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小赖递给张沼泽一个黑色的包装袋,我知道那是在包房里的那个,当我看着张沼泽打开看了一眼袋子里的时候,我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白了他一眼说:“嫌少就别要啊!”也不怪我说,他把人家的场子砸巴的稀巴烂回头钱还照收不误,我都替他们喊冤。
他没有说话只是瞪了我一眼,倒是小赖看着我无奈地笑着说:“嫂子泽哥的伤就是封三找人干的。”
“什么?”我用我的大眼睛盯着他,想从他的口中得道证实,然而他却依旧沉默。
小赖把我和张沼泽送到工行就离开了,而张沼泽一手拎着手黑色袋子一手牵着我的手就进了工行,我坐在一旁等着他,因为他是大客户有金卡我也没等多长时间,他就出来了。
从银行出来我们没回家而是转悠着走到了十字街,他带着我把十字街的所有服饰店都转了一遍,他要给我买衣服我没让,不是因为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关系,而是我觉得专卖店的衣服太贵了,不适合我。
但他虽然嘴上没说我是在嫌弃他的钱脏,可我看得出来他是这么想的,我看着他牵着我手的手突然说:“我不要你牵着我,我要与你十指紧扣紧紧地相贴不离不弃。”
他停下了脚步两眼莫名的看着我说:“你不会后悔?”
我想都没想的说:“后悔?没想过。”结果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无声的笑了。之后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带我到金街逛了一圈,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件减价的棉衬衫和一条减价的牛仔裤,当他看着我高兴的换上新买的衣服裤子的时候他说:“不用给哥省钱,哥不在乎。”
我装上换下来的衣服说:“不是给你省钱,而是觉得这个适合我。”然后我对着服务员又说:“他不是我哥是我男朋友。”
但我看见他的那双充满怪异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时,我嘿嘿一笑用身子撞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啊!”
他的脸一黑冷冷的说:“叫哥,不叫哥你试试。”
什么人,说翻脸就翻脸翻书都没你快,我拎起袋子冷哼了一声,溜达的就往外走,没想到他翻起脸来还真吓人,他抓起我的手用力的牵制说:“叫哥。”
我看着他愤怒的眼睛和他散着寒气的俊面倔犟的说:“就不叫。”你们是没看见啊!我把他气的跟个冲气过量的气球似的,轻轻一碰就会砰的爆裂。那我也不叫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可我低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他没有在强迫我而是带着我去了金街地下的保安室,他和我在保安室一直待到四点金街下班关门。当然我一直没理他,谁叫他把我的手都弄疼了,他要是不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保安看着他问:“泽哥人都走光了,什么时候锁门?”
“现在。”他站起身就走。
我拎着时装袋子也站了起来想跟他一起走,然而这一刻我还傻傻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问:“叫不叫哥?”
我白了他一眼冷淡的说:“不叫。”我这傻子哪知道他对我也能干出那缺德的事,我还在那拿着鸡毛当令箭呢,更何况我手里连鸡毛都没有,是个空手令箭。
“小刘把她锁在这,把灯都关了。”冷冷的话像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从我的头顶一直浇到脚底,我猛然想起了德式的冰棍拔拔凉,现在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我像一个失宠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而他就是那无情的君王,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而我亦没有求他,我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等待着黑暗的来临。
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金街里就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别以为我不怕黑我只是不想向他屈服,我也有我的尊严,然而这尊严让我承受了难忘的一夜。
哆嗦着蹲在墙角的一个地方,原本我可以呆在保安室但他把保安室也锁了,我倒出换下来的衣服裹在身上,可还是冷,加上我又害怕,我总觉得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紧咬着嘴唇四下撒嘛着漆黑的空间,仿佛我已经与世隔绝了般。
最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里跳出来了阿弥陀佛,我一边哭一边叨咕着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佛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是黑黑的,我的底线终于土崩瓦解了,我彻底的崩溃了,我呜呜的边哭边用他的体恤抹眼泪,地下太空当了我一哭还有回音,吓的我连哭都要憋着,太压抑了。就在这时地下的门开了。
我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但我想错了,看着拥拥挤挤的小商小贩我知道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我胁迫自己站起来走出去,果然我的胁迫奏效了我咬着牙支撑着无力而哆嗦的身子终于走出了地下一节节的阶梯,我从来没有觉得地下的台阶是这么多层。
站在金街门口的我一眼就瞧见了他的身影,而我没有向他走去,他不配。我将身子转向左侧因为我的车在那个方向,我要回家我想我妈,我不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