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思安!”王妃吓的灵魂出窍,顾不上哭了,嘶声大叫,“来人哪!快请大夫,快!”
儿子就是她的命,儿子没了,她也就没命了。
“是、是,王妃!”管家连滚带爬地去了。
两名侍卫过来将南思安抬进屋,王妃跌跌撞撞跟进去,南思菱哪敢独自留下来,抢着去扶她,“母妃慢点,别急!”
岳维康恨华裳要死,厉声道,“百里华裳,思安要有个什么,我要你给他陪葬!”
说完也冲进去看宝贝外孙去。
华裳“嘁”了一声,“他就算没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他!”
靖王这才回过头来,关切地道,“华裳,你们都没事吧?思安的师父天绝上人修练邪功,虽为武林所不容,却是个武功高绝的,你们有没有吃他的亏?”
华裳伸开双臂转了个圈,“当然没了,父王你看,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天绝上人武功再高,也不是天啸的对手,不出百招就被废了。”
“那就好。”
“话说回来,父王既然知道天绝上人不是好鸟,怎么还让思安拜了他为师?”
这也是华裳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就算父王再不关心弟弟,也不可由着熊孩子这样胡闹吧?
说到这个,靖王就气不打处来,“能是我让他拜的吗?还不是我之前顾不上他,他自己在外头结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知道是通过谁,认识了天绝上人,痴迷于其武功高绝,偷偷拜了师?”
“原来是这样,那父王也可以阻止的,弟弟跟天绝上人能学了好?”华裳不甚赞同。
靖王无奈,“我当然阻止了,可他已经拜了天绝上人为师,再者天绝上人也没有犯在我手里,我难道还能杀了他?我也只能严厉警告思安,不要跟天绝上人搅在一起,后来也没见再跟天绝上人见面,我还以为他听了我的话,谁知道……”
这畜牲居然联合天绝上人截杀华裳和梵音,简直不可原谅!
“啊,梵音呢?她没伤到吧?”
华裳白他一眼,“父王,你要不要这样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问母妃啊?”
靖王红了一张老脸,“我这……这不是只顾着生气,给忽略了吗?人呢,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有我跟天啸护着,那些人连娘亲的面儿都没有见到,娘亲还在马车里呢。”华裳一指后面的马车。
靖王抑制不住地高兴,冲过去抓开帘,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微微皱着眉,忧心地看着他。
“梵音,没事就好,来了就好,”靖王搓着手,都不知道说什么,“那个……来,我抱你进去,你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而且从来没让任何人住过,我知道你爱干净,女儿这一点随你,也是个爱干净的……”
喋喋不休地说,只为掩饰他的紧张和兴奋。
盼了十几年,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朝夕相处了,他能不高兴吗?
贺梵音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由得他抱,边问道,“思安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也是华裳下手太重了,这一路我说过她好几次,她总是不听,将孩子打成这样,你也心疼的吧?”
“我才不心疼那畜牲!”靖王怒哼一声,“居然做出这等事,该打!你跟华裳也就是没事,如若不然,我会打的他求死不能!”
贺梵音叹口气,“你也不必如此,思安到底是你儿子,我知道你终究还是心疼的。你疼华裳是人之常情,可思安今日犯错,你这做父亲的,也逃脱不了干系。”
靖王讪讪然道,“是,我知道这些年我对思安思菱关心不够,可我也时常教导他们,还不是因为岳语容,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教着他们兄妹俩与我做对,我还能怎么样。”
“那也是你没有跟王妃好好谈谈,不管怎样,她到底是希望孩子好的吧。”贺梵音暗暗苦笑,她这次回府,最恨的人莫过于王妃,以后这王府,不会太平了。
“是,我知道是我没有教好孩子,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他们,你别生气了,辛苦了这些天,你也累了,离开坛求雨还有七、八天呢,你先休息再说。”靖王好脾气地哄着贺梵音,抱她回了房。
华裳前后甩甩手,“父王肯定是要围着娘亲转了,车里那大块头怎么弄?”
她说的是天绝上人。
东丹天啸不以为意,“先放着,太傅和王妃肯定不会罢休,天绝上人是最好的证人。”
“说的也是,那回房休息吧,我也累了。”华裳秀气地打个呵欠,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又想起一件事,“段无痕呢?”
好像从来到南诏,那小子就没影儿了。
东丹天啸宠溺地抱起她,边走边道,“不用管他,他愿意上哪上哪,那么大人的人了,我又不是他老子。”
华裳忍俊不禁,想来段无痕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了吧,那小子轻功卓绝,也没人伤得了他,由他去吧。
话说回来,华裳他们如此惬意,太傅夫妇和王妃,就没这么闲了。
大夫好不容易到来,给南思安诊过脉,好在华裳并没打算在路上要了他的命,所以他身上虽然伤多,却都是皮肉伤,再就是饿了这几天,没力气了,才会晕。
大夫开了药,王妃命人给南思安仔细涂抹伤口,给他擦了手脸,换了衣服,喂了饭,他才缓过一口气来。
“没事了没事了,”岳夫人喜极而泣,“能吃就好,能吃就好!语容,记得第一次别喂思安太多啊,慢慢加量,不然他会受不了。”
王妃流着泪道,“我知道,母亲,我……我心里好难受,思安还是个孩子,却被害成这样,我这当娘的竟保护不了他,我……我太没用了……”
“不是你的错,都是百里华裳那妖女!”岳夫人恨毒了华裳了,恨不能咬人一块肉,“她跟她娘一样,都是贱货,就知道狐媚人!这次还把思安害成这样,绝不能饶了她!老爷,你说句话!”
岳维康到底比较冷静,沉着脸道,“思安,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你师父一起,要刺杀百里华裳和贺梵音?”
岳夫人狠瞪他一眼,“你怎么也这样说?这还用问吗,思安心思多单纯,能做出那种事吗?我看思菱说的对,百里华裳就是想害死思安,她好跟幽王赚便宜,分明就是他们诬陷思安,你这样问,是不相信思安了?”
南思菱有些局促地笑笑,也没话说。
王妃接着道,“母亲说的是,父亲,你就别问了,思安才好一点,大夫也说他不能受刺激。”
南思安嗫嚅着,明显就是心虚。
岳维康怒道,“你们懂什么!妇道人家,没有见识!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如果思安没有刺杀贺梵音母女,咱们才有足够的理由把她们赶走,如果有,那就麻烦了!思安,快说,到底有没有?”
“我……”南思安叫苦不迭。
能没有吗?当时他跟师父的话,都被幽王和大姐听了去,假得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