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快乐的还有周青,美金的老公被人绑架了,于是很久没有联系的美金主动找到了周青,此时的周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时间定格在下午五点,周青刚刚调动人手安排在各个摄像头的位置查询刘夏的具体位置,结果一无所获,告诉孟瑯暄之后,在回家里的路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个陌生来电,想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周青:"喂"?了一声之后,许久,电话那端才悠悠的传来声音。
"是我"。
一句简简单单的是我,让周青立刻刹车,身体由于惯性向前一倾,愣了三秒钟之后,呆呆的问:"最近,还好吗"?
美金就听见电话那端出现急刹车的声音,随后就是周青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她'还好吗';?美金笑了笑说:"还可以,就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周青没有说话,只是顿了顿,想着美金现在的模样,记得孟瑯暄说过,她已经怀孕了,而且很幸福。
没叫你没有听到回话,不知道周青在发呆,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周青,你在听吗"?温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好像许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以前她也是那么温柔的说:"你在听吗"?那时候她还会对自己撒娇,现在,只是那些曾经的美好都属于她的青梅竹马的男人了。
周青回过神来,低声:"嗯"了一声,美金呼了一口气说:"周青,那个,我老公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你也认识..."。
美金欲言又止的说话说到半截,周青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直接冷冰冰的说道:"我不会绑架你老公,而且,我记得我说过,既然我放手了,就不会再挽留你,让你为难"。
周青有些生气,生气的是,她竟然不相信自己,而美金一时间慌了神,急忙说:"那你能不能帮帮我,念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
周青只是淡淡的说:"我会的"。随即挂掉电话,他现在心里很窝火,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任启瑞,问道:"谁绑架的美金的老公"?
任启瑞打开资料库,直接爆粗口:"舞草!金姐老公可是左家人的大堂主,左天啊,也算是半个左家人吧,毕竟他父亲是入赘到左家的,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个男人不争不抢,总是喜欢自己消遣,听说他对金姐出了奇的好,在国外买了一个别墅,百个佣人伺候,细致入微到可以为金姐穿鞋子,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据说他对金姐一见钟情是因为金姐骗了他一个棒棒糖,你猜金姐怎么骗到的棒棒糖"?
任启瑞嘻哈的声音说着,周青显然有些不耐烦,原本以为只是她的青梅竹马,没想到关系那么深沉。无聊的说了句:"什么"?
任启瑞笑的前仰后合的说道:"金姐说,'只要你把棒棒糖给我,我就嫁给你';然后那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将棒棒糖给了金姐,而且又去搬了一整盒子,奶声奶气的说'你别忘了,你要嫁给我哦';!金姐只是不耐烦的说了句'我忘了,你就去提醒我就好啦';!哈哈哈,周青,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男人很逗啊"!
听着任启瑞的话,周青终于明白当初左天救下美金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你忘了,没关系,我回来找你,还好,我找到了",他抱着她的样子就像是失而复得,自己当初只觉得可笑现在才发现,原来可笑的人一直都是自己罢了。
任启瑞没有听到周青的声音以为他还在听,于是继续说:"还有传闻说,左天曾经为了美金不惜去结扎,就是因为美金的一句'我不会要孩子';,还有传言说,美金要是不高兴,左天会想着办法逗她开心,如果是知道被人惹她不开心,直接丢到海里喂鲨鱼,听说美金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有一次美金和她的男朋友吵架了,左天直接将人绑了放在笼子里,关了三天三夜,直到美金不生气想要找回自己的男朋友,他才放人,还有人说,在美金做公关的时候,被人灌醉了,动手动脚,左天直接将人剁手剁脚,很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感觉啊"!
