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赶快说完，赶紧放开她，她不想让任何人误会什么，不想在做那个自动送上门的人，不想在让任何为她感到可惜。

“我们先成亲吧。”成亲两字他说得好象很艰难，这时，高汶就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大笑出声，真的很可笑，她摇着头看着他，眼中竟还是泛起了水色。

花好月圆夜，她是多想与他两心相悦，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却只退不进。

她也是人，也有感情，落花流情流水无情，她早已看清。

“高直，我问你，你与拜玉儿早已相识，而且你与她早已私定下来了吧。”高汶是那么肯定的口吻，高直的脸瞬间苍白，“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她指着他，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去年普莱寺夏祀之时，你与她在禅房中……”她没再说下去。

很多事，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想，去记得。

她与拜玉儿从小认识，好姐妹相称，可是当她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跟他在一起做着那种事时，她有多心寒，可是心里还在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女人，三宫六院，你能气得过来……

现在想想她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能容忍这般的事发生却做到充耳不闻，为什么呢？

“高直我想以前我是爱惨了你的。”

不然不会如此委屈自己来迁就他。

“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算什么！”她擦去眼泪，看着阴沉着脸的高直，“你说成亲，成什么亲……我高汶是堂堂黎国的长公主，与你高直并未有过婚约，我凭什么要与你先成亲！”

高直的脸更加苍白，难堪，就像吞下了世间最苦的东西，“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不是自己内定的皇后吗？她不是一直喜欢自己吗？

为什么是以前惨了自己？现在，她就不在爱自己了吗……

越来越不愿意听下去。

“我说什么……”高汶哼了一声，眼中轻视着他的慌乱，“高直，我与你没有婚约缚束在身，你要娶谁都不关本公主的事，我从出生就注定比你们这些男人轻松，虽出生显贵，但却是女儿身，以后黎国必是要一个男人来治理的，他不需要那样防着我。”高汶想去老奴才在她面前将皇家侍卫呈上来的密信打开给她看时，上面写着高王收到王都函件，兰老将军提议立她为女帝后，高直竟下令在森林外立刻回军营之事，这才是令她彻底寒了心。

“以后我便嫁远点，背着个黎国公主的名头到哪也是不会吃亏的，只要那个男人真心对我好。”

“你哪也不许去！”也不知道是哪句真正激怒了他，高直竟咆哮起来，紧紧的扯过她将人死死抱紧在怀中，“谁敢娶你，我就杀了他！谁也不可以！”

“放开！”她决绝的推开他，高直狼狈的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高直，我高汶不是你挥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我是谁。”她指着自己，又指向他：“我的地位比你高多了。”

“原来我愿意让你那样待我，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随便挥霍掉我给你的感情，可是现在我要把这一切都收回来，我不想在给你了，从你在森林外放弃我开始，我高汶也就放弃了以往对你的一切。”

“汶儿。”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避开。

“汶儿？”她觉得可笑，从未如此叫过她，现在装出一副情的样子做甚。

“高直，我会祝福你和拜玉儿的，我公主府也会送份大礼给你和你的新年婚妻子的。”

十日后，身在行宫，终还是有些零星的战报送来。

“公主啊，那位萧公主好厉害，自己带去的几百个弓箭手竟将西楚最精锐的数千箭阵破了，皇上已经派人前去赏赐了，皇上赏赐他好多美人还有珠宝。”宫女滔滔不觉得说着，高汶听得一肚子火，赏赐美人？

她没想到自己已经从最开始的关心他的生死到了吃莫名醋的地步了。

“殿下，陛下请你到前厅。”

老奴才跪在屋外，高汶从软榻上起身，“说是有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不过那位萧公子已经到了，陛下很高兴，还邀请了很多将士一起在前厅宴饮。”

“恩，知道了。”

他已经回来了，父皇很高兴，是不是说他已经得胜了。

手捏过桌上那十封尚新崭白色信封，十封信，从他离开至今天，刚好十天，一天给她写一封信，上面都是些看似让人发笑的简短话话，甚至他还问自己天气好不好。

他的话里句句透着天真与单纯，她的心，乱了。

夜深，月沉，人归。

她拢了拢肩上的薄纱，走进前殿，穿过他与将士之间，依稀闻见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血腥还有浓烈的酒味，他将深情的目光投来，她亦回望。

“汶儿，来。”宁安帝将她招到自己身边坐下，开口道，“这次萧将军以00弓手大破西楚千人箭阵，汶儿你真没看错人……”

“将军？”他什么时候成的将军。

“殿下，陛下在你来之前已下昭，封萧公子为黎国将军了。”老奴才在她耳边轻声答道。

是不是有些儿戏了……高汶在不轻易间竟扫过了高直，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可想当年他只以五万士兵与西北诸小国联合起来的联军苦战了整整一年，后勉强获胜，将它们赶回边境外，才得到父皇吝啬的一个镇远将军封号。

对萧湛，父皇真是偏爱了。

月冷，夜美。

酒挥发着余香，原来动情是这样的。

“不要让我一个人醉。”

他的情，从眉梢感觉地到，却从眼角看不到，就像是最直接的表白，说能说眼光婉转哀怨中这不是情愫，这不是相情相悦。

“你醉了吗？”

月下的她，仿佛落入凡间的仙女，她偏爱白色，总能将苍白的白穿出别样的味道来，纯净中总带着几分妩媚。

今晚他想在放肆一些，轻轻靠近她，从身后环抱住了她，感觉她的身子挣扎了一下，便不在动了，安心的环紧了手，“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接受他的爱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