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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你看过我的照片？”楚卿笑意愈发娇艳，但神色中却是隐隐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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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悠言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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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望向顾澜，冷笑道：“你该问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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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冷冷道：“你害死了我的一个孙子，又逼疯了另一个。这样的惩罚，不算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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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颤栗感又开始微微张扬，悠言下意识看向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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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迎上悠言的探究，也不忌惮，一字一顿道：“路悠言，顾夜白的孪生哥哥顾夜泠死了多久，我就被他禁/锢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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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以为今天站在顾夜白身边的会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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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摇摇头，颤声道：“他哥哥不是他的异母大哥顾夜承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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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事，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说得清？顾夜白再聪明，又怎么知道他哥哥死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楚卿笑了笑，语气冷崤，又抿进了些许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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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恍惚间只觉那渲染在墙上的浓重色彩压了过来，让人透不过气，怔怔道：“八年前的冬天，顾夜承把泠约出来，然后残忍的他推进江里，原意是戏弄，哪知到最后却再救不及，泠就这样被活活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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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走到悠言面前，倾/身到她耳畔，轻声道：“他们两兄弟，受保护的永远是做哥哥的泠，泠身//体不好，甚至，游泳也不会，只是，你知道吗？那天，泠是心甘情愿跳进江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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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浑身一颤，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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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时他以为我在江里。”楚卿蓦然而笑，泪光却零落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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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悠言疑窦愈重，手不觉紧紧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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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飘了我的一件衣服，顾夜承跟他说，他把我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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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当时你到底在哪里？”悠言握了握手，急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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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眯了眸，望向那满壁的画像，轻声道：“我就在他背后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在江里挣扎着找我，直至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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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仿佛被重重一击，悠言大骇，愣愣看着楚卿。突然，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猛的伸手把楚卿自身/前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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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踉跄，楚卿几乎摔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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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不在乎，只是冷冷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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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与顾夜承的合计？为什么？小白他哥哥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悠言湿了眸，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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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天有他在，顾夜白就不会爱我。”楚卿阖上眼睛，泪水一滴滴坠落，狠狠道：“明明是我与他相识在前，我们走得很近。可是，后来，他知道他哥哥喜欢我，就与我划清界线。他要把我让给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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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顾夜白知道你害死他哥哥，他还会爱你么？”悲愤之极，悠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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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那时，为了激起顾夜白的嫉/妒心，我与泠很好，顾夜承本来便憎恨他们兄弟，但也只道我喜欢的是泠。他又怎会告诉顾夜白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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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夜承却把这事告诉了他爷爷，他害怕顾夜白的报复。其中，也带出了你，所以后来，老头把你囚/起。”悠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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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冷笑，眉眼阴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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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头派了人保护顾夜承又怎样？小白拼着重伤，挑了他的八个护卫，把顾夜承扔进江里，让他知道他哥哥的死前的痛苦，可到最后，他还是把那人救了起来。”想起情人的悲苦，悠言哽咽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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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起又怎样，夜承还不是疯了？”顾澜冷笑道：“顾夜白那小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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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与他哥哥都是野种，因为都非你亲自挑选的儿媳所生，只是你大儿子在外的风流帐。所以他哥哥死了也不可惜，如果顾夜白不是一身天赋，只怕也不知死了多少次。顾澜，这末日审判，你自己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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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淡淡的笑声，扬起，斥了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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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身/子微震，一直沉默的顾澜也神色稍凛，看向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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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爱你。”悠言一字一顿道：“他不是相让，只是不想多添误会。顾夜白这人，如果他爱，他不会把你让给他哥哥。楚卿，你真可悲。你害死了泠，亲手害死了这世上唯一爱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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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眯了瞳，明艳的眸冷恻，伸手勾起悠言的一缕发，狠狠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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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动手，不过是下作之法。”门，再次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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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吃痛，挥开楚卿，抵在墙上，蹙眉看向再度的异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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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妆容，女人长发披肩，面容秀丽，美貌不下楚卿，嘴角一抹浅笑，那素静沉稳，更隐隐凌驾在楚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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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悠言苦笑，那匿着的不安与栗动一下子笼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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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抬脚把门勾上，淡淡道：“悠言，按你这话，你似乎很笃定顾夜白爱的是你。这叫无可替代是吗？那么，我们就赌一局，且看看，与他哥哥相比，你，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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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额，这早晨一更，有点晚。抱歉。亲们，今天还有更。天寒多添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