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略忐忑的心情,席父坐的车子来到了离废桥不远处的空地上,停下了。
往了眼前面有些破旧的桥梁,席父让司机在原地等待,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一下车,一股带着腥味的河水微风向他吹来,还有一丝破旧的沉浮味。
废弃下是急流的河水,颜色深暗。
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直袭席父,他眉头紧皱,盯着河面看了几秒。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毕竟还有裴凌轩在。
他这样想着,定了定神,淡定自若地朝废桥方向走去。
废桥上。
看了眼地下垃圾灰尘一推的位置,裴母费劲拖着裴凌轩的身体,想要远离这推垃圾味道难闻的地方。
选了一处勉强看起来比刚才稍好的位置,裴母站在裴凌轩的身旁,等待着家里人的到来。她紧皱眉头,周围破败又肮脏的地方,让她身子非常不适。
都是席梦媛的错,如果不是为了让她消失,平时她才不会来这种,又脏又旧的地方。
她这样想着。
突然,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裴母以为是家里的人过来了,有些生气的语气:“你们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是想被抄鱿鱼吧。”
这些人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等回家之后,就把他们全部抄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席父脚下一顿,随即他大步向声源走去。等走进了时,他发现是裴母站在那里,在她身旁是昏迷的裴凌轩。
裴凌轩昏迷了?那他的女儿席梦媛呢?
焦急的心情涌了上来,席父四处张望着,废桥处,除了破旧的杆子,然后是裴母和裴凌轩,没有其他任何人。
难道……他下意识看向河底,有些不愿相信。
席父几步上前来到裴母身边,声音有些提高道:“席梦媛呢?怎么就你和裴凌轩两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就裴母一个人站着,裴凌轩却昏迷了?还有,歹毒的叶美晴去哪儿了?
想要知道这一切消息的席父,非常着急,又说着:“叶美晴那个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当看清走进的人是谁后,裴母眼睛微微瞪大,内心有点慌乱。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就见席父一长串的问话声传来。
她想了想,连儿子都以为是蒙面人杀手,将席梦媛从废桥上推下去的,席父又不在现场,更加不用害怕。
一瞬间,裴母底气十足,回应着刚刚席父的问话。她淡定的说着:“你说席梦媛吗?刚刚来了一群蒙面人和大家打斗起来,席梦媛被蒙面人从桥上推下到河里去了。”
席梦媛,活该!
裴母没等席父有所回应,她又继续说着:“也不知道席梦媛一天到晚,招惹到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害的我儿子也跟着受到牵连,现在还被蒙面人打伤昏迷不醒。”
什么?女儿掉下河里去了?
裴母的一番话,席父只知道席梦媛掉进河里去了,现在生死不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都慢了几拍,缓了一下回过神,他咬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下去救她!”
见面前的席父有些崩溃的样子,裴母突然心情好了很多,她慢吞吞地抬手整理下凌乱的头发。
哼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席梦媛是这个席父的女儿,就是知道了又如何。
席梦媛还是配不上她的儿子。
看裴母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席父眼睛通红,压住心中的怒意,又大声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一声吼叫让裴母微微一震,随即她皱眉盯着面前的席父,一副不满的表情:“你喊什么喊。什么怎么回事?席梦媛掉河里去了,怪谁呀,还不是她自己到处招惹麻烦。”
“你!……你们为什么不救她?”席父咬牙启齿道。
这个泼妇!
“怎么救啊。”裴母朝他翻了个白眼,轻哼了声,“我儿子这样子,你让我下河去救那个女人吗?”
好不容易将席梦媛推下河,谁会去救她?希望她死得快一点倒是真的。
“原本席梦媛就不知检点,勾三搭四。”裴母越说越带劲,当着席父的面直接诋毁着席梦媛,“和那些男人眉来眼去,自己招惹到麻烦,还带给我们裴家。”
贱女人!
“结婚前一天还遇到这种绑架,扫把星,祸害!”裴母说的很带劲,连自己心里的内心话都给说了出来。
“住口!”席父一声呵斥打断裴母越说越过分的话,居然如此诋毁自己的女儿。
他握着拳紧了紧,随即松开,然后又紧握拳。
他不和女人争斗,他去问裴凌轩!
席父冷冷瞪了眼裴母,绕过她往地上裴凌轩走去。刚走了一步,就被面前的裴母挡住了,他冷冽的声音问着:“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要问裴凌轩是怎么回事。”
“你敢!”裴母牢牢挡在席父面前,不让他通过。她儿子都这个样子了,席父居然还想摇醒他,席家果然是裴家的克星。
裴母生气的没有顾忌,大声说着:“席梦媛那个扫把星,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他现在昏迷不醒,你居然还要找他的麻烦。”
一口一个扫把星,一个祸害,让席父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他反驳道:“你这个泼妇!”
“呸!果然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裴母生气地瞪着席父。
居然敢骂她是泼妇,这个老匹夫。
越想越生气,裴母又继续说着:“我知道席梦媛是你的女儿,不过,那又怎么样,你的女儿根本配不上我的儿子。让席梦媛不要再不知羞耻,继续缠着我家凌轩。”
被气的头顶冒烟的席父,骂了一句:“放屁!泼妇!”
明明是裴凌轩那小子缠着他的女儿,裴家果然不要脸。
“呸!我告诉你,我就在把话说在这里,席梦媛和我们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席梦媛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进我们裴家的大门。”裴母也生气的说道。
“你!……”席父气的身子有些颤抖,一想到女儿生死不明,而裴家确实这种做法,他的怒火已经上升到极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