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昏赵烨也没有回公司,这让我心中,渐渐安定,如果沈曼真是找赵烨谈压单的事情,不可能需要这么久,肯定是车展现场有需要赵烨协助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我亲自通知赵烨呢??或者是我自己想多了!
在我下班之前,赵烨终于回到公司,他第一时间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起身相迎:“沈总为什么事情找你的?”
“我们多虑了,现场有需要我过去协调的地方.......”赵烨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看样子真的是我多虑了,沈曼或许让我通知赵烨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举动。
........
赵烨离开后,我仍选择了加班,闲暇时,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一边估算着沈曼负责的这次车展活动的效果,我明白,如果这次车展销售状态特别突出的话,对我下次负责的车展将极为不利,因为两次车展只相隔一个月,这次火爆的销售肯定会透支下一期的销售........现在看来当初我选择做第二场车展,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只是我当时真的没有预料到,沈曼会有如此手段!!
不自觉我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最近的抽烟量急剧上升,这和压力是成正比的。
.......
夜又一次渲染着这座城市,下了班的我又一次来到那座楼宇,每次我被巨大的生活压力,压的喘不了息的时候,我总喜欢站在护栏上,登高望远,这已经成了我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这一次登上高楼,我却没有带酒,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喝大了,如此关键时期,我没有喝大的条件,我需要清醒,清醒的应对接下来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喂,喝酒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头看了看,正是安琪,她正手拿一罐啤酒,微笑着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对安琪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非常意外。
“来吹吹风咯.......自从上次以后,我经常会来,倒是从来没有遇见你。”
我笑了笑,接过安琪手中的啤酒,却已经被打开,好似她已经喝过。
我看了看啤酒罐问她:“你喝过了?”
“我只买了一罐!不喝还给我。”她说着向我伸出了手。
“为什么不喝........”我说着抬手,一仰头,将大半罐啤酒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你好自私,为什么不给我留一点,只有一罐哎!”安琪语气不满的向我抱怨,道。
“你给我就没打算再喝吧,何必故作姿态,摆出一副吝啬的样子。”我说着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
“为什么这么说?”安琪疑问,道。
“你怕交叉感染嘛,你说过的。”
安琪笑了笑,又点了点头,说:“这倒是!”
.......
我们迎着风,扶着护栏并肩站着,许久多没有说话,或许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太多可以说的。
“张一西,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会来。”许久之后安琪对我说道。
“是吗?”
“明天车展就要开始了,其实我倒挺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你还是来了.......我想,每次你出现在这里,都是你最无助的时候吧?”
我看着安琪,沉着脸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吗?”安琪很配合我的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我们又在默契的演着一场无聊的戏。
“月黑风高,四处无人,高楼大厦,我一抬手就能把你给扔下去。”
安琪看了看我,手撑着护栏,爬上了上去,迎着呼啸而过的风挑衅的对我说道:“张一西,你要下的了手就推我啊。”
“没事儿吧你~~~赶紧下来。”我对安琪喊道,此刻风很大,平躺在护栏上还好,这么站着,受力面积极大,很容易被风吹的立足不稳,而且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的单薄。
“你就是这么一个心口不一的人,你嘴上说要杀我灭口,心里呢?心里却是怯懦,害怕我从这里掉下去!!”
“小姐~~~开玩笑也要分清场合,好吗?这不是能开的玩笑,你给我赶紧下来!”我紧张的说道。
安琪转过身,面对着我,冲我笑问道:“害怕吗,张一西?”
“别玩了.......!!”
“行啊,你抱我下来。”安琪说着张开双臂。
“不成~~~自己下来,又不高。”我拒绝了安琪让我抱她下来的要求,很多时候我并不喜欢她莫名其妙又任性的行为!
“你抱我,我就下这边,你不抱我我就下那边。”安琪转过身手指着连汽车都缩成好似火柴盒的地面。
看着她在风中摇晃的身体,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来不能用常理去判断她。
我终于张开双臂对她说道:“你转过来,我抱你下来。”
安琪迎着风,又艰难的转过了身体,她看了看我,好似带着愤恨似的,一下跳在了我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我扑倒在地,她就这么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脸贴着脸,她的头发落在我的脸上,淡淡的清香在我的鼻尖荡漾着,我好似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闪着一双美目看着我.......
“你~~你想干嘛?你别乱来,我会叫的哦.......”
“你叫破嗓子,也没人会理你!!”安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早已经心猿意马,她要在如此调戏纯爷们,我只能说:“后果自负!!”
我叫了,真叫了,叫的撕心裂肺........她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宛如那一次........
我一用力狠狠推开了她,冲她吼道:“你疯了吧.......这是夏天,这一排牙印,我TM怎么见人?”
“和我有关系吗?”安琪一点也引以为意的说道。
“你属狗的吧,干嘛咬我,我哪儿又惹你了?”我揉着脖子试图不让脖子留有淤痕。
“如果你不爽的话,你也可我咬我啊!”她的语气很平静。
“我不是犬类,我干嘛咬你,真TM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说着站直了身子,心中却有些发虚,每当她的行为莫名其妙之时,我便不自觉心惊,而我掩饰心惊的办法便是抱怨、愤怒!
当我站起来以后,安琪依旧坐在地上,表情阴晴不定。
她今天的表现和模样让我非常疑惑,我问道:“你怎么啦,前几天还好好的,是不是那个徐谦欺负你了?你要受了委屈,你告诉我,我替你弄死他!”
“伪君子,虚伪。”安琪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你说那徐谦是伪君子,品格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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