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好了!”
当吴天结束与花殇的传信之后,万若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面色沉凝到了极点。
“发生什么事了?”
吴天诧异的望着万若蝶,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她如此着急的神色,若非真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恐怕万若蝶也不会有如此模样。
“若蝶,不急!来,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五天亲自将万若蝶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手中,这才道,“喘口气,别急!”
“呼呼……”
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万若蝶面色沉重的道,“宗主,现在事情大发了!就在不久之前,血衣楼楼主石宏向天兽宗宣战!”
“什么?”
刚刚端起茶杯的吴天,听到这个消息,陡然右手一颤,连茶水都洒落了一些出来,“若蝶,这是怎么回事?石宏怎么会忽然向天兽宗宣战的?”
“具体的不清楚,好像就是因为那些七玄宫的宝物!”
万若蝶蹙眉道,“据归拢回来的情报上所说,石宏看中了那些宝物,想要逼迫窦髯交出来,但窦髯却死活咬着不放,这才引至如此这般局面!”
“血衣楼对天兽宗开战!”
吴天沉默了下来,自语着,“难道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窦髯和血衣楼并没有任何关系?”
“宗主,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距离较近的缘故,万若蝶把吴天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很不解的问道。
“哦,若蝶啊,我也不瞒你!”
吴天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血衣楼与天兽宗身后都有同样的神秘人支持,极有可能就是我们之间打过几次交道的那个紫衣人!可现在血衣楼竟然向天兽宗宣战,这又不得不让我这种想法破灭!”
“不,我倒是觉得宗主的猜测很有可能!”
万若蝶很快的摇了摇头,美眸中闪过满是智慧的光芒,说道,“如果那个神秘紫衣人向窦髯索要宝物不成,窦髯将其成功激怒,而再怎么说,窦髯也是一宗之主,那紫衣人就算实力强大,也不可能一个人灭了天兽宗搜寻宝物,这才借助血衣楼的手将其灭掉,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不错不错!若蝶你说的不错!”
听到万若蝶的话,吴天立刻眼睛一亮,“的确极有可能!那窦髯拿不出宝物给那个紫衣人,紫衣人因此恼羞成怒,这才吩咐石宏对天兽宗宣战!如此说来,那个神秘紫衣人极有可能当天就在极北之地,否则不可能那般笃定的认定宝物就在窦髯手中!”
说到这里,吴天双目闪烁不已。
结合之前与那装成受伤的璇玑殿殿主诸葛天机所商议的情况来看,吴天心中对于那个神秘紫衣人的身份至少已经有了几分的肯定!
可若真的是想象当中的那人,那么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吴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是看着血衣楼与天兽宗狗咬狗,还是去帮着天兽宗将血衣楼打退?
至于杀掉石宏,吴天现在还没有那种把握!
“若蝶,吩咐下去,我们邪宗先观察一番,让下面的人不要随意乱走!”
“好,那我先去了!”
“嗯!”
看着万若蝶摇曳曼妙的身姿离开,吴天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设计窦髯之时,原本只是想借助其他几个天级势力之主的手,将窦髯与天兽宗逼迫到绝境,从而引出那个紫衣人!到时,若是能够将紫衣人的身份暴露出来,让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今后在对付血衣楼之时也必定会轻松不少。
可他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一时间让吴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轻轻的在桌面上敲打着,整个院落陷入了一片宁静。
好一会儿,吴天这才回过神来,掏出传信玉符输入了精神力,很快传信玉符中传来了花殇的声音,“吴天弟弟,怎么这么快又联系姐姐我了?难道你想我了不成?”
“花大姐,你没有收到消息么?”吴天面色沉凝的问道。
“消息?”
感觉到吴天言语中的沉重,花殇不禁肃然了一些,“你说的是血衣楼的宣战?”
“是的!”
吴天轻轻颔首,道,“我觉得,这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管如何,天兽宗都始终是咱们寰宇界的一份子,如果任由血衣楼将其灭掉,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啊!”
“那么吴天弟弟你的意思呢?”
“我打算去帮窦髯!”
吴天说道,“再怎么样,也绝不能让血衣楼的势力继续扩张,并且如果能因此而让血衣楼就此消失,也绝对不失为一件好事!”
“弟弟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花殇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想想,既然石宏他有胆子这么做,那么肯定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咱们都一无所知,再加上血衣楼的老巢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
“所以,我打算借着这次事情,做出一系列的动作来针对血衣楼!”
