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东西,本就极香,加几味药,可让人闻之中毒,但加另几种东西,人吃了也就解了这毒,也算不上是什么绝毒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药在小王爷身上。要是真正想下黑手,随便用点什么别的,无色无味,亦让人难救难防!”这太医是跟孤独清绝跟惯的,非常体已,说话直白简练。
我点头,出来。
我接过孩子,他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个不停......声音由开始的清亮转为沙哑......
我留恋的看了他一眼,将孩子亲手交给猫儿,然后对貂儿道:“我们去聂候爷府。”
丽妃娘娘惊道:“你疯了?你去有什么用?等下,等下绝儿回来,让他看怎么办?”
我去有什么用?
孤独清绝不是让我装尽一个任性妄为的宠妃的样子吗?
我想,我做什么过份的事,都在众人的常理之中吧。
我本身,对别人怎么看我是无所谓的,这种坏名声,如果对我的孩子有用,我不介意把它用到十足。
我对丽妃娘娘抚了一礼,然后直接问貂儿:“杜家兄弟哪几个在府里?”
貂儿受惊地看我一眼,抿了抿唇,道:“杜大爷,和杜三爷!”
“叫杜大陪我们一起去。杜三就待在这里候着。娘娘,轻尘告退了。”
也不管这里是我的房间,也不管丽妃娘娘生气地脸,径自让丫头们拿了暖和的披风裹着,走了出去。
......
风很大,包裹着细碎的冰雪屑粒,有人抬了轿子过来,貂儿道:“娘娘,等王爷回来处理不是更好?!”
我对她看了一眼,这时候极可信任貂儿。
所有关于孤独清绝的事儿,貂儿都会全力以赴。
“我们先派人找王爷,看他怎么想。如果他让我去闹腾,我就去。如果他想制止,自然有时间有办法。”
貂儿眼睛一亮,这才明白我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一边低声吩咐了一位侍卫,我仔细看了看那名被她认做为体已的侍卫,坐上轿子。
果然,孤独清绝没来阻止。
轿子一路顺风顺水抬进了聂小候爷的家门口。有人通报了我的名字。自然会有人请我进去。
轿子在离主院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我想他们是故意的。
不过我有脚,自然走得了这段路。
我跟着丫头们穿过这雪色庭院,有腊梅的香气自雪寒中透出冷香来。
远远的走过来一位男子,他负着手,站在雪地里,似在欣赏梅花,我们从他身后经过,他转了头来,哦,原来是聂小候爷。
他看到我,微挑了眉,扯开嘴角,轻声问候:“怎么绝王爷最宠爱的轻尘妃子玉趾亲临,真让寒舍生辉。”
我微点了下头,做为答复,转身继续和丫头们向前。
不一时,来了聂候爷夫人的轩庭之处。
上廊下阁,雕梁画栋,看起来丝毫不亚于皇宫内苑。比起丽妃娘娘的传统俗丽格局不可同日而语。
一屋子大小媳妇也坐了十来个,我俱不认识,也没那么多礼数。
聂候爷夫人气势摆得十足,坐在上堂之处,只是略动了动唇:“客气,那股子风让名动京师的御侧妃来看我?”
我抬起眸子,深深地看过去,也认真的盯着她。
我不是回视,而是,带着攻击性的盯着。互相的目光都是直截了当又充满锐气的。
“解药!”我冷冷吐出二个字。
聂候爷夫人骇笑:“你说的是什么鬼东西?你怎么敢......你凭什么就敢这样直接到我家来这样置疑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气得发颤,整个人从坐位上站起来,手指着我的鼻尖,完全放弃了她一向做为贵妇人的拿腔拿调。
我冷冷地道:“凭我是孩子的母亲,凭我和你一样爱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现在中毒生病,是,我是疯了,我想夫人要是处在我这个位置,你应该怎么办?”
我恨恨的盯着她。一句不让。
聂候爷夫人张了张嘴,然后道:“我没有处在你的位置,也不想处在你的位置,你说的对,推已及人,我能原谅你的失措,但你的孩子和我无关,这件事,凭你们家怎么弄怎么查去!我是没有办法。”
我直视着她道:“有人想用这种计策暗算夫人,和我的孩子,难不成夫人就此罢手不管了吗?”
聂候爷夫人转眸看了看我,过了会子,轻轻一摆手,众人全都退下。
“你是什么意思!”她等人走清了,问我。
“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带毒的玉佩给了昊天,昊天生病,人证特证都是齐全,我想夫人必不致做出这种事来。”我平心而论。
聂候爷夫人眼睛一亮,亦点头道:“刚才有人来报这事,我亦吓了一跳,莫说我们家宝宝过去,已是亲戚,就算是普通人,我也断不会害一个孩子!”
我继续分析:“那么,这人不是和夫人有仇,就是和我们家有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