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那人本来就是你,你不必。”
绯妩说到一半,看着回廊转角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绯玉晗,没继续说下去。
花容没回头,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慵懒的靠着廊柱。
他知道了又会怎样?
“我曾经说过,也许你弄错了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即使你以前曾经为谁做过多大牺牲,我都不知道。”
花容转头看他,唇角淡淡的笑意若有似无,微微歪着头,和以前一样的笑。
这种有距离的笑。
绯玉晗心中一恸,陡然难受恐慌。
“娘子,这样会受凉的。”不要去接雪水……
绯玉晗拉起花容冰凉的手,好像没听到刚刚绯妩和花容的对话,也不知道花容刚刚说了什么,不顾那沾满了雪水的凉手会不会弄湿衣服,将之小心的包入怀里。
花容瞳孔罩了一层浓郁的雾气,甚至有些看不清绯玉晗此时究竟是怎样的焦急的表情,只感觉到手心那熟悉的体温,紧紧贴着他的皮肤。
甚至那热烈的心跳就在掌心的那块地方。
“娘子,以后不要任性了,这里很容易生病。”
“嗯。”
花容紧紧抿着双唇,说不出话来,只有朝他点头。
绯玉晗颀长的身形稳健有力,青丝披散,绯色的发带缠绕墨缎般的发丝,修长的五指轻抚花容美丽的五官。
他爱的不就是眼前的夭夭吗?
爱入骨子里的那个夭夭……
“夭夭,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相国寺的桃花盛开,了空大师对着盛放的桃林念了声“阿弥陀佛!”。
袁老见此情形,笑道:“有道是出家人六根清净,老秃驴可是念着花容小友那一盘棋?”
了空抚须大笑,拂去棋盘上的落花,看向一旁静坐的伽罗:“老衲听闻伽罗尊者与那天道门师尊亦是棋友,不知伽罗尊者可否与贫僧下一局?”
伽罗没说话,却是正襟危坐,看向了棋盘。
“这棋盘的布局还是上次花容小友所下,老衲惭愧,尚未破解,不知伽罗尊者是否能解?”了空见伽罗目光看向棋盘,也不由的生出兴趣,所幸让伽罗去解。
纵横棋路,星辰各自有方,这熟悉的布局定式,棋路气势,分明就是别无二家。
伽罗眸光深谙,一时无言。
不知墨渊到底是何意?这棋路分明是当日他所言的弟子所下,那般奇特的布局,他也曾应了墨渊,但当时未曾破解。
不想今日相同的棋局再次出现。
天道门之上,墨渊临行前曾拜托他多多看顾阿狸,那阿狸他也曾见过,但那玉王妃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世上怎会有如此相近之人?
“伽罗尊者可是解不出!哈哈!”
“说到花容小友,棋艺确实不似出自她这般稚龄,步步稳健,棋路更是毫无破绽,实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我倒是听说她棋传自玉王爷,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物。”袁老抚须笑道,当日的玉王爷痴傻众人皆知,但那小姑娘当日所言却不似作假。
伽罗不言,念了声佛号,便退下。
这桃花盛开如此奢艳,她竟未来?如今他也不知墨渊口中的爱徒究竟是指哪位,那云止山的棋盘十几年未动,他也疑惑……
相国寺的桃花绽放之时,玉王府中更是热闹,桃苑落英缤纷,地上积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空气的湿润气息清新中带着泥土淡淡的腥,花容的房檐上燕子筑了一个小巢,花容瞅着不亦乐乎,天天盯着里头正在孵蛋的燕子打发时间。
这阵子绯玉晗有些蠢蠢欲动,花容小心的避开他,时不时的把绯妩找来当挡箭牌,春天虽然是她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但是绯玉晗那炸弹可是摧花高手,她不敢自己撞上去。
这几日绯妩似乎是看穿了花容的小伎俩,绯玉晗那冷的冻死人的目光一扫,她就冬眠了,打死也不来。
花容无聊之极,只好看大燕子孵小燕子。
绯玉晗回来时,花容正怏怏的歪在一边打瞌睡,春季来后,夭夭越发的犯困了。
绯玉晗轻拥起娇软的身子,甜蜜的桃香袭人,某处一紧。绯玉晗脸色微烫,恢复意识时,花容已是**的靠在自己胸前。炽热的气息流窜,握住花容纤细的腰肢,解下自己的长袍掩住她的春光。
桃苑的落花落到绯玉晗的肩上,他也无暇顾及。不远处隐隐的有下人奴婢忙碌走动的声音,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映在花容剔透的娇颜上。
绯玉晗呼吸一滞,炽热直抵幽邃,心中邪念蠢蠢欲动,紧紧搂住怀里的瓷软。
花容眸子瞬间浸泪,意识霎时回笼,难受的后退。
花容缩着身体往后,绯玉晗眸光深幽,一把搂紧花容,紧贴自己,花容止不住的低鸣一声,玉足蜷成一团,挣扎摆脱。
不……不行……
难受……
“娘子乖。”绯玉晗轻声哄着花容,低喃的嗓音倾尽魅惑,迷乱花容的思绪。
桃苑的桃花绽放的愈加妖艳,来往的下人偶尔看到绯玉晗低声行礼,王妃似乎是累极,在王爷怀中睡着了,众人并未觉得有何异常。
绯玉晗唇齿含笑,绯然的薄唇妖艳,掳取芳甜。
春季总是迷离的季节,绯妩是不会再来拯救花容了,这偌大的王府对花容却是小方块,无论躲到哪里,这随时随地的某人总有本事抓住花容。
到桃花所剩无几的时候,花容彻底受不了这人继续的时时刻刻发情了!
“夭夭。”
花容不搭理他。
“夭夭,你变回来。”
花容继续挂枝头,不理绯玉晗那漂亮的人神共愤的脸,这么多日子美得他!越长越好看了!
绯玉晗额角爆青筋,伸手就摘下了枝头最艳的那朵桃花。
花容抵死也不从,快两个月了,这混蛋还不知足!整个一色虫!
她没睡一个好觉!晚上就算了,白日她一醒来就是一个羞人的姿势挂在他身上!娘的!当她是好欺负的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