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款式的裙,也有几个人穿过。还是,她穿的效果最好。
再开了车门的时候Lisa已经有了一些清醒。
在心瑟的搀扶下下车,她还是摇晃的。
御锦没有下车的意思,他已经燃着了一枝烟。
他吞吐着烟雾,看着Lisa靠在心瑟身上蹒跚而过。
“谢谢……”心瑟好不容易稳住。
他吐出更大的一口烟圈,示意她们走。
Lisa却站住,定定望着他,迷离的眸张大、眯紧。
“你……”她指着他,失神再清醒。
“瑟瑟,他,他还是来了……”Lisa再转向了心瑟,异常认真的。
“上去吧。”心瑟欲转身。
“你站住!”Lisa出奇的大声,望着她,再望了御锦,口齿异常清晰:“他来了,就在那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还爱不爱他吗?”
御锦看到心瑟的脸孔,瞬间雪样的白。
“江若琳!”她叫出来。Lisa呆住了:她鲜少生这样大的气。她捏住自己的手指,僵的。
她就如个雪人。
Lisa再看向御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
车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那个男人,矫健的大步下来,瞬间就抵到了她的鼻尖。
她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已经悬空,被扛在了某人阔宽的肩上。
她踢了一下,还是醉的太厉害,根本无法用力。
身下的庞然大物很快将她驮进大堂、电梯……
“开门!”等他阴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Lisa知道已经到了她的房间。
她的脑袋悬着,涨的厉害,她望着一旁的心瑟。心瑟抓着她的包,找着房卡。
Lisa不知道是自己的视线在跳跃,还是什么,她看到的心瑟是抑制不住的抖颤。
御锦把大手伸进包,很快摸出了房卡。
房门开启,灯光大亮,Lisa被混混沌沌地摔到了床上。
一阵剧烈的恶心,她勉强自己爬到了床边。
心瑟冲过去,用垃圾桶接住。
她吐了,一塌糊涂。
心瑟等她稍稍稳定,起了身。
她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密集的水珠,争先恐后地扑到她的手上、臂上。她把毛巾浸润到洗手池。
御锦斜倚在门口,望着。她迟迟没有什么动作,只有哗哗的水流声,恣意流淌。
她的发丝垂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等到,她的身子通过一阵不能自已的颤栗,他走过去。
关掉了水,他的大掌滑下去,一下就握住她。她纤长的指,连着**的毛巾,被他握的紧紧的。
流畅的水珠,从他们的指间纷乱而出。
她被动靠着他,僵直的,冷如冰。
他的身上、发丝,都是她曾熟悉的味道。ACQUADIPARMA。
有一年,他去意大利。那时,他刚开始做空中飞人。因为需要,他接触了当地的一些家居香氛系列。从那时起,他用上PARMA的。
现在,她知道,他当时的需要,是他已经开始着手打造锦鑫。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她能觉到他的紧绷。
他的心跳是有条不紊的镇定,他的身上,虽坚硬,却是难得的温暖。
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松懈。她的后脑靠到他胸前。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际。她整个人,只有那儿,还有一丝热气。
电话吵起来的时候她还浑然未觉。
一阵乒乒乓乓,Lisa拿到了她的手包。
“Sarah……”Lisa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看着两人的光景,一时没了下文。
“是谁?”心瑟勉强振作了精神。
“简可轩。”简单的三个字。
心瑟夺过手机,按掉。
几秒钟后,铃声再度响起。她再按掉。
响起,按掉。再响起,再按掉。她像是突然陷进了一个神经质的怪圈。
直到,他轻而易举地从她手中取走手机,关机。
“我叫人送东西上来。”他对Lisa说。
他帮她拿起了手包,拉起她,把她带出房门。
心瑟机械地跟着御锦进电梯、下楼、回房间。
他给她开的房门。
仅仅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累极了。两只腿,像是灌了铅。她磕磕绊绊地进了屋,把自己随意地掷到沙发上。
他给餐厅打了电话,叮嘱了送醒酒汤。
回身,看她连头带脑地,已经把自己隐到了沙发深处。
他走开给她倒水。路过她工作的画板,他正过来,看。
微皱着眉,他把水杯递到她手上。
她接过来,长指绕在杯身上。她有着最完美的手形。她喜欢长长、宽大的衣服。毛衣、衬衣、外套。她那么瘦,却总喜欢穿些游刃有余的衣服在身上。她走过去的时候,会有一阵微微的风。
他极少见她穿贴合的衣服。仅有的几次,他见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比例是多么恰当的。
她的唇上已经重现了血色。她喝了一口水。
“四哥……”
他没有应。
“四哥,你……”她抬起眼睛。他立在那儿,像一截高塔。他那么居高临下,她突然有些慌。她坐起来,正了正身子。
“我有名字……”他哼了一声,嗓子涩涩的。
“是,我知道……”她有些尴尬,两只手就捧住了杯子,放佛那是异常重要的什么。七年了,她早已打算好的,见了他,想跟他说的话,应该跟他说的话。对不起,谢谢……或许是最基本的。可是,她看着他灼灼的眼神,她的不安和慌乱让她一时乱了方寸。她到底要怎么说?他们之间,她到底要怎么说??
“你……我……有没有妨碍到你?”她终于冲口而出。
他眯了眯眼睛,不解。
心瑟使劲地捏了杯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明显有些狐疑。
“我是想……”心瑟拉过自己的手包,翻找着,最里层。她把那样东西拿出来。
“我是想,或许,你有了喜欢的人……这个,会是一个障碍……”她捏着证书的边缘,结结巴巴。
障碍?他的脸色,已经硬硬地沉下去。
她看了眼他,他黑着的脸,让她立刻没了下文。
他望着她低下去的黑发的头。简心瑟,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的婚姻,可以是一个形式?一场游戏?
“它成了你的障碍了吗?”他尖锐的语气,一贯的嘲讽。
心瑟听着他,就知道自己又惹到了他。她也知道,此时,她乖乖地禁口,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心瑟听到了他的脚步,和随后,一阵风似的关门声。
司机下车开了车门。
简夫人走下来。
她还未转身,就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招呼:“丝韵!”
原来罗家的车子,紧随她的车子停下来。
她含笑望着罗夫人走近。
“每次坐车经过这儿,我就想,御锦这个孩子,真真儿的难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