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拿来青锦吩咐的东西,依旧将们关好,进来前,还吩咐白墨,不要让人接近。
老夫人的皮肤虽依松弛,但保养的很好,斑点很少,很白,不见暗沉,又拿起几根银子在背部行针。
完事后,接过暖春手中的酒壶,倒入水杯,将烛火凑近,杯子立刻燃起火苗,青锦拿着带有火焰的酒杯,放置在老夫人的口鼻处,让白太妃扶着人,青雨拿着火杯。
"忍着点烫,不能动。"说完,在自己手心倒了酒,再火上过了一下,立刻窜起一股淡青色的火苗。
"大姐!"
"锦儿!"
"小姐!"
看到的三人,异口同声,惊呼看向青锦,这火可是真的,她的手不想要了,目色都是惊恐。
白云曦想回头,忍住,"锦儿,不可胡来。"
"都闭嘴。"是有别的办法,可是时间紧迫,顾不得,酒火热力都集中在火焰上,这双手,顶多烫伤点,烧不坏。
催发内力,将掌心对准老夫人的背,从下到上,慢慢将内力灌输,老夫人背部的皮肤都随着开始鼓动,一直快到项部,这才停下,额头已是大汗淋漓了。
确实有些烫,双手已经红彤彤一片了,需要借由内力,将酒气催发入肌,所以内力也发的有些猛。
大家紧紧盯着青锦,满是担忧,再不熄火,这手就烧坏了。
"快了,雨儿,注意别动。"手到项部,青锦再次发力,只见老夫人的身子突然抖动起来,这一动,真把大家吓的铁青。
人死身僵,怎么突然就动了起来,还没看明白,只见两条蠕虫从老夫人的两个鼻孔中慢慢的爬了出来。
白太妃险些晕了过去,暖春一把扶着,顺手轻轻掐了下,让她保持清醒,可别添麻烦,青雨闭上眼,用了所有的勇气,才没让手动,直到那两条白色的蠕虫跌入冒着火焰的杯中,冒出黑烟。
"棉布!"青锦忍着痛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缓,伸着一双火手,暖春早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将火熄灭,不敢重碰。
表皮已见斑斑点点,一双手通红的吓人,还有一股淡淡的焦味,"没事,回头处理下,上药养一阵就好了。"没伤到根本,还好速度够快。
"大姐!"青雨又是急又是担心,可是手中杯子始终不敢动。
"暖春,接过杯子,我看看。"说完,呼了口气,起身下床,"姑姑,给祖母穿好衣服。"
"唉!娘,您千万别怪,知道您讲究,但是情非得已。"白太妃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身子,将老夫人衣服穿戴好,眼泪又开始掉,"雨儿,给你大姐看看手。"
"不急,你先去拿药箱。"青锦将目光落在暖春手中的杯子里,好条虫子,已经烧焦了。
果然是邪蛊,神蛊族邪蛊一支当年就被灭了,这些东西,怎么还流传在世,而且,医蛊一支,怎么会沾上这些东西。
莫非,是当年处理的不够赶紧,如果是邪蛊一族的人早上来,那她无话可说,当年,确实是她出手,才帮的老族长将邪蛊一支给灭了,实在是他们当年所作所为,已不守神蛊族的祖训,不但入世,还到处为祸。
青雨拿着药箱冲了过来,替青锦处理被烧伤的手,掌心大面积被烧伤,这么一会功夫,已经红肿不堪,皮肤破裂处更是吓人。
起初不觉得,现在轻轻碰上一下,都格外的疼,青锦挪开目光,不想看,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现在知道难看了,就是查,也不差一时啊,随便想想,也有法子代替手的,青雨又急又气,咬着嘴,赌气不说话。
"锦儿,这是?"白云曦觉得差不多了,转过身来看看,却看到青锦那一双双,吓的瞪着红红的双眼。
"没事!"说完,因为手心传来的疼,没头不自觉皱起来,看向床上的老夫人,还好,还好,要是再晚一点点,就是知道了原因,也是束手无策了。
白太妃为老夫人打点好,盖上杯子,眼泪落个不停,"娘,安心走吧。"
暖春有些放下手中有些恶心的杯子,想到刚才的场景,浑身难受,这老夫人,该是死于这两只恶心东西之手,再看那光秃秃的盆景,到底怎么回事,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太玄乎了。
"姑姑,祖母还活着,只是人不太好,的康复一段时间。"见人哭的伤心,青锦这才想起来,好像没说。
"呼!"青雨手一抖,青锦疼的呼了一声,这丫头,有气也不能这么整啊。
"对不住,对不住,大姐,疼吧!"青雨反应过来,忙又吹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云曦尚算冷静,可长大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手指着床上的老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活着,锦儿你是说…。娘她。活着。"
不可能,手都有些僵了啊,白太妃当然希望青锦的话是真的,手摸过去,明明是凉的,是僵的。
"活着,只是还要点时间恢复,也的分外小心,大伯和姑姑相信我,祖母活着,但是需要马上带走,暖春,让黎叔进来,将人送到我院子里去,再寻个差不多的人,修饰下,嫁妆祖母躺着。"
"是!"很好奇,但是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的抓紧时间转移人。
"锦儿,娘她真的活着?"白太妃冲过来,抓着青锦的胳膊,青雨忙阻止,"姑姑小心大姐的手,相信大姐,大姐说祖母活着,就一定没事。"
"好,好。"白太妃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锦儿,这到底怎么回事。"白云曦终于梵音过来,看向青锦,这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神色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相信这个侄女,不会无的放矢。