任启瑞在电话那端吧啦吧啦的说着,周青的脸已经变得青了,因为他们不知道美金的男朋友是自己,并且,那个被关到笼子里三天三夜的就是自己,还记得,当时美金找到自己的时候哭了好久,那时候自己也没有想那么多,看来这个男人倒是值得美金为他付出啊。
默默地挂掉电话,开着车子回了家,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清楚。
任启瑞正高兴的噼里啪啦的说着他知道的事情,结果就听见手机挂断的'嘟嘟';声,皱了皱眉头一阵无语。
转眼间他又继续搜索着刘夏的位置。
所有人都几乎是一夜无眠,当然除了因为吃了安眠药运动之后的洪超安然的搂着温如玉睡得香得很,一大早,孟瑯暄就接到了季风的电话。
"刘夏被人救了,现在再市医院,你来吧"!一听到刘夏的消息,孟瑯暄直接起身冲向了医院,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被孟瑯暄用了一个半小时就赶到,他走到医院问了一下刘夏的病房,直接冲了过去,就看见医生推着一个病床走了出来,上面铺着白布,遮住了下面安静躺着的人的面容,只是一瞬间,孟瑯暄的心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那样的没有了方向感,心碎的声音似乎咋整个脑海里回荡。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手颤颤抖抖的解开了蒙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就在此时,季风对着孟瑯暄唤了一声:"这里"!
孟瑯暄已经揭开了死者的白布,回头看了一眼季风,有低着头看了一眼死者,心顿时从嗓子眼回到了肚子里,幸好,幸好不是刘夏!
想着他进到了病房,看到了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的刘夏,旁边的监护仪上面显示的曲线在告诉他,刘夏还活着,他静静地坐在了刘夏旁边的凳子上,双手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捧住刘夏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沙哑的说:"夏夏,你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求求你,不要睡了"。
季风看到这一幕,没有说话,直接离开,警局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而孟瑯暄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打了一盆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刘夏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可是回答他的只是刘夏的沉睡容颜,眼泪,再次滑落,心暮然沉痛。
孟元得知消息之后,赶了过来,看见的就是孟瑯暄的脸上都是青色的胡渣,衣服褶皱着,一副狼狈的模样,说不出的落魄感觉,却仍双手捧着刘夏的手,吻了又吻,眼睛下方的乌青在告诉他,孟瑯暄一直没有休息过。
孟元也心痛儿子,于是找来一声问了一下。
"请问医生,我儿媳她的病..."?
医生看了眼孟元摇了摇头说:"这个要看病人的意志力,毕竟喝了那么多的海水,而且她的身体很虚弱,之前被人下过一种特殊的药,我们暂时还没有分解出来"。医生实话实话,孟元则是惆怅的看了眼躺在床上安详的刘夏。
孟元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她会醒来"?不得不说,孟元还是比较喜欢刘夏这个儿媳妇的。
医生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说:"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一年,更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是这样,成为植物人"。医生说完直接离开了孟元的身边,剩下的只是叹息的孟元。
他走向病房,走了进去,看着儿子,走到他的面前说:"放心吧,医生说夏夏会醒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罢了,当然后面的这句他肯定不敢说,儿媳妇没有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能再有事了。
孟瑯暄抬头看了眼扶着自己的肩膀的父亲,一时之间竟然看见他的鬓角已经爬满了白发,有些心痛的叫了声:"爸,我想收着夏夏",说着他将脸贴在刘夏的手上,孟元还沉浸在孟瑯暄的那声'爸';里面,似乎有很多年儿子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
孟元拍了拍孟瑯暄的肩膀,走了出去,一时间背影很是沧桑。
孟瑯暄依旧是深情的看着睡着的刘夏,满是茧子的手,抚摸着刘夏白净的脸庞,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在他的身边。
思绪飞回了刘夏和他大吵,大闹,的时光里,那时候,刘夏总是抱着薯片,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那时候,刘夏穿的很正式的开了发布会,在结束的时候自己风风火火的赶过去,她却温柔的一笑,挽起自己的胳膊,那时候刘夏吵着要去逛街,结果自己用自行车驮着她骑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路程,那时候刘夏戴上自己给她'定制';的戒指时笑的很甜蜜,那时候,她会撒娇,会傲娇,会对自己翻白眼,会鄙视自己,会嫌弃自己,会吻自己,会依赖自己,想着他摸了摸刘夏手上的戒指,依旧静静地躺在她的无名指上,和自己手上的无名指上带着的正是一对,眼泪止不住的下落,心痛的快要窒息,却无法诉说。
他双手握着刘夏带着戒指的右手,吻了吻,将额头放在他的手上,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夏夏,你醒过来,我知道错了,我不要管什么慕晴,我不要管什么左家人,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好不好,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夏夏,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慕晴的肾我也不找了,左家人的势力我也不铲除了,公司也不要了,孟家的股份我也不要来,求求你,求求你回来..."。
说话之间,他已经泣不成声,心痛的像是刀在挽,无力挽回,泪水滴在刘夏的手上,孟瑯暄怀有侥幸心理的希望刘夏会想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听到男主的告白,就会慢慢醒来,手指抽动,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刘夏就像是一具沉睡的尸体,除了安详的睡容什么都没有。
孟瑯暄依旧不放弃,握住她的手,慢慢的睡着了,他累了,太累了。
...
