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明白了?晚了!”华裳扔掉人皮面具,笑的张狂,“蠢货,你们真以为我父亲和天啸去上朝,再以皇后之名召我进宫,就可以调开我们,然后光明正大地动手,血洗将军府?蠢,蠢的不可救药!我们既然知道狗皇帝动了杀心,又怎么可能不有所防范?”
“你——”
“实话告诉你,这些日子我们早已布置一切,随时等着你们动手!”华裳摸一摸自己的脸蛋,嘲讽地道,“我扮成母亲,就是为逗你玩呢,好玩吧?”
太子都快气死了,还好玩呢,“你……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本宫明明接到消息,你已经进了宫,为什么……”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我能假扮我母亲,别人当然也能假扮我了!你手下看到的那个我,不过是流云易容而已!”
司嬷嬷一到,华裳就知道,宫里动手了。
所以她让流云易容成她,进宫见夜皇后,她则火速赶回将军府,以保护母亲他们。
流云身上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因为肩胛处伤的厉害,所以还不大敢动武,本来华裳想找别人假扮她,可跟她身材相仿,又有武功,能保护自己的,还真不好找,只能委屈她了。
再说有莫寒暗中保护,不会有事。
“好啊,百里华裳,你居然敢用个冒牌货欺骗母后,罪该万死!”太子恼羞成怒,嘴都歪了,“就算被你识破又如何,你只有一个人,如何是本宫的对手?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杀,杀光,杀!”
一直以来,都被华裳压着,最后关键一战了,又被摆了一道,难怪他会气的发疯。
“是!”侍卫轰然响应,杀将过去。
华裳厉喝一声,“找死!”
跟着双掌一圈一划,横扫而出,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万马奔腾的气势狂轰过去。
“碰碰”,“唉哟”,“啊呀”,怪叫声之声不绝于耳,先冲上来的侍卫被尽数打飞,像下饺子一样落地,痛的大叫。
当然,叫出来的还是好的,还有好些个痛的叫都叫不出了。
太子脸色大变,已露出惧意:贱人的武功竟然这样深厚,难怪十九皇叔放心让她一个人留下!
不好,今天怕是打不过,先跑再说。
念头一起,太子也不顾那些侍卫了,打马就往外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拿命来!”
华裳一声厉叱,接着飞身而起,一脚踩在马屁股上,一脚毫不客气地踹向太子后心。
卟,太子仰天喷出一口长血,五脏皆伤,痛苦的无以复加。
华裳接着又是一脚,将他从马上踢下来,他连连翻滚,停下来时,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半条命都没了。
侍卫们登时傻了眼,没受伤的,也不敢上前了。
华裳飞身而下,一脚踩上太子的背,厉声道,“太子已落入我手,性命难保,东川国也不再是皇帝老儿的天下,谁要跟太子一起死的,只管上来,现在投降的,我自会饶他一命,既往不究!”
侍卫们都被她凌厉的气势吓到,可太子毕竟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太子痛苦地喘息两声,嘴里不停地流出血来,还不服气地叫呢,“别、别听她的,杀、杀了她!杀了百里华、华裳者,官升三级,赏黄金、黄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太子也就指着这帮手下了。
侍卫当中有一些见钱眼开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挥舞着兵器,就要冲上去。
谁料就在这时,一队鹰骑高手忽然出现,将华裳护在身后。
众侍卫顿时傻了眼,原来有埋伏,难怪王妃如此气定神闲。
“他们能不能杀了我,你是看不到了,”华裳手指一屈,即吸过来一把刀,另一只手拉起太子的头发,强行将他的脑袋提的后仰,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因为你的人头,现在是我的!”
刀光闪过,血喷溅,太子的人头,就提在了华裳手里。
“啊!”
“杀了太子了!杀了太子了!”
“太子死了,太子死了!”
侍卫们发出难以置信地惊呼,抢着往外跑。
幽王妃胆子好大,居然杀了太子!
华裳纵声狂笑,痛快报仇的感觉,真是不错。
昭明殿上,顺德帝越等越是不安,冷汗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从皇宫到幽王府,再慢一个时辰也能打个来回,胡尚书知道他心急,肯定不敢怠慢,为何都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群臣从进殿来,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加上气氛实在压抑,大都腿肚子哆嗦个不停,快要站不住了。
“十九弟,你是不是不想交出兵符,嗯?”顺德帝再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情形似乎不妙啊。
东丹天啸一脸平静,“臣弟都是按皇兄要求做的,若华裳看到臣弟的字,一定会将兵符送上的。”
“百里华裳此时在皇后那里,如何见你的字?”顺德帝呆了一呆之后,勃然大怒。
感情这一个多时辰,是白等了是吧?夜皇后早把百里华裳召进宫来了,见个屁字!
“有这事?臣弟不知道,”东丹天啸无奈地摊了摊手,“兵符事关重大,臣弟放兵符的地方,只有臣弟和华裳知道,就算旁人看到臣弟的字,也是找不到的。皇兄怎么不早说皇后娘娘召了华裳进宫,这不耽误事吗?”
顺德帝快气吐血了,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对,十九弟肯定是故意的,他一定另有安排。
如果他真不知道百里华裳进了宫,胡尚书这么久都没回来,他怎么可能一点担心,无动于衷?
坏了,肯定出事了!
“十九弟,你还想骗朕?说,你是不是不想交出兵符,你想谋反,是不是?”顺德帝一拍龙案,站了起来。
群臣都被他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
东丹天啸冷冷道,“皇兄何出此言?胡尚书已经去拿兵符了,臣弟哪知道华裳被召进了宫?既然皇兄不相信,那臣弟亲自回去拿兵符好了。”
说罢回身就走。
“呛啷”,刀剑相击,侍卫上前,拦下了他。
“皇兄这是何意?”东丹天啸缓缓回身,眉峰如刀,“要杀臣弟吗?”
“别装蒜了,十九弟,”事到如今,顺德帝也不想再演下去了,“你其实早就谋反了,是不是?你跟靖王联手,要推翻朕,是不是?”
“皇兄就从来没有相信过臣弟,是吗?”东丹天啸也干脆挑明了说,“不管臣弟做了什么,皇兄都认为是别有用心,几次三番要置臣弟于死地,皇兄就从来不念手足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