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该不会是转傻吧,水伊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又很快被她抛弃,真傻假傻她还是分得清的。
大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看到媳妇被烫伤时,心里就有一丝钝痛,脾气就莫名的上来了。这种感觉很陌生,似乎从未有过。
滤浆时水伊人要动手又被大牛给挡了,他一手拦在水伊人面前,固执的看着她道"这玩意烫,我来,你说。"
滤浆的确很烫,那都是烧开了的,自己手又被烫伤了,动一下就疼,反正这也就是力气活,大蛮牛干刚好,可到了点卤时,大牛还霸着不肯让。
水伊人毫不犹豫的揪着他的耳边将人提到一边去。
"你给我站着不准捣乱,等做好了给你豆腐脑吃。"水伊人连凶带哄,又警告的瞪眼,这才去点卤。
盐卤是她事先就熬好的,虽然卤水有毒,大量吞服可引起昏迷甚至死亡,却能用来点豆腐,这全凭分寸的把握。农村有句歇后语,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一边用勺子顺时针搅动大缸里的浆水,一边往里点兑卤水。
张氏眼见着稀稀的豆浆渐渐成结成雪花瓣样,新奇又兴奋,红着脸激动道:"唉哟,变样了,伊人这是成了吗?"
大牛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媳妇手上的动作,生怕又不小心给烫着了,见张氏大惊小怪的,不由蹙眉,嫌弃的撇了眼,嘀咕道"没见识,有啥难道媳妇的!"
这几日他天天和工地的男人混在一起,学了不少名词,又受小石头影响,现在对水伊人会做各种东西早就抱着见怪不怪的态度了。
点卤时水伊人都是万分专注,毕竟点卤最为重要,多了少了,冷了热了,都会影响豆腐的形成,待点好卤才答道"还没呢,这是半成品,再大约闷半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吃到豆腐脑了,豆腐还要在等等。"
见水伊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大牛赶忙走了过来,冷着脸将水伊人烫伤的手拿在手里,不停的吹着气,眼眸里都是心疼担忧,还嘟囔着"不痛不痛,一会就好。"
他见过小石头一次划破了手,媳妇就是这样给他吹了,吹完了还抹了啥草药,他不认识得问问媳妇。
"你干啥呢!"
水伊人眼睛一抽,这家伙把她当孩子呢,还吹吹,看他那一脸别人欠了他五百万的样子,却干着这么幼稚的事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张氏也别他这举动给吓着了,但见水伊人一手的燎泡,又开始着急上火了,翻出家里仅有的麻油要给水伊人抹上。
"咋烫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咋也不说呢!"
一连串的发问,弄得水伊人不知该如何作答,尴尬的摸着鼻梁,大牛却接过了话,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怨气。
"就刚才扬浆弄的,不让她干,还冲我发脾气。"
说完就睁着琥珀色的眼眸控诉的看着水伊人,弄得水伊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般。
"嘶~"手上的突然被碰触疼得水伊人轻吸了口气。
见状,大牛心疼得不行,瞪了眼张氏,捧着水伊人的手又轻轻的吹气,又沾了麻油学着张氏的样子,轻轻的抹在燎泡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