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安冷着一张脸,说:“你只要在这里就好了,没必要知道得那么详细。”江城安还没有把握,安然知道了一切得来龙去脉会怎么样,更何况进来得一段时间陈清航和顾云一直在安然周围和安然走得很近,他总有一种对安然患失患得的感觉。
安然嘴角撇了下来,打从一开始江城安就隐瞒太多太多的事,哪怕是这一次她在现场还是跟不上已经发展了的剧情,终究还是会有隔阂的吧,安然一颗脆弱的心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点。
洛落听着安然的这个问题,就差用鼻孔看安然了,满心满眼的流露出的就是:“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嗯。”江老爷子沉吟了片刻,原来这妮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家的这个儿子究竟是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啊,看来这一次的锻炼真是很有必要了,不然等他不久后撒手人寰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幺蛾子,更是加强了要让江城安来一场痛定思痛的体验。
“思佳,这件事你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的,你来说。”江老爷子轻易的就把这个不轻松的包袱拍给了岳思佳,岳思佳看了看安然,不情愿的解释起来。
随着岳思佳的解释,安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是这么一回事,好比在烟雾弥漫的大森林找见了林间小路,呈现在眼前的一片迷雾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也就是说,江家一向都有政政治商业联姻的传统?本来江城安和洛落就该是门当户对的?”安然提炼出最关键的信息说,这还是在岳思佳那里刚刚得到肯定的,也理解了怪不得洛落对她的敌意那么大。
换句话来说,要是没有安然这样横叉一脚,说不定洛落现在就是江家的少夫人了,十足的豪门阔太啊。
“哼。”洛落不顾及大家的在场,冷哼了一声,:“装疯卖傻。”
在洛落的眼里,安然这种行为就是在赤裸裸的装天真无辜纯洁,实际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攀上江城安这根高枝,一夜之间乌鸦变凤凰呢。
洛落一咬牙,贴在岳思佳的耳根旁说:“思佳姐,我,我和城安哥哥一起睡觉过了。”洛落始终还是大小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像蚊子,要不是为了多一份赌注,她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岳思佳的,谎言再像真的终归也还是假的。
岳思佳听完洛落的话,瞪大了双眼,盯着洛落看了好一会,低着声音确认到:“这件事可不能骗我。”她费尽心机好几次想要把江城安引到她的床上都没有得逞,没想到却被洛落这么个人事不知的小丫头拿下了,让她怎么不震惊。
江城安本来在一边安然自若的站着,岳思佳过来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他,表情上带着讥诮,江城安抿着嘴角看看岳思佳,再看看在角落里安静站立着的洛落,心知不妙,估计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老爷子。”岳思佳伏在江老爷子耳边,一一把洛落告诉她的话转达出来,老爷子听完之后神色都变了,心里暗骂江城安这个不争气的小兔崽子,在外面尽惹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就罢了,这一次居然还闹到洛落的头上来。
“城安,你过来。”老爷子不怒自威,对着江城安站立的方向就是一句怒喝。
安然纳闷的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究竟岳思佳是在江老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怎么气氛突然间变得不可控制起来,明明在前一秒钟还是不错的啊。
江城安顺从在江老爷子面前,答应着老爷子的话,面对亲身父亲的质问面不改色,他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坦荡磊落不怕被人往身上泼污水。
“孽畜。”老爷子实在是气极了,试图把乏力的手握成拳头打在江城安身上,终究是人老了,力不从心啊,拳头好不容易用尽力气握紧了,落在江城安身上的时候只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越是这样,便更是令人心酸。
江城安不解,一直以来他虽然算不上做事完美,自认为也是尽心尽力了,怎么今天当着这几个女人的面受到这样大的委屈。
“你和洛落的事情就这样定了。”老爷子垂了垂头,做出了这个无奈的决定,“无论怎样,你都要和洛落订婚,这是对世家故人的交代,我可不能让你小子败坏了江家的名声。”
洛落赶紧收起刚刚一副委屈的模样,露出了谄媚的笑脸,吟吟的赶紧说到:“谢谢江伯伯。”
安然听了这个消息,虽然一直以来在心里都打了一剂预防针,可真当面对的时候还是不能接受的,从凳子上不管不顾的坐起来,说:“原来今天让我来是当见证者的啊,对不住各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岳思佳僵硬着的脸忙不迭的转换过来,在江老爷子面前,她不得不忍耐着扮演一个“长辈”的角色,看着在一遍开心溢满脸上的洛落,用着极其官方虚伪的语气说:“这可是再好不过了,可真是门当户对了。”
安然冷眼看着这一切,反正不都是早有预谋的嘛,吃力的从凳子上起来,强撑着脸上的表情,对着江城安半笑的说:“还真是开心,江大少爷终于解决了个人问题了。”保持住最后一丝冷静,安然微笑告别了江老爷子,作势就要往门外走去。
“不,我不同意。”江城安好不容易在一片混乱中抓组一丝机会发了声,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他没办法做到和洛落变成一生相守的关系。
岳思佳眼看着江城安急眼了,不慌不忙的凑在江城安耳边低语:“洛落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是知道这个后果的。”
听到岳思佳的这句话,江城安直摇头,他明白了,没想到一向放荡着的他也会被这种恶俗的东西禁锢着,越来越觉得那一晚的事情不可捉摸了,看着洛落,气愤之至的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安然忍不住了,不想在这个伤心地多停留哪怕一分一秒,强忍着生理上的痛意顺着门溜了出去,一阵挣扎着到医院走廊上,发现痛的不仅仅是腿,更锥心刺骨的是心,呐呐的说:“不可能,难道我真对这个花花公子臭流氓有了感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