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拉回了思绪。
“你决定了?”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是。”他淡淡道。
“把握?”
“有。”
“我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
掐断了通话。按了另一个号码。
“子晏。就在后天。两天内所有重要的东西务必全部转移。”
“好!”电话一端,男子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戏谑,一点沉重,更多是笃定。
“谢谢!”
“谢什么!顾夜白,你神经病。”
。。。。。。
“马医生,是,我是顾夜白。我太太的全身检查改在三天之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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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电话,顾夜白往后一仰,轻枕上椅背。凝瞳望向窗外。
片刻,淡淡一笑,嗯,粥,也到了适合吃的温度了。
推开门。却瞥见那抹娇小的身影依在门口。心里微叹口气,上次,她也这般。
惹事之后,她会求饶,然后,一定会再犯。这次,不能轻饶过她。
尖尖的下巴依在膝上,呆呆望着楼梯口,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这副模样,他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她揉进怀里。
其实,还怎么生气呢。
她是昏了过去不知道,拔刀的过程,他却睫不曾阖。可是,不能就这样依了她。再有下一次,他无法想象,她会怎样,他又会怎样。
今天,他变得不再是他。过后,他也不禁自问,仅是她受了伤,他便这样,这个女人到底在他的生命中占着怎么的份量。
其实,答案,根本无须多想,早在六年前,已有得着。甚至,戒指还没为她戴上,也早就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妻。
只是,自看到她进入会场,那苍白的脸色,便似一根藤蔓缠上了他的心。隐隐感到,似乎,有些再也不在他掌控下的事情会一一发生。
所以,是时候,也是,不能再等了。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与顾家所有的纠缠,就让它按着它的轨迹,统统,落幕。
长腿一迈,径直走过。尽管,原是去看她。
一,二。。。。。。
嗯,果然,裤管被扯住了。
他还真把她当透明的处理。悠言咬唇,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便伸手扯住了他的裤子。
想求饶,话却说不出口。不能哄哄她么?明明在意的不是吗?为什么她醒来却不闻不问。
他俯身,锐利的眸,静静审视了她好一会,她赌气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末了,修长的手触上她的腰肢,把她抱了起来。
木头人!!那就木头人吧!偶尔,让她一次不成么?!
她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
静静的,随着他沉稳的脚步声,走回他的房间。
把她放到床上,他端起了碗。
一声不响,在他美丽的指起伏间,吞完一碗粥。
他甚至好整以暇的替她擦擦嘴。
她突然有点恨,想一口咬在那骄傲的长指上。末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去洗澡!”
等等,洗澡干嘛要告诉他?悠言不禁咯吱一笑,不经意触上那人的目光,他正淡淡睨着她,墨眸里,不夹集任何情绪。
得,当她自己在发神经吧。
从床上翻下,光着脚丫,向浴室蹬蹬跑去。
“你已经洗过了。”背后,是他轻轻的声音。
悠言一愣,回头瞅向他。
“我什么时候洗过?”
“我刚才已经帮你洗过。”
他的语气就像在说我已经吃过了那般自然,悠言却只觉,热气顿时从脚趾头传到脸上。
狐疑地,又看看自己身上,却是他宽大的衬衣,里面好像是真空?光洁的腿上只套了一条她之前在他这里常穿的小热裤。
敢情她就这副样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游弋?
脸,扑的红了。
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指控他。
“顾夜白,你变态。”
“你的手不能碰水。”他还是那副死人一样的平静语气。
悠言恼,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你现在也可以帮我洗啊。”
话出口,又黑线了。她这是在说什么?!还要脸不要——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帮你一次。只是我不打算做什么后续的事情,所以刚才动的手。”
当然,悠言并没有注意到男人唇边微薄的弧度,脑里只翻腾着,后续的事情。。。。。。他还想做什么后续的事情,想到一处,顿时口干舌燥,一个枕头向他扔过去。
“顾夜白,色胚!!”
男人接过枕头,淡淡道:“晚了,你休息吧。麻药过了,手便会有知觉。过些日子,拆线了,再看复原情况。”
悠言心里一黯,又闷了。眼睛胡乱转向别处,只装做不在意的问,“你不在这儿睡?”
“我睡书房。”
悠言低下头,末了,拿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上。
深深看了女人一眼,顾夜白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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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