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母亲想挣脱身上束缚的布条,拼命的蠕动着,中年妇女已有的发福了的身躯软糯的在地板上蠕动着,长期熬夜赌博抽烟的身体虚弱,皮肤粗糙,看起来就像核辐射之后奇怪的异形,说不出来的令人做呕。
现在这团嘴巴被堵住不能说话的怪物朝着安然所在的方向蠕动,江城安回过头问副总:“这人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啊?”
安然强忍住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天啊,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凶悍无比无人敢惹的妈妈吗?怎么是这样的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啊?弄个这样的女人过来是想干嘛?”副总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此刻正是阴云密布,这不明摆着告诉在座的人他黑白通吃嘛。
“老板,这就是欠了一屁股债还一直拖延的那个女人,昨天我和花豹催债,她又还不上来,她所有的房子都抵押了,现在可以说是什么都没了。”刀疤赶紧上前补充一下情况,他可正在为这件事伤脑筋呢。
“这种事你都办不好,真是废物。”副总嘴角的肉都颤动着,看出来不开心,转身就对后面的一众小弟劈头盖脸的训斥,甚至还赏给了刀疤一个响亮的耳光。
刀疤挨了这一耳光,也不是打断门牙和血臀的人,狠狠的吐出一口涂抹,:“老东家,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啊,是想过河拆桥?”
副总得脸上僵了僵,这不等同于揭他得短嘛,面上露出一股杀气,看来这个刀疤也是留不得得人。
江城安抱着胳膊,把安然护在身后看着这一场戏,谁也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娇小得安然从江城安身后站了出来,扶着在地上蠕动的女人,面上写满了心疼。
“安然,回来,你这是在干吗?”江城安厉声喝止到,“这个地方也是你能随意胡闹的?”
副总一楞,心想这女人干嘛呢,那不成是圣母心泛滥要救人啊,这江大少爷啥时候还改好这口?
刀疤见状,冷笑一声,说:“早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了,刚刚这个小娘们我还见过。”
最搞不清楚状况的就是江城安了,他看着安然:“安然,她是你什么人,你又怎么会见过这位副总的手下?”
“总听人说江氏集团的大少爷是如何冷面无情,精明全才,今天见到本人了其实也只是长得帅嘛,并没有什么。”刀疤审视着江城安,满脸不屑的说,看来他也明白在副总那留不住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江城安步履生风,走上去就把安然母亲嘴里的臭袜子扯出来,审问犯人似的问道。
安然母亲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还没有缓过劲来,安然的眼睛垂了一下,小声的说:“这就是我妈。”
“哦,就是你啊,我怎么没认出来啊,你可还真行,你女儿给你弄到的那么一大笔钱就被你霍霍光了?”江城安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面前的中年妇女,辨认出来了。
安然不自然的扭过头,刻意回避着这个话题,仿佛在晶壁辉煌的宫殿露出了肮脏不堪的旧袜子,难堪极了,整个人光彩一下暗淡起来,她永远逃避不了原生家庭带给她的魔咒,这点不堪全被江城安看到了,心里一片深深的绝望。
江城安考虑这毕竟涉及着安然家的私事,背对着副总和刀疤说:“那么出去,我要一点空间。”
副总是明白江城安在生意场上的脾气,默默的退了出去,刀疤不服气的挑衅着:“江大少爷的少爷脾气耍到我头上来了?摆什么谱啊。”
江城安回头看了一眼刀疤,不咸不淡的说:“我跟我的女人说家常事你也要管?自己下去掂量一下江家是不是你惹得起的再说。”
刀疤哼了一声,甩甩衣角的走开了,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江少爷看来还是心疼我家安然的嘛,看来着丫头伺候得不错,那我得事江少爷就不会不管了啊。”安然得母亲直起身,露出街头小市民嘴脸,不知哪来的勇气摆这么大的谱让江城安摆平这件事。
“你闭嘴,你以为江城安是欠你的吗?”安然都听不下去了,制止她的母亲再说出更过分的话,对着江城安说:“江城安,这是我第一次最后一次求你帮我,你和那个副总关系看来挺好的,能不能帮我问问要给他多少钱才能放过我妈?钱,我来凑。”
安然在原地把嘴唇都咬得失掉了血色,看来是下定了很大得决心,手上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看起来就挺疼的。
“没想到我还养了个这么清高的女儿啊?”安然的母亲开口说话了,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江城安一肚子的火。
“你欠了人家多少钱?”江城安毫不掩饰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冷冰冰的问到。
安然的母亲眉头一挑,挺开心的搬弄着指头开始数:“哎哟,也没多少,都是一点小钱啦。借了这里的高利贷400万,再加上再朋友那里借的00万,**里押着的700万,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我都记不得了。”说完还自觉的拉过酒店的软装椅子坐了上去,惬意的靠着看着目瞪口呆的安然和面无表情的江城安。
“你,你可真是个疯子。”安然捂住脸嘤嘤的哭开了,“就算是真把我给卖了哪来这么多钱还人啊,看来你这命注定是保不住的了。”
安然万念俱灰的瘫坐再她母亲的旁边,心如刀割。
“这不是有江大少爷在这,你倒是跟个扫把星似的哭什么啊,别把我的赌运给哭没了,真是。”全然没有了刚刚在地上蠕动狼狈,安然的母亲理所应当的看着江城安。
“江城安,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不想亏欠你太多。”安然做好了一切准备,大不了就算死路一条,只当是还今生这一条命给她母亲了,“遇到这么一个妈,好也好,坏也罢,都是我的命,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只能认命了。”
安然的母亲刻薄的嘴停了下来,略微的沉默片刻,:“安然,你真是傻啊。”只有这一句话算得上是有良心得。
苦笑着得安然没有再回话,她得母亲倒又是说了:“不争气得东西,就算把个钻石王老五扔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往家里搬动半分银子,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
狼行千里还不忘吃肉,狗行千里也还是吃屎,更别说这是个赌红了眼得赌徒,能指望着有多大的思想觉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