吴天双眼微眯的说着,嘴角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哦?听弟弟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成竹在胸?”花殇倒是来了兴趣,“来,给姐姐说说看!”
“这样,花大姐,两日后劳烦你亲自来一趟邪宗,我也会邀请龙伯父,凤前辈,许伯父他们一同前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花殇倒也很痛快的应了下来,反正血衣楼是整个寰宇界的毒瘤,如果能够趁着这次机会将其剿灭,对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
天兽宗,宗主房间内!
在得知血衣楼对天兽宗宣战之后,窦髯简直快要被逼疯了,房间中无数的装饰品被他狠狠砸碎在地,让外面许多天兽宗之人纷纷避之唯恐不及,根本连这个房间都不敢接近!
“该死!该死的血衣楼!该死的石宏!”
窦髯并不知道,他身后的主人同样控制着血衣楼,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那个主人安排的!
此时,窦髯简直恨不得将石宏千刀万剐!
可血衣楼的实力很强,哪怕寰宇界内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敢说真的是它的对手,就更不用说天兽宗了!
而石宏是寰宇界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宣战,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这对窦髯来说绝非一件好事!
“不行,一定不能这么下去!”
房间内所有能摔的东西都已经没了,窦髯愤怒不已的坐在床边,双目中闪烁着疯狂与阴狠的光芒,咬牙道,“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难道你认为,我窦髯就真的好欺负?”
“宗主……”
这时,天兽宗的两位长老与四位护法齐齐到了,见到窦髯的模样,都不禁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传我的吩咐,所有在秘境中修炼的人全部出来!自现在开始,天兽宗上下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将四周方圆百里之内都安插暗哨,一旦发现有任何异状立刻禀报!”
“另外,如果有人敢在这种关键时刻随意胡言乱语,立刻灭杀,毫不留情!”
一句接着一句的冷声话语,从窦髯口中说出,仿佛让房间内的温度都在瞬间下降不少。
“好的,我们这就去办!”
两位长老应了一声,立刻离开房间。
而这时,窦髯又将视线放在了四位护法身上,尤其是才加入几年的四护法云刎,双眼微眯的道,“四护法,你觉得本座待你如何?”
“宗主对属下有天高地厚之恩,属下定当竭死已报!”云刎毫不犹豫的躬身道。
“是么?”
窦髯冷笑不已,“那你这段时间,竟然敢在宗内拉帮结派,更违背本座的命令,收了不少新人进来,这又是为何?”
“宗主,这……这绝对是对属下的污蔑!”
云刎面色大变,急忙说道,“属下怎么敢这么做?”
“呵呵……”
窦髯立刻猛然身形一闪,一把掐住了云刎的脖子,面无表情的道,“那你来告诉本座,为什么你会变成血魔?又为什么你会和血衣楼有所关联?”
“什么?他是血魔?”
此时,其他三位护法都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云刎。
“宗……宗主,属下不……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云刎面色发白的强行辩解着,然而窦髯却冷声一笑,“云刎啊云刎,你真以为你和尤岚所做的事情,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你以为本座与三护法一样会被你们这对狗男女瞒在鼓里?”
“宗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三护法赵荣华陡然色变,他最近一两年内始终觉得妻子尤岚有些不对劲,可却又根本说不上来,好几次暗中查谈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如此一来赵荣华也就认为是自己多疑了。
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要糟糕许多!
“荣华,有些事情,原本我想让你自己去解决的,但现在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实话和你说了吧!”
窦髯一边抓着云刎的脖颈,一边转头对赵荣华说道,“荣华,本座知道你对我的忠心,一直以来也对你十分信任!然而你那个好妻子尤岚,却早已经与云刎苟合,并且他们二人暗中做了不知道多少苟且之事,更与血衣楼相互勾结,欲要将我天兽宗陷入不复之地!”
“宗主,您……您不会说错了吧?”赵荣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荣华啊荣华,你就是被他们这对狗男女给骗了!”
窦髯沉声道,“你可还记得,在前段时间本座有意吩咐你去外面办事?”
紧接着,在赵荣华点头后,窦髯继续道,“在那段期间,本座便亲自暗中监视他们,获取了不少的隐秘!可惜,你这对狗男女仍然不知,还做着想要一统整个天兽宗的美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