。
“嗯。”
“小白。”
“你说。”
“你以前练过柔道吗?”
“嗯。”
“好像很厉害来着,以后我可不能惹你不高兴了。”
他失笑,“师傅是很厉害的人,但他很疼他的妻子。”
悠言微怔,又笑开了。
“顾夜白,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他淡淡笑。
“你有。”
他只是笑。
“小气,你就有,我自个意会。对了,说说你师傅的事儿我听。”
“我很小的时候就遇着他,他有一半的东瀛血统,是柔道和击剑的高手,但喜欢中国,也娶了中国的女子做妻子,就一直留在这里了,后来——”
“后来,怎么了?”悠言好奇了。
“后来,日本老家那边有点事,回去了。”他轻描淡写的道。
宫泽家是日本的望族,师傅宫泽明祖辈为宫泽家的家臣,后来,他受到师傅宫泽明的邀请,到了一趟日本,遇见了宫泽静。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她。她只要简单的快乐就好,再说,他与宫泽静之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师傅。”
“为什么?”
“因为是你的师傅啊。”她瞪圆了眸子。
“好。”他一怔,抱紧了她。
单纯的想法,却让他想珍惜。
“小白,那个,你去做交换生,要去多久。”耳边,她的声音幽幽传来。
“两年。”
“哦。”她顿了一下,又小声问:“你还会回来吗?”
“会。”
“嗯。”她点点头,突然挣开了他,低声道:“我去洗澡了,明天你还得参加画艺比赛。不能晚。”
微微颤抖的背。
她一直在意这件事。
平日里,她会向他撒娇,但在这件事上,她在意,却从来不多问。一次,他突然生了淡淡的好奇,上网查了查给她的银行卡,却发现里面的钱没少,反多了。
查了时间,知道她把她的钱一点一点存进去。
她曾说过,那上面的钱不能动,要给他到意大利当生活费用。
如果并非,一次又一次,她所做的小小的事,他也许不会为看到她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如此愤怒。
他呼吸一窒,猛地站起,把她紧紧拥进怀里。
“你和我一起去。”
闲暇时,他会想,一旦离开,那二人之间的去向到底要怎样。
让她等他两年?
现在,他想,他知道了。
他不愿意,一点也不。
悠言一愣,闭上眼,手环上他宽阔的肩。
“我可以吗?”
“可以。”他的声音,很轻。
她哭了。
闪耀夺目的他,她可以拥有吗?
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她,可以给吗?
不知道。
这一刻,却不想去想。
第一次,有了一点笃定和期盼。
因为他说,她可以。
她想,从现在开始,她可以每日存一点勇气,然后到扑贮满的一天,便把有关她的一切告诉他。
他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办。
他一定会想出让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方法。
一场误会,似乎把二人拉得更紧了一点。
因为,害怕失去。
不想再自己一个人。
不管她,还是他。
黑漆漆的夜,那么寂静却安心。
靠在他的胸膛上,有关将来的隐患暂去了,悠言便开始满脑子他比赛的事情。
“怎么不睡?还是说你想我失眠,然后让魏子健赢?”按住那乱动的脑袋,顾夜白斥道。
悠言哼了一声,忍不住笑了。难得这别扭的男人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一笑不可收拾,便在他的身上碾来碾去。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黑暗里,两人的气息都微微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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