同样的时间,慕晴所在的医院,孟白雪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见慕辰跪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孟白雪咳嗽了一下,肚子上的刀口传来的疼痛让她不能动一动。
慕辰察觉到孟白雪醒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准备给她倒一杯水,结果由于跪了很久,直接一下跌倒在地上,他却满不在意的爬了起来,给孟白雪端来一杯水,温度刚刚好,慢慢的抱着孟白雪,拿出一根吸管,让她喝水。
孟白雪喝完水就知道了不对劲,摸了摸肚子,没有任何伤心的表现,有的只是一点点的失落,那就是,孩子没有了。
她闭上了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我想见一眼孩子"。
慕辰低着头,不敢说出孩子流了,可是孟白雪又不是傻子,已经知道了孩子没了,见慕辰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孩子没有了,虽然你没有背叛我,可是你欺骗了我,我们,就此结束吧"。
说完闭上了眼睛,慕辰的双眼泛红,泪水在眼里徘徊,可他却无力表白,事实上就是他自己做错了又能说些什么呢,难道告诉孟白雪自己以前就是被那些同性恋包养的小白脸吗?还是告诉她自己曾经患有自闭症?哮喘?不不不,他不要离开孟白雪,他不要失去她,哪怕失去全世界也不能失去她。
慕辰咽下去泪水,淡淡的说:"我欠你的,会还给你,哪怕是死"!说完转身就走,孟白雪不知道慕辰曾经非人的遭遇,更不知道慕晴是拿着慕辰曾经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他,他才会欺骗孟白雪,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绝不能让孟白雪知道,因为嫌弃他,而离开他。
可是现在孟白雪已经决定离开他,他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了,在她眼睛里自己已经是不堪入目的了,即使心痛,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瞬间,他将所有的恨,都放在了那个自称是他姐姐的慕晴身上。
慕辰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走向慕晴的病房,看了眼穿着病服的慕晴,淡淡的说了句:"天台,我想我们应该做个了断,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
说完转身走向天台,他额头上的青筋暴出,手上的血管几乎快要挣破,猩红的眼睛告诉被人此刻的他很愤怒。
慕晴则是不以为然的跟着他上楼,要说格斗术,慕辰完全不是慕晴的对手,只是毕竟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比较大。
慕辰站在天台上,现在这个时间天台上不会有人来,风呼呼的吹着,慕晴只是穿了薄薄的一层,却不觉得寒冷,慕辰扔下手里的水果刀,准备和慕晴搏斗。
慕晴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慕辰,直接冲了上去,一脚踢在了慕辰的头上,而慕辰的反应也不慢,直接用双手抱住头,用腿踢向慕晴的下盘,而慕晴一个侧身反转,直接躲避那一脚,却猛地一脚踢在了慕辰的肚子上,慕辰被撞到了墙上,他爬了起来,继续打着,慕晴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每当他冲过来,她都是一脚赢了上去,慕辰几乎每次都是落地,肩摔,他觉得再打下去,自己的肋骨就要断了,一时间,趁慕晴不注意,拿着水果刀,一刀捅向慕晴的肚子,就听见'卟';的一声,刀子被他拔了出来,慕辰'呵呵';的笑了笑说:"这是我帮白雪捅的,孩子,孩子就当是你救了我一命,从此,我们各不相欠"!
