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立即在席二爷心中牵起了波浪,他快速转身拿过属下手中的信鸽,从旁边脚裸处绑定的一张纸条解开之后,将信鸽还给属下打开手中的纸条。
掉入隐世山村,姐姐小产,失忆养病中。山村不与外界联系,不可透露山村的一切,其他安好——天天。
不长的一段话,席二爷看了一遍又一遍,提起的心放下了,而后又提起了。
席梦媛有了孩子?还小产了?受不了打击失忆了?
他的心里一阵悲痛,自己不但没能保护好妻子,也没能保护好女儿,更是没能保护好那个无缘的外孙。
席二爷脸上皆是伤心与难过,还有难受,席梦媛是该有多无助,才会受不了打击失忆啊,而偏偏他们还不在她的身边。
老天爷对他如此不公平,凡是重要的人都要夺走!
清冷的河风轻轻出来,拂过岸边的席二爷和他身后的属下,他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属下默默抬头看了眼,轻轻叹了声,安安静静待在原地不打扰二爷。
昏暗的路灯下,岸边的人和桥上的人都暗自伤神,不过一个稍稍放心一个完全提心吊胆,大家都想着一个人,那就是席梦媛。
时间悄悄的流逝,伤感了好一会儿,席二爷才回过神准备整理和布置一下了。他望着一片黑暗的河边,长叹一声,对着身旁的属下说:“信鸽的事有多少知道?”
他暂时必须把这个消息封锁,绝不能让任何人去打扰席梦媛和天天,席梦媛现在禁不起哪怕是一丁点的打击。
属下微楞,随即想了想,然后说:“二爷,除了属下,只有发现信鸽的人知道。”
难道二爷不想说出来让裴家人知道?他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啊,席二爷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说:“你去告诉发现信鸽的人,今晚没有任何信鸽出现过,也没有任何关于席梦媛和天天的事出现。”
想要隐藏,必须从内部开始,不让人有所调查。
顿了顿,席二爷凝重的表情又说:“除了我和你,还有发现信鸽的人,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属下身子颤了颤,立马恭敬道:“是,二爷,属下这就去告诫他,让他闭牢嘴巴。”
看来是少爷信上写了什么,不过不是他们应该过问的,不管怎么样,二爷吩咐了,他就必须去照办。
“嗯,把信鸽留着,你下去吧。哦,对了,千万不要让裴凌轩有什么发现。”又交代了一句,拿过属下手中的信鸽,席二爷罢了罢手让属下离开,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属下点了点头,悄悄的离开了,留下岸边二爷抱着信鸽独自一人想着事情,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废桥上席梦媛落水的地方,裴凌轩席地而坐,完全不在乎地上的灰尘,傻傻地坐在那里。他叫了助理去拿酒过来,想要喝酒来麻痹自己,才不会那么心痛。
好些天过去了,席梦媛和天天半点消息都没有,他已经派了好多人沿河岸去找,就算他派人沿着上河岸去找,也还没有看到,他已经被这些折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找不到席梦媛,亲眼看到她落入河里,却无能为力,他头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那么没用,空有一身本事使用不出来。
就算他厉害,也斗不过自然的力量,水里都被他挖地三尺了,都没有看到人。
再找不到席梦媛,裴凌轩完全就要疯了!他现在整个人都靠着席梦媛肯定没事,来支撑自己。如果他不好好的,席梦媛到时候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他是这样想的。
助理抱着袋子里的酒往废桥上跑,他去裴总家里拿了好多酒,全是裴总指名要的。其他不想给裴凌轩这个酒来麻痹自己,可看到他整日消沉下去,又拼命整理文件,他看着心疼。
“或许喝点酒会好一点。”助理这样嘀咕着,一路小跑来到废桥上。
寒风吹过,让助理的身子下意识抖了抖,夜晚站在桥上吹风,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可偏偏有人就这么做,还穿的那么单薄。
助理抱着大袋子酒来到裴凌轩面前,发现裴总居然坐在地上,整个人都震惊了一下。随即他压下惊讶来到裴总面前蹲下,将手上的袋子递给裴凌轩,然后说:“裴总,您要的酒都带来了。”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再是公司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无所不能的裴凌轩,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痴痴等待爱人回归的男人。
“嗯,好。”裴凌轩听到声音,淡漠地抬眼看了下,便接过助理手上的酒袋子。
看到裴总这幅凄凉的模样,助理心里哽咽了下,看裴凌轩把酒接过去,直接打开一瓶就开始往嘴里灌。
助理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又不不知道该如何劝导此时此刻,就像灵魂丢失了一样的裴凌轩。他心里叹了叹,坐在离裴总远处,心里开始祈祷席小姐没事,不然裴总该怎么办。
除了裴凌轩,还有两路人马也在疯狂寻找席梦媛,那就是学长李青允和卓大少爷,卓牧。
李青允从神秘人先生那里得知消息,席梦媛被并没有死去的叶美晴绑架,然后出现一路蒙面杀手,结果席梦媛和天天都掉入了废桥河里。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相信。而神秘先生又对他免费说了一个情报,那就是裴凌轩和有一路厉害的人都找寻找席梦媛,还拍了照片过来,才让他相信。
原本打算亲自来废桥寻找的李青允想了想,这里已经有人占领,便从废桥更下游的地方找起。除了河里,他连岸上挨着的也一并找着,完全都有些疯狂了。
就算席梦媛不嫁给他,而她是那么善良,他不希望席梦媛受到任何伤害!
这时候的席梦媛正在平安村的屋里,吃着蜜饯和天天开心的聊着,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上有的人因为她,已经开始变得癫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