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正想着,刚一伸手,眼看就要碰到门栓,一堵人墙就严严实实的堵在她和房门面前,花容伸出的手一下子就碰到了绯玉晗光裸的腰。
“啊!”花容脸色一黑,猛的倒退数步!
一看眼前场景,赶紧挪开目光,不知道望着哪儿。
“你这是干什么!”花容匆忙伸手抄起旁边放着披风,眼瞥到一边,胡乱的往他身上披。“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幽深的看着花容,墨缎般柔顺的长发沿着颀长光裸的健硕身体,直直披泻到腿部。精雕玉琢般的五官透着冷俊,即使是在这般的情况下,依旧如玉树般优雅绝美。
伸手扯开花容套过来的披风,顺势将花容带到怀里。
花容一滞,一个踉跄跌到他胸膛,浓烈的男性气息突然扑面而来。
“子玉,冷静!冷静!”
绯玉晗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住花容,靠近她温软的身子,鼻端皆是她衣襟下自然而然散发的馨甜。
“娘子,你不是要陪子玉洗吗?”绯玉晗的声音轻轻的,如鸿羽挠痒痒,温热的唇贴着花容的细腻敏感的颈蹭磨。
花容绯唇微抿,抬头看向绯玉晗,绯玉晗不给她看清楚的机会,低首吻上她软软的唇瓣。
“子玉。”花容细密的长睫颤抖,搂紧她的腰,迫得花容微微朝后躬身。
绯玉晗三下五除二的除去花容的衣服,抱起她便往白雾缭绕的木桶走……
绯薄的唇映着明亮赤红的眸子,如痴如狂。
“夭夭。”
猛然翻身倒入榻上,纱帐上交颈的鸳鸯落下一室冬日的春光。
室内冰凉的地面上,暖炉熏干了水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有一室的交缠蛇蟒气息几乎淹没了满室的桃香。
玉楼城的冬日极长,即使到了早春时节,冬眠的动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如同只有三月末才陆陆续续开放的桃花一样。
新正伊始,两个宝宝已经可以满大街的乱窜了。
如今,绯玉晗也不再跑去皇宫说什么是自己生的,这两个小号的混世魔王,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温和美丽娘子生下的了。
经过绯玉晗整个冬天的摧残,花容如今看到他就没好脸色。
“娘子,你不要去嘛!子玉会伤心;子玉会难受;子玉会想娘子。”绯玉晗学旁边两个小号自己,咬着小汤勺,炯炯可怜的看着花容。
“来,璃儿多吃点这个,凌儿不许挑食知道吗!”花容没理那哀怨的某人,嘱咐两个孩子。
“娘亲吃!”
“娘亲,这个最好吃了!”
两个宝宝身高还不到大人的膝盖,却已经很可怕的和三四岁的孩子一样了,说话也是井井有条,如果不是那张稚嫩的小脸,花容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她好歹才双九好年华吧?
“宝宝真乖!”
绯玉晗看得醋坛子翻一地,大脑袋凑过去,不高兴道:“子玉也很乖!”
花容挪开他的大脑袋,继续哄两个宝宝。
这个混蛋,不知道当初是她幻听还是真的,她好像在迷迷糊糊间的确听到他称自己夭夭,但是他实在太折腾她了,因为他的不知节制,她神智不清搞不清是不是自己多想出现了幻听。
当初身体不舒服数日,找了个老大夫来,一检查,老头说出的话,她当时就像遁地当老鼠精!
绯玉晗见花容不理自己,只好怏怏的看着她吃饭,待两个顽皮的孩子又蹦出去玩耍了,他还是什么都没动,直勾勾的盯着花容。
花容额间爆筋,恼怒道:“看什么看!知道农民伯伯种粮食多不容易吗!还不趴完了!不然,不许看!”
绯玉晗俊脸呆了呆,这次是真呆,没装。
“扑哧!”旁边伺候的一群奴婢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其他的更是吭吭哧哧的不敢太放肆的笑王妃。
花容面上一红,被这混蛋气的连这脑残的话都出口了!
“娘子。”绯玉晗眸底含笑。“子玉吃完了是不是就可以抱娘子?亲娘子?”
“乱说!”
“这饭菜好难吃哦,子玉不要吃。”
“可以抱!”花容脸抽抽。为了防止他又说出什么来,赶紧把旁边的闲人全打发下去了。
绯玉晗眸光流转,吃了一口,见只有自家娘子了,又不耻下问:“娘子,上次那个老头让子玉房中事不要太鲁莽是什么意思?房中事是什么事?”
花容脸上五光十色的变换,龇牙咧嘴,牙齿咯吱咯吱响,强笑道:“这个事啊?”
“是啊!”好奇宝宝的大眼睛。
“房中事?这个事就是……嗯……就是在房间里做的事,就……就像子玉和管家以前时常在房里议论事情一样!”
“噗!”
绯玉晗一下子被饭噎住了!玉颜瞬间涨红!
夭夭这个解释实在是……实在……
他和管家?
绯玉晗想起陈勉那张四方脸,额头落了一头黑线。
“子玉,你怎么样?”花容赶紧端来茶水,给绯玉晗顺气。
绯玉晗甚是无语,只好埋进花容的怀里,避免被花容看到面上僵硬的表情,调整半晌情绪,方才镇定道:“娘子,子玉不要和管家讨论事情,子玉要和娘子多多做房中事。”
花容嘴角抽搐,半晌没说话。
“娘子不喜欢子玉。”
“好好好!和子玉……和子玉。”
“那我们现在。”
“啊啊!对了!子玉,我去看看两个孩子!”花容一见绯玉晗说话,噼里啪啦的玩命打断他的话,左顾右盼一阵,手一拍,瞬间消失在厅内。
“娘子!璃儿和凌儿在这边!”
“知道了!知道了!”花容赶紧从相反的方向转回来,一溜烟的不见了。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
绯玉晗眉宇间皆是笑意,薄唇勾起,修长的指尖端起桌上刚刚花容只来得及饮了一口的茶水轻抿。淡淡的茶香中似乎掺了桃馨一般,绯玉晗剑眉扬起,心情甚是愉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