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把我的东西随便扔了,再也不给你了,明白吗?”花容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薄凉的温度让花容一时不知是不是正常的。
“娘子!”欧阳玉怔了半晌,突然哇啊的一声抱住花容。“子玉以为娘子再也不理子玉了!子玉好难受好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花容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安慰。
“娘子,子玉没有扔娘子的东西……娘子不要子玉了,子玉好难受。”欧阳玉埋在花容颈边,娘子不要他,还把他赶到前院去。“娘子……你不要不理子玉。”
“傻子。”花容揽住他的脖子。“还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
“子玉告诉我,这几日你都在哪儿好吗?”
“嗯!”欧阳玉连连点头,破涕为笑。
玉王府的日子似乎是恢复了平静,花容却总也静不下心来,似乎自从看到绯玉晗时,心中就隐隐的有些担忧。
当木道子又出现在玉王府的门口,大放厥词,说什么斩妖除魔时,花容已经没心情和他周旋,直接一鞭子招呼回去。
有事启奏,没事滚蛋!
“听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大,以本道看,阁下定是遇到难事,如若想化解危难。”
“有话快说!”
花容冷眼盯着这厮,突然又出现了,只有两种可能,不是因为天道门的事,就是因为绯妩和欧阳玉之事。
木道子抠抠眼,低头敲了敲自己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做没听见状。
花容嘴角微抽。
“凌香,去打壶上好的女儿红来。”
“冷姑娘真是好客啊!哈哈!”木道子忙不迭的解下自己腰间的葫芦递给凌香,立刻换了一脸有话好好说的表情。
“道长不知到此所为何事?”
“据说,这女子成亲都是要洞房的,这洞房呢,有利身心健康。”
“来人。”花容脸色冷冰,直接赶人。
“哎哎哎!等等!等等!”木道子趴住关上的大门,赶紧蹦进来。“王妃想必是为那蛇小子担忧。”
这么一句话,木道子顺利的坑骗进玉王府了。
大厅内。
几个奴婢,两名主子,一名道士。
“娘子,为什么他又来了?”欧阳玉万分不情愿的指着大喝特喝的木道子抱怨。
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道士,上次消失了,这次怎么又出现了?
花容睨了一眼欧阳玉,警告他。
欧阳玉埋头对手指,“小虫飞飞。”
木道子睁只眼,一瞄,感慨:妻奴啊。很不巧的一抬眼,对上了花容冷淡的目光,一口酒梗在喉咙,呛得脸一黑,差点蹬腿。
憋了老半天才缓过劲,瞥了一眼一边的欧阳玉,开口道:“绯妩托在下带话,玉王爷不如现在去皇宫看看。”
“娘子,子玉要呆在这里陪娘子!”欧阳玉控诉的看着木道子,拉着花容的衣摆不松手。
花容不说话,无视了欧阳玉的目光。
欧阳玉瘪瘪嘴,见花容不理他,只好一步三回头,百般不情愿的走了。
木道子看着欧阳玉离开,目光才转向花容,见她明白自己支开欧阳玉的意思,这才认真道:“子玉的真身你看到了?”
“……”
花容没说话,但是明显是默认了。
当日的绯玉晗在自己面前变成了子玉,她再装傻骗自己都没用。
“你难道对他真身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没有想起什么?”
当初这里两人做了几十年的朋友,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当时的绯玉晗心在天道门弟子的身上,但是当时的桃夭还没有修成情根,没开窍,这也是没办法。但是好歹,这么多年的相处,后来的骨火台之上发生了那般惨烈之事,怎么也记得什么吧?
花容指骨紧攥,眸眼有一丝迷茫。
她知道绯玉晗,可是具体的只是那么几个片段,似乎有什么下意识的不愿想起来。
木道子以为她是真的什么都未记起,无声叹气。
“欧阳玉就是绯玉晗,他当初因为某件事被诅咒,时日无多,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你有办法。”
“什么?”
木道子想说什么,腰间的黄金铃突然惊响!
空灵旷远的宫铃再次响起,花容脸色一僵。
木道子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之中,说不出口。
如果真要花容救绯玉晗,那天道门的那人又当如何?怎么也有半分私心,天道门的众弟子,谁人看不出掌门师尊的痛苦?
“欧阳玉因为上次之事,内灵受损恢复了真身,七日之后会再度现原形,到时恐怕不安全,你离开或许会更安全。”
“我知道了。”
“还有一事。”木道子沉吟半晌,握酒壶的手青筋微凸:“绯妩这阵子没法过来,如果七日后发生了什么突发事情,你自己注意点。”
花容眸光微凛,看向木道子,他的情绪有哪里奇怪?
“七日劫,难免无法掩饰妖戾。”
花容闻言一怔,子玉没有办法掩盖妖气,会招来猎妖师?
“你自己好自为之。”木道子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转眼便消失在玉王府。
花容没有拦他,木道子今日确实奇怪,而且绯妩这多事之人,为何会没有办法出来,她又是怎么了?
上次之事还没找她算账!
被木道子支走的欧阳玉说是被绯妩找去,既然木道子说起绯妩最近似乎被什么事缠身,无法见欧阳玉,本来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但是他天黑了都没见到人影,花容当场就急了!
“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他又跑哪儿去了?”
花容想起木道子说欧阳玉最近危险,一时更没办法坐视不理,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以那傻子的那点能力,又不是绯玉晗,随便有点道行的也能收了他!
“小姐,也许是皇上或者太后担心王爷一个人回来不安全,留在宫里了,您不必担心。”凌香在一边安慰花容。
“我去皇宫一趟。”太后根本不在皇宫,欧阳晗最近似乎也失踪了,不太可能在这时候留子玉在皇宫,何况,这几日她得看紧那傻子,不要被哪个正人君子刁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