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再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天盛帝等人都是精神抖擞,信心百倍。
当然吃一顿也不可能立刻恢复所有的体力,不过因为知道目标就在眼前,他们心里有了底,所以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
入夜之后,沙漠上安静下来,天盛帝等人悄悄潜到了那片绿洲。
“芊月,你看那像是迦楼古国吗?”华裳隐在暗处,看了一会,也不得要领。
那旁有十几栋房屋,除了正中一栋是圆形的屋顶,其上有一个尖尖的,类似灯塔的东西外,其余的都跟正常的房屋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古国的样子来。
南芊月看了一会,摇头,“真看不出来,这些不是迦楼古国的风格,不过我在想,古国已经被风掩埋,就算就是这里,肯定也看不出多少痕迹了,这些房屋,肯定是住在这里的人才建的,你看,多新。”
“我看也是,这里最多是迦楼古国遗址,被埋葬的古国,估计是难见天日了,”华裳感慨了一下,接道,“不过现在说不是不免为时过早,先确定一下,这里是不是陶苍翼的老窝再说。无痕,你照顾好芊月,天啸,我们从两边潜过去看看。”
“好,小心。”
两人轻身功夫一使出来,如同鬼魅一样,暗夜中难见其影。
正当中的圆屋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在这里房屋当中,也算是最扎眼的了,因为点了很多蜡烛,所以亮如白昼,有酒肉的香气从屋里飘出来,里面的人大声谈笑,这情景跟天盛帝和华裳在那帐篷外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陶苍翼是从酒缸泡大的吗?整天喝。”华裳腹诽,不过想到他很可能就是段无痕的师兄,是个恩将仇报、只顾一己私利的家伙,她对这个人,就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她看到天盛帝已经潜到了近处,也悄悄到了跟前。
大概陶苍翼觉得绝对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所以外面的防卫非常松,只有几个人摇来晃去,明显也不尽心。
华裳和天盛帝都很轻松地掩了过去,一左一右,伏到了屋梁上向下看。
果然是陶苍翼坐在正当中,边上还是那个卫虎,其余人估计是他的兄弟们,不同的是多了些妖娆的女人,陪在一帮男人身边。
陶苍翼身边也有个美女,穿着极少,唇红齿白,姿态妖娆,一看就是会勾人的。
“爷,再喝一杯,”美女娇滴滴地把酒杯喂到陶苍翼嘴边,“爷本事越来越大,没人能跟爷抗衡,奴家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陶苍翼纵声大笑,“那倒不必,你只要在床上侍候好爷就行。”
众人哄堂大笑,美女显然早已习惯,故做娇羞,“讨厌,爷怎么说这种话,奴家不依了!”
神情却是极为得意的,要知道爷口味极刁,也最是喜新厌旧,往往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每一个最长都超不过三个月。
可她陪在爷身边,已经半年了,这还足以说明,她是与众不同的吗?
说不定再努力一把,她就能成为陶夫人呢?
“不依,你待怎的?”陶苍翼越发心情大好,手搭上她肩膀,顺势伸进她衣服里。
美女只是娇嗔地笑,当然不可能怎样。
华裳一阵恶寒。
看了一会,那美女得了陶苍翼的示意,欢欢喜喜地退出去了。
爷今晚又要她侍寝呢,她得赶紧回去沐浴熏香,好好准备才行。
华裳略一思索,以传音入密道,“天啸,我跟着她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套她的话,你在这守着。”
“好,小心。”
“嗯。”
华裳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这边,即跟上那美女。
美女当然想不到被跟踪了,一路扭着水蛇腰,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回了自己房间,一推门就骂上了,“人呢?都死哪去了,阿桔,阿翠,快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两个丫鬟站在门两边,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你们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老娘脸上开花了?”美女过去就一人打了她俩一记耳光,“我让你们去做事,听到没有?”
两人被打的直挺挺倒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你们——”美女这才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她们被我点了穴道,你手劲也太大了。”
“啊——”美女吓的魂飞魄散,才叫半声,忽然背心一紧,然后就像是被掐住了咽喉一样,出不了声。
华裳转到她前面,微笑道,“别怕,我不会伤你性命,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大家合作愉快,如何?”
美女惊恐万状,不过当看到来人是个美貌女人时,好歹恢复了些。
“我解开你的哑穴,但是你要记住,不要乱叫,否则我一刀划花你的脸,看你怎么讨陶苍翼欢心,懂吗?”华裳将那水果刀在她脸上轻轻一划,“要不要试试,你叫人来快,还是我的刀快?”
美女拼命眨眼:不敢不敢,我不叫,你问你问!
华裳这才满意地解了她的哑穴。
“你到底是谁,怎么能找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爷很厉害的,你这是找死!”美女连珠炮似地骂,“趁没人发现,你快点走吧,我不会跟爷说的,要不然……”
“美女,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华裳拿刀在她眼前一晃,成功让她闭了嘴,接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乖乖回答,“风四娘。”
卟。
华裳想到了某部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好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问你,这些天,你们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女娃娃,半岁大的。”
“女娃娃?”风四娘一脸茫然,然后肯定地道,“没有,这里从来没有孩子。”
“你确定?是不是有人带孩子回来,你不知道?”华裳反复确定这一点,也是想知道,女儿到底在不在陶苍翼手上。
现在看来,基本可以确定,没有。
“我肯定,如果有孩子被带回来,我一定会知道的,你也看到了,这里总共只有这些房间,”风四娘这会儿倒不害怕了,话也多了起来,“爷虽然身边女人无数,但每次侍寝,女人都要喝药,因为爷讨厌孩子,所以从不允许任何女人给他生孩子,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又怎么可能从外头弄孩子回来。”
原来是这样,那就更错不了了。
华裳彻底放了心,接着道,“你到这里多久了?”
“一年多。”
“怎么来的?”
风四娘一下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