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的话,让听着这一切的华元剑不禁眉头紧皱,而此时的葛羽波,双眼深处有着一道利芒快速闪过……
“小友,你到底说些什么?”
华元剑有些不耐的道,“你该不会是怀疑羽波是你所说那人吧?这绝对不可能!羽波乃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可能……”
话没说完,吴天又笑着打断道,“华宗主不要着急,晚辈也没有说是那样!不过,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不然对你我双方都不好,不是么?”
“老夫还是那句话,证据,老夫要看到的是证据!”华元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也真的不再多说什么。
而吴天的目光,又转而落在了葛羽波身上,轻声笑道,“葛兄,你真的不明白我方才所说之言的意思么?”
“不明白!”葛羽波摇摇头道,“天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双目中怒火丛生,语气满是冰冷,原本因为葛强与万若蝶的事情,就让他对吴天很是不满与愤怒,简直很不的将吴天直接灭杀了事,又哪里会有什么好态度?
“好吧,既然你还故作不知,那不妨让我们好好聊聊!”
说话间,吴天朝花娘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神领会的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这才重新走回吴天身边,乖巧的坐下。
不了解花娘与吴天真正关系的华元剑,不禁眉头一皱,不过他倒是暂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在那坐着。
“葛兄,来,坐啊……”
吴天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拉来椅子让葛羽波坐下后,他这才继续道,“我想,昨晚在玉衡城外的动静,华宗主与葛兄都已经知道吧?”
“老夫的确感觉到了,不过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这种争斗,虽然并不常见,但却也并不稀奇!”华元剑轻轻点头应道。
正如同他所说,在青苍大陆这等实力至上的世界中,各种各样的争斗经常发生,哪怕是同一宗门,同一家族之内,争斗也是必不可免的。
“我没什么感觉,昨晚一直喝酒!”葛羽波却是淡淡摇了摇头回道。
“呵呵,是么?”
吴天再次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葛羽波,而后随即道,“实不相瞒,昨晚我本来是在胡家的,可是在睡觉之时却被血魂组织之人偷袭,若不是有花姐及时出现,恐怕我现在已经看不到二位了!”
“而且,那血魂组织之人似乎早有目的,一人将我引出欲要斩杀,而另一人则牵制花姐,不想让她前来助我,但最终他们却估计错了花姐的本事,呵呵……”
说到这里,吴天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华元剑的神色微微一紧,皱眉道,“这怎么可能?血魂之人竟如此大胆?”
“你们说的血魂,到底是什么组织?我怎么从未听过?”葛羽波在旁疑惑问道。
“羽波啊,这血魂组织乃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势力,此前那些灭门事件都是他们所为,你今后遇到务必当心一些!”
看着华元剑如斯提醒,吴天笑了笑并未打断,而葛羽波却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这些人也未免太强了吧?”
“谁说不是呢?”
华元剑面色沉重的轻轻颔首,随即朝吴天继续问道,“小友,昨夜之人可有生擒?”
“有,不过就在刚才自爆了!”
吴天耸了耸肩,“原本花姐是想审问来着,但没想到什么结果没有,差点自爆丢了性命!”
“这太可惜了……”
葛羽波叹声说着,“若是能够审问出什么结果的话,那个血魂组织向来不敢如此嚣张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天双眼一眯,扫过葛羽波的神色,不禁有些冷笑,若不是他已经确定了,恐怕还会当真以为葛羽波什么都不知道,这厮也太会装模作样了吧?
“天少,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葛羽波面色一沉,冷声道,“你该不会想要说,我葛羽波会与那血魂组织有什么关系吧?”
这直接说出来的话,无疑颇有一种光明正大之感,若是寻常人,也自然不会引以为真,此刻这不就连华元剑都面带不喜的开口了,“小友,你要怀疑人,老夫不会反对,但羽波绝对不是!这一点,老夫可以担保!”
“呵呵,华宗主,有些事情不要说得太早了!”
吴天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将手放在葛羽波肩上,看似无意的拍了一下笑道,“再说了,我也没有怀疑葛兄啊,咱们不只是随口一说的吗?”
是的,他不是怀疑,而是已经确认!
