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敏怎么也想不到,颤着声音说:“爹不可能这么说我的!”在她的印象中,常驹对自己可是疼爱有加,怎么会说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话呢。
常伟鄙夷地看了眼雍敏,拍掉雍敏紧抓他袖子的芊芊细手,横眉冷怒地说:“爹对你不过是个过场,你还真的以为常家人好欺负。现在你们家还不是要靠着我们常家才衣食无忧,这不过是爷爷可怜你们家。”
非法这边这伙人看得是很入戏,非法看到常伟打在雍敏脸上的手印,心情已经不是处于看戏当中。
一模一样的一个动作,她可是记得那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不对,我还在追究以前的事干什么,现在钧对我那么好,我不应该想这些的。
“你刚刚说什么雍家没什么了不起是不是?”非法走到傻了的雍敏面前,和常伟面对面,饶有兴趣地问。
米米绣和小翠紧张地看着非法的动作,尤其是于子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米米绣跟住非法的步伐,紧靠在非法身后,小声地说:“小姐,你想干什么?”
常伟对上非法,脸上怒发冲冠的样子一变,脸上的肌肉马上松弛了下来,随意对着非法一笑道:“赵夫人,我想我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居然成亲了,可惜了。要是早点出现,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的家务事我是不该管,可是雍家的家务事就该我管了。”非法心里早已打好了主意,谁要她见不得美女受伤。
雍敏看起来也是美女一个,嫁给这常伟真是可惜了。
常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后低头直视非法的眼睛,正经八百地问:“赵夫人娘家姓雍?”
“不是。”非法眼神晃了一下,没说自己本姓是什么,说多了反而坏了她的计划。
“那赵夫人是不是多管闲事了点?你娘家既不是雍家姓,婆家也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来管雍家的事?”常伟这回回头示意跟班,让他们也说说。
几个常伟的跟班看到常伟的眼神,立马知道自己的老大想干什么,想也没想过后果会怎么样,几人开始轮流说话。
“这位夫人,这是我们老大的家务事,你这个外人没必要管三管四的。”
“就是!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不?常家的孙少爷,御医院前任长老常羽大人就是我们老大的爷爷,参军常驹大人是我们老大的爹。告诉你,只要我们老大一个不高兴,你们那个什么赵家一定惨不忍睹。”
“何止惨不忍睹,简直是水深火热,永无出头之日。老大在教训自己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路人插嘴。”
几个跟班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是越来越起劲,几人还指手画脚,脸上尽是调侃。
常伟闭着眼睛,连连点头,等几个跟班说得差不多了,自己又来一句,“赵夫人,我看你也别在什么赵家了,跟着我吧。这个妇人我也打算休了她,你嫁过来就是大的,怎么样?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你嫁了人,想想成了我常家的人,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没人敢瞧不起。”
非法在唇边轻点手指,眼睫毛低垂扇动,故意沉思。许久后,非法抬起头,神秘一笑,“常公子,我可是生过孩子的,这样你也不介意?”
听到非法说生过孩子,常伟脸上一阵铁青。想不到还有个拖油瓶,不过看在她这么美的份上,也就算了。
“赵夫人说笑了,你的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们常家不介意多养一个的。”只要你来了常家,什么还不都是要听我的。
雍敏对常伟的心都死了,想不到自己嫁过来不过三年不到的时间,当时爹还在世,常家不知道对自己有多好。
一年前爹去世,家里就只有娘支撑大局,没想到这负心人居然这么对自己,天天游走于各大**间,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今天既然什么都说了,她想也没必要在待在常家了。想通的雍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眼里充满了狠毒的情绪。
挡在她身前的人居然说要帮雍家出气,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过冲着她帮她出气的份上,雍敏对非法的好感顿时加重。
“你不介意我介意,凭什么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告诉你,我儿子长得是一表人才,长大后怎么也是和他爹一样帅得迷倒一大片的。就你这样,啧啧,我看你还是作作白日梦吧。”非法鸡骨头里挑刺,她的儿子可是优良品种。
常伟被非法的话刺激到,脸上的笑也没了,而非法还挑衅地眨了眨眼睛。
“赵夫人,谢谢你。不过这是我和他的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了。”雍敏从非法的身后站出来,人也站在了非法身前。
非法这回没有移到雍敏前面,而是站到雍敏旁边,“常夫人,不用客气什么。我说了,雍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我一定要插手。”
御医院门口,人一下多了起来,大家都想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却没人敢出来。
常伟挑了下睫毛,突然一个伸手,就拉住的非法的手。而非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常伟拉到了怀里。
“小姐!”米米绣和小翠同时喊出声。
于子奇和雍敏在一旁脸色一变,于子奇担心的是常伟,而雍敏担心的是非法,纷纷出声:“放了她。”
常伟得意忘形地说:“赵夫人,在下的怀抱够温暖吧,怎么样?当我的娘子,你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脸上有写着我很缺银子吗?”非法头低低的,声音很平淡,似乎不介意常伟搂着她。
“赵夫人看起来是不缺银子的人,可是跟了我,你就是有权有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美人在怀,常伟是乐不思蜀。
雍敏刚想冲上前,大叫一句:“常伟,我跟你拼了!”
