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算是她去问慕司航也问不出什么，只会说自己喝多了，喝醉了，没有意识了。

她吐了口粗气，她早就觉得小小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为了这段友谊，一直没说罢了，但是今天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楚小小这么做，也不怕金华给她赶出家门吗？

她打电话给楚小小，可是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看来楚小小还是了解他们的，就知道，蒋曼羽出了这件事情，顾小西一定会帮忙出头的，真的姐妹情深。

顾小西接着又打了几遍，手机干脆关机了，顾小西咬了咬牙，只是这件事情，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又不能问曼羽，怕她伤心。

她打了一辆车，干脆直接去楚小小的公寓找她。刚上车，小小的电话就回过来。

“你在哪儿？我想跟你聊聊！”明人不说暗话，顾小西直接开门见山，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一句话两句话也根本说不清楚，就得见面聊。

找她聊聊，无非也就是问问来龙去脉而已，“我在我们高中学校门口！一会儿，我去操场等你！”

到了两个人约好的地点，因为车子不让开到学校里面，在门口的时候，顾小西就下了车，去往操场的一路上，顾小西的脑海里涌现了很多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

这些年A市的变化很大，很多地方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这个学校了。

顺着操场的看台望去，便看到楚小小站在篮球场旁绿茵茵的柳树下。

顾小西走过去，顺着她眼睛望去的方向，她正望着女生寝室的那个窗口，那个他们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她怎么会忘。

以前经常从这个窗户望着窗外，小小也喜欢从那里望着这边篮球场，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都是在看韩夜飞。

“小小……”顾小西叫了她一声，楚小小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你来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刺伤了顾小西的眼睛，不禁苦笑了一声。

顾小西点点头，“小小，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你跟慕司航到底怎么回事？”

“你只会为蒋曼羽打抱不平！我们两个都是你的朋友，你干嘛这么不公平？”楚小小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似乎并没有那么善意。

顾小西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楚小小不是她的朋友，她怎么还会这么客气。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跟曼羽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慕司航怎么会搅在一起？你如果拿我当朋友的话，你就坦诚的告诉我！”

顾小西自认为对楚小小和蒋曼羽之间，她都问心无愧，如果小小现在还因为韩夜飞的事情对她有记恨，她会尽力弥补，但是现在不是她跟小小之间的事情。

“朋友？小西，看来你还不是特别明白‘朋友’这两个字的含义，不是在一起久了就是朋友，你跟曼羽是朋友，跟我，曾经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你只不过把我当成解闷的工具而已！”

“你什么意思？”顾小西实在不知道，楚小小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了，这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他们一直不都是好闺蜜吗？她离开了五年，就不是了吗？可她为什么说曾经也不是？

楚小小冷哼了一声，“没意思！”

顿了一会儿，顾小西又说道：“小小，我今天过来不是谈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你跟慕司航到底怎么一回事？”

从见面到现在，她问的都是她跟慕司航之间的问题，而她却丝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跟慕司航，只是睡了一觉罢了，男人嘛！你也知道，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真的跟慕司航发生关系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明天就要娶曼羽了吗？”顾小西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的分贝明显升高。

“你觉得我做这件事情是拆散他们吗？我告诉你，不是的，我是在帮曼羽，你觉得这种男人可靠吗？”楚小小丝毫没有一点儿羞愧，反而倒是语气里透出理所应当的意思。

顾小西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人跟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小联想在一起，是她顾小西眼瞎了吗？

“你这不是帮助，你这是破坏！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破坏曼羽的幸福？”

“闭嘴！别说的我跟小三一样！你才是！你才是！”楚小小终于原形毕露了，眼里充满了杀气，整个眼圈都红了，说这话的时候指甲抠在手心里，半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顾小西不敢相信，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楚小小，从五年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变了很多，但是她相信，她的朋友都是善良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楚小小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竟然发现顾小西一点儿都不生气，而是用一种同情和嘲讽的眼神看着她，“别用你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恨顾小西，恨他们所有人！她现在一无所有了！原本她也可以拥有幸福的，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顾小西还是不肯相信，“小小，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逼着你这么做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跟我说！我能帮你的……”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就偷偷用奖学金的方式帮助我，你知道那个时候，那些同学都说我什么吗？”那几个字，楚小小没法说出口，太难听，也太刺激她自己了。

顾小西的帮助，只会让她有压力，除了压力以外，更多的是一面镜子，让她看清自己是又多么无能。

“好！就算是你讨厌我，你来报复我就好！为什么对曼羽做这种事情？小小，以前韩夜飞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当时……我……”

一时间，这种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楚小小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别自以为是了！我早就不在意了！至于蒋曼羽，我恨她，是因为她从来没把我当人看过！”

顾小西眼中充满了诧异，曼羽那么好，无论什么时候都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维护她们三个人的感情，曼羽做什么了，让她这么记恨曼羽。

还没等顾小西说话，楚小小回过身子看了一眼满脸诧异的顾小西，再次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让你诧异，在你心里，蒋曼羽那么好！平时大大咧咧的，很善良，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那些所谓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

后面的话，顾小西已经感觉听不清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楚小小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坏，为什么，……

她只觉得楚小小离她越来越远，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潭一样，是不是自己闭上眼睛，小小就不是这样了？

顾小西努力的闭上双眼，感觉耳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是二爸！她突然睁开双眼，好像被人从井里拉了出来一样。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床边的床头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身边的男人，正搂着她，帮她平复着胸口。

“怎么了？宝贝？做噩梦了吗？”顾梓琛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顾小西整个人还沉浸在梦里，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傻笑。

“宝贝，怎么了？”顾小西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顾梓琛的腰，向他的怀里钻过去。

“二爸，你不知道，我刚才做梦了！好恐怖！”

光看着这丫头脑门上溢出来的汗珠就知道她一定做噩梦了，顾梓琛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好啦！都是噩梦！有二爸陪着你！不怕了！”

这小丫头从小就经常做噩梦，每次做噩梦，都会冲进他的房间，有他搂着，才肯睡觉。

“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顾小西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很想把这个梦分享给顾梓琛，总感觉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不过又觉得现实中不会发生！

顾梓琛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丫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透过灯光的照射，显得分外迷人。“什么啊？”

“我梦见，慕司航出轨了！”这话一说，顾梓琛都有些汗颜了！还好不是梦见他出轨了。不过不管是做梦还是现实，他都肯定不会。

“干嘛梦见别人出轨？后天结婚的是曼羽，又不是你！”

说的也是，这种婚前焦虑不应该是新娘子做的梦嘛！她瞎凑什么热闹。

“二爸，你知道慕司航出轨的对象是谁吗？”顾小西好像说的跟真事儿一样，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有你这么诅咒自己闺蜜的吗？”既然这小丫头有意想跟他说，他就做最好的倾听者。

顾小西嘟了嘟嘴，“才没有，这个梦感觉很真事，但又觉得不真实！哎呀！还好只是个梦！”这会儿光听她一个人说了，还是没告诉他，慕司航在她梦里出轨的人是谁。

顾梓琛苦笑了一声，真是个傻丫头，一个梦而已，还搞得很认真。“好啦！傻丫头，睡觉吧！才两点多！”

顾小西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气，刚才还不知道困，这会儿已经觉得睁不开眼睛了。“嗯！抱着我睡！”

顾梓琛刚刚是靠在床头边儿，这会儿将被子给她盖好以后，躺在床上，搂着这丫头睡觉，没过一会儿，这丫头就再次的进入梦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