他说完直接丢下水果刀下了楼,此时他的手里还是鲜血,慕晴则是没有任何表情,摸了一下肚子上一直留个不停地鲜血,直接用舌头舔了舔,诡异的笑了起开,白蓝色的病号服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
慕晴'呵呵';的笑着,眼角充满了笑意,眉毛挑了一下说:"我偏偏要她身败名裂"!说着眼睛里充满阴狠,毒辣。
慕辰不敢靠近孟白雪,此时他的脸已经肿了,身体是也是各种挂彩,可他更怕自己让孟白雪生气,因为她的身体本身就不好,暗中安排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月嫂,去照顾孟白雪,每天坚持在窗户边上,静静的观看,就算是半夜,他也不曾离去,就这么守护着孟白雪,或许,从孟白雪闯进他的世界的时候,她就成为了他的生命。
因为慕辰的痴情,周围的护士都是悄悄的议论,碰巧被孟白雪知道了,没有说话,这天半夜,孟白雪悄悄起身,身体上的刀口还没有长好,所以她只能慢慢的走动,轻轻打开房门,却看见慕辰躺在房门口的地板上,十月的天,稍微有点冷,夜里更是有些凉,孟白雪,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心里也觉得心痛,他竟然这样的守护自己,既然自己对他那么重要,他为什么还要欺骗自己?
疑问在孟白雪的心里,可她怎么又能假装看不见蜷缩在地上熟睡的慕辰呢,转身拿了一条被子,盖在了慕辰的身上,转身关上房门,她不会因为一点感动就会原谅他,此时此刻她只想静一静。
孟瑯暄则是一直陪伴着刘夏,几乎是不吃不喝,最终在孟元的劝解下,才吃了一点东西,短短一个星期,孟瑯暄已经瘦的几乎是皮包骨头,胡子邋里邋遢的,头发乱糟糟的,可他就是不想离开刘夏一步,因为一晚的分开,让刘夏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他不愿意在冒险。
短短一个星期,慕辰几乎是被折磨过来的,因为他捅了慕晴一刀,从而被左岸各种折磨,几乎是遍体鳞伤,而左岸偏偏吊着慕辰,给他留下一口气,让他痛苦不堪。
这一周,白先萍一直和洪超在一起,两个人没有新婚夫妇那般甜蜜,也没有恋爱青年的那般激情,有的只是平淡夫妻一般的生活。
白先萍还记得,第二天洪超醒来的时候,对着床单上的那枚梅花研究了好半天,最终还制作成了标本,美其名曰,怀念那逝去的处子之神,白先萍笑的差点把牛奶喷出来。
由于她说了句腰疼,洪超就开始给她各种补,鸡汤,猪脚,以及鲍鱼海参,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白先萍也是了的享受,只不过偶尔还要催促洪超出去买套,自己还不想吃药。
洪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窝在沙发上,怀里搂着白先萍,每次两个人这样窝在一起的时候,洪超总是笑的很灿烂,让白先萍一直以为他神经病又犯了。
更搞笑的是,白先萍得知洪超有夜盲症之后,每次只要她洗澡快,就躺在床上就关灯,经过两次奋战之后,洪超决定,每次白先萍进去洗澡的时候,他就去楼下别的浴室洗澡,然后白先萍出来就看到洪超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床上看杂志的模样。
每次白先萍只要觉得洪超惹她生气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做饭,第二件就是洗衣服,并且是内衣,第一次洗的时候,洪超还觉得害羞,接着就算白先萍不说,他都会自己主动的拿着去洗衣服。
第三件事情就是,不用等到晚上,直接将洪超扑倒,并且非得听到洪超说'不要啦';的时候才会恢复正常的让他主动,洪超就是喜欢惯着她,比如说,他正做这做着饭,白先萍只要说一句:"我要",他就会立刻关上火,抱着白先萍上创,卖力的奋斗。
如果白先萍说要让他伺候洗澡,他就会拿好一切衣物,然后走进放好水,试好温度,替白先萍宽衣,擦背,每次都是撑着受不了,只要白先萍不说要,他就死撑着,白先萍只是逗过他一次之后,两个人开始和谐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