昨晚在交手之时,虽然看不清那黑衣人的样子,但吴天出手之时却已然将一股特殊的阴阳真元留在了黑衣人身上,在刚回到这顺丰酒楼之时,他便已然清晰地感觉到,那股阴阳真元在葛羽波身上的存在,哪怕葛羽波再施展什么血遁大法,都无法将这股真元消除……
当然,这阴阳真元的存在也只能最多两日,两日之后便会被融入周围空间彻底消失,可是对于吴天来说,仅仅用来分辨确认黑衣人身份,两日时间已是足够了!!
被吴天一拍肩膀,葛羽波的脸庞不禁扭曲了一下,可吴天却好似没看到似的,那放在他肩上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发加大了一些力气。
“咦,这是什么?葛兄,你受伤了?”
忽的,吴天故做出一副惊讶态的抬起手,那肩膀上方才的位置,竟是溢出了丝丝鲜血,仅仅是在片刻间,便已染红了肩上的衣服,阵阵血腥气息顿时蔓延开来。
“羽波,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华元剑也是站起身来,沉声问道。
“师父,我没事,只是修炼的时候不小心而已!”
葛羽波勉强笑着回道,可吴天却是透过那被鲜血念在肩膀上的衣服看去,不禁轻笑道,“葛兄,我怎么看着好像是被剑芒所伤啊?难道你自己修炼之时,还会被自己的长剑所伤到吗?”
“羽波,你给为师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元剑拥有七阶武宗的实力,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吴天所说的含义,如今表情变得极为肃然,隐隐的还带着一丝质问。
“我,我是和师弟们比斗留下的!”葛羽波回道。
“比斗?”
吴天不禁笑了,“我说葛兄啊葛兄,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伤口明显是近期,甚至昨晚才留下的,你难道会在这里和其他人比斗么?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还是聋子呢?”
吴天的话,让房间中的气氛陡然变得极为沉凝,葛羽波神色变化复杂,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咚咚咚……
就在这时,还没等几人多说什么,忽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宗主,葛师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请这么慌慌张张的?”
华元剑皱眉挥手将房门打开,那门口之人面色青白,额头上冷汗直流,捂着肚腹痛苦不堪的道,“宗主,不知怎么回事,我们都好像中毒了,我……”
话语还没完全落下,这人竟是蓦地七窍流血,竟是就这么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面色上黑气弥漫,很显然已是中毒身亡……
“怎么回事?”
华元剑面色大变,急忙朝外看去,这院落中的好几个元桓宗之人都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竟是如同面前这人那般,失去了生机……
“怎么会这样?”
华元剑猛的转身怒视花娘,冷声质问道,“花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的人怎么会忽然这样?你作何解释?”
“如果你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啊……”
就在这一瞬间,华元剑蓦地面色一白,随即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片刻间一手捂着肚腹,一手扶着门框,如同这倒下的那些人似的,老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瘆人的黑气……
“好厉害的毒!”
华元剑运转真元,强行将体内的毒素压制住的刹那,却是不禁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神色异常苍白难看。
“花老板,你若不给老夫一个解释,老夫就算是死,也决计让你们不好过!”
捂着胸口,华元剑的话语中带着凛冽杀机,而没等花娘开口,吴天却是冷声一笑道,“华宗主,难道到现在你还看不出缘由吗?你不觉得,元桓宗来人包括你这位七阶武宗都已中毒,唯独其中一人没有,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羽波……”
吴天的话,让华元剑猛的转头看向身后的葛羽波,“是你?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
葛羽波蓦地狂笑出声,似乎之前在吴天的试探下一直的隐藏,就是为了等待此刻似的,哈哈大笑道,“为什么这么做?华元剑啊华元剑,你难道以为我真的是你那个白痴徒弟葛羽波吗?”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不仅是华元剑,就连吴天和花娘都有些愣住了……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眼前的葛羽波,并不是真正的葛羽波?
不过,很快的这葛羽波便有了解释……
面上肌肉不断扭曲,周围能量缓缓蔓延,眼前的葛羽波,竟是在众人面前直接换了一张面孔,而其身材也在瞬间至少拔高了十来公分,可以说,已经是彻底换成另外一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