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皊妃止不住开始颤抖,通关玉碟,是贝氏家族将失去赖以生存的东西,一旦交出,就等于将几百口人的性命扔在荒漠上,王后的心也够狠,她不能容忍这样的女人生活在自己的周围,更加坚定了要王后死的意念!
“好!”她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
“哼哼,不错,不过今日时候不早了,请贝皊妃拿到玉碟,明日再做论证,如何?”
一天的时间,够贝皊妃想个清楚,也够她弄清楚心中疑惑之处,佐骨公子跟明月之间,倒底还发生什么,还有,内嘎拉急需要救冶,再晚,恐怕华佗在世,都会束手无策!
“您为何要帮贝皊妃?”
“你这个蠢货,乌国固若金汤,若不让王后掺进去毁毁根基,将来,它能倒下么?”
“王后得了通关玉碟,不是跟鱼儿得了水,更畅快了?”
“你放心,西戎和东乌迟早会有一战,到时候王后肯定不会手软!”
“您肯定王后不会爱上陛下?”
“这就要看你我如何做了!你别忘了,王后的内伤还没好,御医不是说不能动情绪么,这样子折腾一圈下来,她也只剩半条命了,撑不了多久的!”
两名侍卫躲在采薇宫的曲廊里,小声地议论着自己的大计划,却不知,远处躲着另一个黑影,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道,远处的那个黑影会是谁。
那个瘦小的黑影,正是承天宫的珠子,她隐在暗处,听得这番话,心如明霞一般透亮,近些日子,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除掉戎国公主,正苦恼如何下手,没想到还有人和她的想法一样。那两名侍卫身形瘦弱,一看就是女人装扮的,可惜脸上贴了假面皮,看不出是哪个宫里的。能帮贝皊妃的,除了珏夫人之外,还有会有何人?珏夫人不可能还想着毁掉师兄的江山,突然间她想起最近真子的任务,大概猜出这两名侍卫是谁,除了王后外,那个女人最让师兄头痛了!珠子无数次的祈求过,等她一觉醒来,但凡是自己讨厌的人,都能消失掉!省得她再费心去一个一个的收拾!狂妄的她,感觉自己有能力驾驭那个女人,就悄悄地将这事埋在心里,也是因为这点小私心,让她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戎稚倚在软榻上,闭着秀目养神,师兄为何不见了人影?又是不辞而别?刚才她挨了多格一掌,到现在心口还在翻腾,这样子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撑到明年春天,她本来生在多愁苦的秋天,可不想在这冷冰冰的冬天死去,她一定要等到春暖花开,至少要晒到温暖的太阳,那样,就算死了,心里也不会觉得寒冷!
“公主,打听到了!”
“快说!”
“佐骨公子被安排在跟皇宫相连的旧王府里头,隔咱们远着呢,内嘎拉在天牢里,您让送去的药我都送了,并且是看着吃下去才回来的。唉,内嘎拉真是可怜呢,被打成那个样子,原本是很恨她的,见着了就尽剩些心酸,听说,审问内嘎拉的大人还是贝府家臣,指不定是贝皊妃教他毒打的内嘎拉!”
“康夫人呢?伤的重不重?”
“公主,您别替她瞎操心了,她也就手划破点皮,被扎成重伤的是她的侍婢花奴!说来也是康夫人命大,那天是她跟花奴换了衣裳穿,霜华宫里黑漆漆的,内嘎拉把花奴当成康夫人,扎了好几刀,康夫人听到叫声赶去看时,内嘎拉才发现杀错了,那时,侍卫都来了,抓了个现成!挨杖的时候,还羡慕内嘎拉命好,躲开了一劫。估计那会,她已经在天牢里受刑了。”克罗依讲起来就没完没了,不把话全说出来,她连觉也睡不着,内嘎拉被打得不成人样,满是血污的脸印进了她的心里,忘也忘不掉了。
“克罗依,快去休息罢,等会药劲过去,你会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她给内嘎拉吃的药有点残忍,会让她暂时忘记疼痛,跟普通人一样行走吃饭,一但药劲过去,伤势说不定会加重。她实在没有办法,清风不能露面,其他侍女不可能帮她做这些事情,只能如此。
康夫人跟花奴换了衣裳穿,这倒是巧了,她穿着花奴的衣裳去干什么?难道也是见某个不能随便见的人?皇宫里,还有康夫人不能见的人么?会是谁?只可惜克罗依没打听到!往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她一直感觉,让康夫人抛弃夜昆仑的那个男人她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公主,克罗依有点害怕了,您可千万不要有事!”说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了下来。
“放心罢!”她知道克罗依怕什么,她只是把这种恐惧压抑在心底,这里不是江湖,不是看谁不顺眼就可以上前教训一顿,也不是有仇可以用刀剑解决!这里需要心计,需要手段,需要狠毒……
她深信,自己害人是万不得已,别人害她也是同样的道理,她不应该在心里记恨贝皊妃,她暗暗发誓,如果三年后自己还活着,会将这一切还给他们。
“你这个死蹄子,做下那种不要脸的事,害惨娘娘了!”清风冷着脸,揪住明月的衣襟,就差没有一巴掌打过去。她躲在采薇宫门听见贝皊妃说到一夕情缘,立刻想到那天明月一反常态的表现,气不打一处来,死妮子一定是捱不住寂寞,做下了丢人的事,惹得别人说王后娘娘的长短。
明月眼里含着泪水,却咬紧了唇,一个字也不肯说,她不知道佐骨会书画,就算画的是她和王后娘娘,可那画像怎么会到皇宫里,佐骨只是个小贵族,根本没资格进宫面圣,难道是贝皊妃逼着他画的?清风说他被囚在贝府,想必也受了不少苦,佐骨轻功还好,拳脚功夫自小是不喜欢练的,要不怎会轻易被人囚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