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竹静静地擦干眼泪,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实在化解不了,顶多一拍两散。
丁筱竹拿起筷子,静静地吃着冷掉的饭菜。
“小竹?”一丝不确定的声音从丁筱竹的头顶传来。
丁筱竹十分想做鸵鸟,现在自己的样子那么狼狈,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希望遇到熟人。
只是,这个声音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相比第一声,居然还有了确定的兴奋感。
丁筱竹深吸了口气,决定面对这个不识趣的家伙。
当丁筱竹的头抬起来,看清楚来人时,丁筱竹决定收回之前说他不识趣的话。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好久不见的祁家豪。
丁筱竹忽然间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原本压回去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又全部飚了回来。
从来没看过丁筱竹这样的祁家豪一时之间被吓到了,手忙脚乱的坐到她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小竹,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换个地方说,好不好?你看,人家都在看你呢。”祁家豪没办法,只好拿面子问题来压她,不过,他也只是事实而已。确实有很多好奇的眼光不时向这里飘来。
丁筱竹点了点头,任由祁家豪拉着自己走,直到坐在祁家豪的车子里,丁筱竹才放声大哭。
祁家豪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西服和衬衫,已经被丁筱竹的眼泪蹂躏的不成形了。祁家豪不得不感慨: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即使很不女人的丁筱竹。当然,祁家豪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丁筱竹,自然不知道丁筱竹的改变,丁筱竹在他心中的映像,还停留在以前认识的阶段。
等丁筱竹哭够了,放声大哭已经变成轻轻啜泣,祁家豪才开了口:“说吧,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让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你,哭得死去活来?”
“我才没有哭得死去活来,我这是适当的释放感情。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丁筱竹死鸭子嘴硬。
祁家豪好笑地看着丁筱竹难得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好,好,你没有死去活来,你只是适当的发泄。那么请问丁筱竹小姐,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在发泄的这么彻底,把我的西装和衬衫都蹂躏至此?”祁家豪顺着丁筱竹的话。
丁筱竹看着自己的杰作,丝毫没有一丝的歉疚。当然,她也不想再提那个伤心的话题,更不希望祁家豪为自己担心。
“咦,你怎么在这里?”丁筱竹岔开了话题。
祁家豪看着丁筱竹明显不想说的样子,也就不再强迫她。
“我过来是考察市场的。”祁家豪如实回答。
丁筱竹的心里是充满感激的,因为祁家豪对自己的体贴,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到这里考察市场?”丁筱竹不禁有些好奇。
“是啊,准备在这里开一个子公司。”祁家豪说的很轻松。
丁筱竹一愣,祁家豪现在也变得比以前成熟了呢。看来他的事业发展的不错。丁筱竹捶了捶祁家豪的肩膀:“你小子现在不错啊,祝贺你。”
“谢谢。”祁家豪一边开车,一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不过,我更希望你吻我一下或是送一份大礼给我,而不是这么粗鲁,让我可能死一些细胞,少活一段时间。”
“祁家豪,很久没见,你是不是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丁筱竹一脸凶相。
“啊,知我者莫若你啊。我确实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发现自己现在好像迷路了。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吗?我很久没来X城了。”祁家豪很认真地问丁筱竹。
丁筱竹目瞪口呆:“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祁家豪转过头来问。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笑死我了。”丁筱竹放声大笑。
祁家豪实在很无语,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还哭得跟泪人一样,现在居然笑得这么夸张。
“喂,丁筱竹,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啊。”祁家豪实在不想再受魔音穿耳的荼毒。
“在你面前,我还有事么形象可言?反正我什么人,你不早就知道了?”丁筱竹丝毫不在意。
祁家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祁家豪问道。
“你要去哪?”丁筱竹问。
“恩,本来是要带你到‘琉璃门’酒吧的。”“去干吗?”“额,那地方本来是方便你伤心的,不过现在似乎好像也不用了。那你说吧,想去哪?”祁家豪不得不承认,和丁筱竹在一起,他的智商会严重打折。
“随便吧,要不就在这里停吧,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咖啡店。”丁筱竹提议。
“好。”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走进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咖啡店。
“你在这里设子公司,能忙得过来吗?”丁筱竹问祁家豪。
“没办法,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有借口逃开家里的安排。”祁家豪不无无奈的说。
“什么安排?该不会是让你相亲吧?”丁筱竹随口接到。
祁家豪瞪了她一眼,“比这还严重,直接结婚。”
“噗”丁筱竹一把把刚喝进嘴的咖啡给喷了出来,“哈哈,笑死我了,想不到祁家豪你身上带着那么多好笑的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搞笑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啊,怎么样,后悔了吧?身边放着个这么优质的男人都没有好好把握。”祁家豪很自信的指出。
“你还是这么自恋。”丁筱竹白了他一眼,“不过,我还真佩服你家人,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做出这种包办婚姻的事出来。不过,说到这,我想起来一个人,叫杨仞的,我们大学同学,你有没有印象?他居然也是富家子弟哎,真没看出来。不过,他命比你好,只是被迫相亲,没你这么严重。真同情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啊。”丁筱竹不忘长叹一声。
“我怎么听着你像幸灾乐祸呢?杨仞,我知道啊,他挺厉害的,我也是在生意上和他接触了以后才晓得原来当初我们身边还有这号人物,真人不露相啊,那种敏锐的眼光绝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祁家豪不无感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