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说的不错,定西王为人正直,对你又忠心,值得托付。华裳怎么样,可安好吗?”
原本华裳武功超绝,不管有什么事,逃命是没问题的,可麻烦就麻烦在,她怀着身孕,太后怎么可能放心。
“母后放心,华裳现在安好,她身边有高手保护,就算天塌下来,也能先护她周全。”
天盛帝对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还是很放心的。
“那就好,凡事以华裳为要,”太后嘱咐一句,想起一事,“定西王妃和郡主,一道入京了?”
“是,几年不见,郡主已长大成人,倒是变的美貌过人了。”天盛帝想起方侧妃,也不禁露出几丝笑意。
只是念及以往,并无其他。
“也罢,安置好他们,以后京中事,也要多多倚仗定西王了。”
“是,儿臣明白。”
——
“娘娘,用膳了。”
流云把饭菜摆好,先一一试过没有毒,再过去搀扶着华裳过来坐下用膳。
华裳扫一眼桌上的饭菜,笑的嘲讽,“锐太子对本宫还真不吝啬,天天不重样。”
这饭菜一看就是御厨精心准备的,有些还是按东川国的喜好而做,足见其非常用心。
她这一开始的孕吐过后,胃口非常好,有什么吃什么,一顿能吃两碗饭,脸色也红润不少,体重也增加了些,总算有个孕妇该有的样子了。
“可不是吗,比娘娘在东川国皇宫时吃的还好呢。”流云咂咂嘴,“不过,属下就是觉得不太对劲。锐太子见天好吃好喝地侍候娘娘,又绝口不提为苏姑娘治病之事,究竟是想怎样?”
华裳挑眉,“自然是先磨一磨本宫的脾气了,顺便让本宫明白,只有在这里,本宫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和保护,就哪里都不用去了。”
“他想的美!”流云嗤之以鼻,“娘娘什么时候答应他会留下来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娘娘动心?做梦!”
华裳不置可否,“先看看再说。”
天啸已回了信,告诉她先保护好自己,再看一看西陵的形势,如果时机成熟,可以按计划进行。
灭西陵,势在必行,这次既然来了,就好好打探打探再说。
“是,娘娘。”
正吃着,西陵锐来了,春风满面,笑意盎然。
“锐太子怎么这样高兴?有什么好事吗?”华裳放下筷子问。
西陵锐笑道,“没什么,小王是来看看,娘娘住的可习惯,饭菜吃着可合口吗?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吩咐,小王会让他们服侍好娘娘。”
华裳摇头,客气地道,“已经很好了,劳烦锐太子照顾我,我已很过意不去。不知锐太子可知会苏姑娘,与我见一面?”
“这个吗,不急,”西陵锐不在意地摆摆手,“潇潇回来后,有一些私事要处理,暂时还不能见娘娘。娘娘也不用太着急,先住下来,等身子好些了,再给潇潇治病也不迟。”
华裳暗暗冷笑,还用说吗,西陵锐就是用给苏潇潇看病的事拖住她,好达到自己的目垢。
跟这货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既如此,那就有劳锐太子尽快告诉苏姑娘一声,只要见她一面,问清楚当日之事,我就可以回去跟天啸说个明白了。”华裳适时地表达出不愿意留下的意思来。
西陵锐道,“莫急,娘娘这一路劳累辛苦,身体大损,还是先顾好身体和孩子要紧,待潇潇一忙完,小王会让她来见娘娘的,到时还要劳烦娘娘,为她治病呢。”
言下之意是说,娘娘暂时走不了,你可是答应过的,要给潇潇治病,不可食言。
华裳微笑道,“说到这件事,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接诊向来自有规矩,诊金也比普通大夫收的贵,而且要先收钱,后治病,不管病能不能治好,诊金一概不退,还请锐太子与苏姑娘说明,她要不要我帮她医治,可自行考虑。”
西陵锐笑道,“这是娘娘的规矩,还是‘鬼医’的规矩?”
“都是。”华裳一脸自得。
西陵锐大笑,“娘娘放心,小王既然有求于娘娘,当然一切都要按照娘娘的规矩来,不管娘娘要多少诊金,小王都照付就是。若娘娘能治好潇潇的病,小王还有重谢。”
“锐太子真是大方,”华裳赞一句,“如此看来,锐太子对苏姑娘是情深意重,令人敬佩啊。”
“娘娘见笑了,”西陵锐不无不可地笑了笑,“那就请娘娘在此安心住下,到时候小王会带潇潇前来见你。”
“好。”
“小王还有一事相问,”西陵锐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来,“娘娘觉得,天盛帝是否相信娘娘是清白的?”
华裳想也不想地道,“当然。天啸是不会怀疑我的,而且我想,锐太子肯定也知道,是柔贵妃先对我起了杀念,结果自己吃了亏,是吗?否则柔贵妃惨死,锐太子和贵皇上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西陵锐不置可否,“皇妹之事,小王还没有禀告父皇,至于要如何说,小王还在考虑当中。”
流云暗暗不屑,锐太子难道还想拿这件事要挟娘娘,如果娘娘不留下,他就把柔贵妃是死在娘娘手上的事,告诉西陵皇上?
美的他,就算说出实情又如何,是柔贵妃自己找死,关娘娘什么事。
华裳也不追问,“我相信天啸一定不会怀疑我的,只是迫于各方压力,才要将我关到天牢,他肯定会查明真相,来接我回去的。”
这么说是先给西陵锐个提醒,意即我可没说会永远留下,也没假装跟天啸翻脸,你也别打这方面的心思。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西陵锐想去吧。
西陵锐笑笑,“娘娘对天盛帝,倒是信得过。既如此,那就请娘娘好好休息,小王先出去了。”
“锐太子请。”
“留步。”
待他出去,流云不放心地道,“娘娘一定要这么说吗?万一锐太子让人监视皇上的举动,到时派人追杀怎么办?”
“本宫就是要他紧张不安,他越是不安,就越分心,省得整天把主意打在本宫头上。”华裳倒一点不担心,“天啸又不是笨蛋,哪会由得他监视和追杀。再说了,哪国没有其他国派去的奸细,监视皇室的一举一动,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流云想想也是,“那皇上什么时候会来西陵?”
华裳眸光一沉,“现在,还不是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