青锦眸光深了深,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此事一言难尽,祖母是中了一种蛊,叫僵尸蛊,蛊虫事先藏在那盆栽之中,祖母点水的时候,蛊虫闻到了祖母的味道,随着呼吸,进入祖母的体内,才会造成后面的现象。"
"可是祖母明明没了脉搏。"这也是青雨最不理解的地方。
"因为中蛊之人,身体会慢慢僵硬,呼吸和心跳一切都边的缓慢起来,慢慢进入假死状态,等到身体僵硬到一定成都,假死就变真的了,老夫人年岁大,身体本就经不起折腾,倘若再晚一点点,就没救了。"所以,她才着急,用手催发酒气。
又是中蛊,青雨对这东西,瞬间恶心的不行,之前,大姐中蛊,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记忆犹新,如今,祖母也差点命丧黄泉。
"锦儿现在是想假戏真做?"白云曦听懂了她的意思,是想迷惑加害之人,免的再起风波,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没错,要是邪蛊一支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知道老夫人没事,一计不成,还会有另外一记,老族长当初与她说过,他们的性子都很偏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大伯和姑姑应该知道怎么做。"丧事照办,该哭的哭,该怎么样怎么样,对方对老夫人的喜好习惯,查的一清二楚,下手定然是测算无遗。
要不是不甘心,再三让雨儿他们去查,她根本发现不了,等老夫人的丧事办起,谁会有心去关注院子中的那个盆景。
这僵尸蛊,入体后也极难发现,几乎上没有任何症状,就像自然死亡一样,中蛊者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感。
"锦儿,只要能救娘,白家就不妨办场丧事,大不了,等以后事情解决了,再说其他的,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好。"虽说丧事是大忌,可是没有什么比人活着重要,尤其是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白太妃点头附和,"娘,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等你醒了,我们一定好好在您跟前尽孝。"抚摸着老夫人的脸颊,白太妃的心一下子松懈了不少,这大悲大喜的滋味,都太突然了。
"就让齐妈装娘躺着,她是娘自小跟在身边的,对娘的一切也最熟悉。"白云曦已在着手安排了。
"好,一会让暖春帮她修饰一下。"
青雨只能简单的处理,上药,等会还的再仔细的清理伤口,再去配些特殊药,大姐这手,不能落下疤痕。
黎叔得了信,很快就过来了,大家一起动手,尽快将事情处理好,齐妈听说老夫人活着,二话不说,让做什么做什么。
在府中要运一个人,会太过显眼,所以只好寻了个推车,上面对着白帆,青锦的院子无人能进,黎叔推东西进去布置最为合适。
人悄悄的转移到了青锦的院子,大白在,有什么异动,很快就能察觉,那盆枯了的罗汉松,搬回了原来的位置,针叶洒落在附近,看起来,就像未曾被动过一样。
"小姐,这老夫人当真没事吗?"人有些僵硬,就跟死人一样,黎叔不敢说太露。
白太妃和白云曦换了孝服,去了刚搭建起来的灵堂,此时他们在这,反而惹眼了。
"没事,等会雨儿过来,我再告诉她怎么开药,慢慢就能缓过来。"这手,是真疼啊,雨儿这丫头,就不能用的镇疼的药吗?
黎叔看着青锦那双被包裹的手,以为只是受了点伤,要是知道被烧了,不得多心疼,"小姐,手确定没事吗?"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没事,黎叔,院子外松内紧,白墨你多盯着一些。"实在不行,的从锦山调点人出来了。
"小姐放心。"只要这老夫人没事,小姐的心里,就能好受多了。
"师呼…"小安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抱着青锦的腿,又想往上蹬。
暖春一把抱起,"你师傅的手受伤了,小安平乖乖的。"这丧事照办,白府这几天怕是人来人往了,锦王在这里,这朝中的人,怕是都要祭拜祭拜,往后真相大白,不知道会不会殴死。
"黎叔,给宫中送个信,让他别担心。"免得弄出什么动静来。
"明白了。"
这白府突然挂起白帆,将看热闹的人都看蒙了,不是办喜事的吗?怎么变城丧事了,这白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很快,整个皇城都知道了,白府的老夫人去了。
宫里来的人,还没等宣读圣旨,这老夫人就先一步走了,无不磋叹,这锦王和皇上的婚事,真是一波三折啊,这守孝,起码就是一年,这一年后,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
这老夫人怎么就走的这么急,也没听说人不好啊,原本看热闹的,现在也都不敢多说了,不过私底下都是一片惋惜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杨喜回到宫中,将事情与秦玥玺说了一遍,秦玥玺也是一脸蒙,老夫人没了?
"你给我说清楚,怎么没的?"不是他多想,是事情太巧也太突然了,万一,这要是万一因为他们的事,阿锦的性子,心中肯定不好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