“常夫人,稍安勿躁。我不是可以受人摆布的人,常公子,我劝你还是立刻放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非法突然觉得再慢吞吞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常伟不信非法能干什么,“赵夫人,我们来亲一个?”人得势,仗着眼高于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只见常伟就要亲到非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瞬间,常伟捂住眼睛猛地推开非法,痛声叫道:“该死的贱人,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不过让你的眼睛看不到东西而已。我是看在常羽的份上没有让你的眼睛立马瞎了,还有留着你的小命。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要以为你们常家出了个常羽就全家一世富贵。这是雍家的天下,不是常家的天下。你以为就你那个猥琐的样子,本小姐会看上你?常夫人,不知道你娘家姓是?”非法已经退到了雍敏的身边,细声问道。
“赵夫人如果不嫌弃,叫我雍敏就行了。我娘家姓雍,这是祖先当年立功,天子赐的姓。”雍敏只注意到非法平安地离开了魔爪,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相公。
非法没有客气,“我就唤你敏姐姐吧,我这样惩罚常公子,敏姐姐不介意吧?”
“刚刚他已经绝话说尽了,我都是他要休的人,赵夫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当初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个人,真是瞎了眼。
眼睛里一股热热辣辣的感觉,常伟用手碰只感觉越来越痛,听到非法和雍敏的话,赶紧求饶道:“夫人,我错了,我没有要休了你。求求你要赵夫人给我解药吧,我的眼睛好痛,我受不了了。”
“你还当我是你的夫人,我可不当你是我的相公。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们常家和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赵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了。”雍敏已经彻底绝望了,也想走了。
“于子奇,给我站到这边来。”非法当然还有事,今天她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于子奇一点迟疑也没有,赶紧走到非法身边,吞了吞口水,紧张地说:“有什么事吗?”
“常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御医院现在可是于子奇当院长,而你不过是一名很普通的御医吧。”非法指了指于子奇,知道常伟看不到,转而看向常伟身后那几个跟班。
跟班见非法的矛头指向自己,气势也比之前弱了很多,“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过是被于子奇蒙蔽了双眼,我们老大的医术那么厉害,一定会是院长的。”
“哦?是吗?”非法一个甩手,说话的人倒地不起。
旁边几个跟班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地,气愤不已,但是也怕非法再次甩手,恶狠狠地看着非法。
“我再告诉你们,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多说。于子奇是御医院的院长,这是皇上下的旨,谁也不能改变。而你们,我今天不会放过你们一个的。玄武!”非法冲着前方,叫了一声。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非法面前,跪在地上,“属下在。”
“这几个人就交给你办了,我要他们知道什么是惹了雍家人的后果。至于常公子,我看他也不过如此,就麻烦你走一趟常家,告诉常羽,要他管好了自己的人再来插手雍家的事。至于敏姐姐的事,你一并办了。”
非法看了圈围着他们的人,“你们是御医院的人听到了,于子奇是院长,谁要是敢质疑他的存在,我绝不心慈手软。要是谁敢以下犯上,就如同这人一样。”
非法说完话,走到那个倒地的跟班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东西,倒了点东西在跟班的脚上。
躺在地上的跟班的脚一阵抽搐,没一下就不动了。紧接着那个跟班立马惨叫道:“我的脚,好痛!”
“你的脚已经废了,要是想医好就找常羽那老头去吧。还有常公子,你的眼睛要是还想看东西,最好马上回去找你爷爷。从明天开始,你们几个已经不用来御医院了。玄武,送人。”
雍敏直到离开也不知道赵夫人到底是谁,回到常府,常羽一见到自己孙子那样,一点心疼也没有,还恨得牙痒痒地掴了几个常伟耳光。
“你个不孝子,你居然给我去惹那个小祖宗。我告诉过你,去到宫里就给我安分守已点,想不到你居然给我惹了那人,往后你就给我乖乖地在府里。”
“爷爷,那个贱人是谁?你怎么就不心疼你唯一的孙子啊,我的眼睛好痛啊!”常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笨,还想伸冤。
“玄大人,失敬失敬,请原谅我这孙子。”常羽碍于玄武,又掴了常伟几个巴掌。
常伟终于是知道看情况,话也不敢说,静静地坐在一旁。
“常御医还是管管孙子吧,主子很生气,我也不说什么了。主子要我告诉你,常公子和他夫人的事希望常御医给个解释。常夫人要是想怎么样,希望常御医有个分寸。主子说了,她希望这件事能有个好的结果。”
常羽赶紧点头,连连说:“嗯嗯,小的知道了。请玄大人放心回去,这事我会妥善解决的。”
玄武走后,常羽帮常伟清理好了眼睛,狠狠地对站在一旁的儿子常驹和儿媳说:“你自己也看着办,你的宝贝儿子得罪了当今皇后娘娘,我们常家保不保的住,就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了。”
“皇后娘娘?!你这个不孝子,我真给你气死!”
“我……我怎么知道她是皇后娘娘,她说是赵夫人……”
“好了,我不想说什么了。敏儿啊,爷爷对不住你,你自己决定是去是留吧。我去睡了,我们常家看来就要给你们搅成一滩浑水了。”
雍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叫自己敏姐姐的是当今皇后娘娘。她何德何能,让皇后娘娘担忧……
幽云宫里,雍延钧抱着非法,“听说你今天在御医院可是威风不少嘛。”
“哪有,人家还不是帮你管管后宫。不喜欢吗?”
“喜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来,我可是忍了很久,今晚我们亲热一番吧。”说完,雍延钧一个弹指,熄灭了烛火,拉下床帘。
非法脸红,娇声道:“我以为你断色了……”
“娘子这等绝色,我可是忍了很久的。”
床上一番春色,另一个房间熟睡的宝宝也带着笑意,浑然不知道自己害着父皇忍了这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