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海突然挣脱掉那人的手,扑到了顾欢言身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嘴里固执地说:“谁说我喝醉了,这个小美人我包下了!”
顾欢言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吓了一跳,无措地挣扎着,想要用力推开他。
陈旭海的力气好像突然变大了,顾欢言的挣扎只给自己带来了疼痛,被搂着腰的那只手还是如毒蛇般紧紧地圈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顾欢言看到他那双眼睛,好像如毒蛇般阴狠,心里怦怦直跳,直觉告诉她,这个陈旭海是清醒的,他是故意的!
再也顾不上那么多,顾欢言咬牙,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踩过去。
哎呦一声,陈旭海脚上一痛,大喊了一声,搂腰的手终于松开了,只是另一只手却还是攥着顾欢言的手。
“干什么!你个贱女人!”陈旭海叱喝,巴掌直接扇了过来。
顾欢言被抓着手,一时躲不开,吓得闭上眼睛。
结果等了半响,也不见有巴掌落下,怯怯地张开了眼睛,就看到盛景翰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而陈旭海那只手则被他紧紧地握住,停在空中,动弹不得。
偷偷侧头,瞄了一眼陈旭海那只被握住的手,它正被盛景翰往不可思议的方向扭曲着。
顾欢言惊呼出声,被盛景翰锐利地瞪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噤了声。
周围空气突然凝固,连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陈旭海仿佛还不自知,大声叱喝,“谁,谁?”
然而,他那被扭着的手猛然传来更为剧烈的痛感,斜眼看过去,才发现是盛景翰。
“盛景翰,干什么,放手!”
盛景翰冷峻着脸,表情阴森,目光如寒冰嗖地射向他。
饶是陈旭海久经商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一时间,大堂里如森罗地狱,寂静无声,仿佛阎王亲临。
盛景翰淡淡地移开目光,缓缓地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说:“我看陈总醉得不轻啊!!”
“今天喝得有点多了……”刚刚那个青年人走上来,带着僵掉的笑容,扶过陈旭海。
陈旭海还在摇晃着想要挣开青年人的手,在一旁闹腾。
盛景翰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手搂过顾欢言的腰,头也不回得就走了。
“那个,刚刚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顾欢言受不了两人之间僵硬冰冷的气氛,恨不得拔腿跑开。
盛景翰打开车门,看了她一眼,脸色依然阴沉,“上车。”
顾欢言踌躇地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不肯向前,呐呐地说:“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可以了……”
忍无可忍,盛景翰迈开长腿,来到顾欢言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低声怒吼:“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这种时候你跟我闹别扭?”
顾欢言白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我们又不顺路,现在时间还早。。。。。。。”
盛景翰气极,抓住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加了力道,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层层剥开,看看眼前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直到听见她的抽气声,才放松了一点。
八年前,这个女人也是用这种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他,说她喜欢他,使他莫名地放松警惕,不由自主地就深陷其中。
没想到,不过相处几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撕开外衣,傲慢地跟他说,她不过是无聊才想找他做男朋友,不过是玩玩而已。
盛景翰永远也忘不了,她给自己带了的天塌地裂的灾难。
所以,现在又想故伎重演,博取自己的信任,来换取她日后安稳的婚姻生活吗?
盛景翰在心底冷笑,从你答应结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今后的生活将不得安宁。
顾欢言被他狠厉的目光震慑住,身体有些颤抖的微微往后仰。
盛景翰一手扯过她,让她紧贴着他的胸怀,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怦怦跳动的心。
“不肯跟我走,顾小姐是不是还想回去伺候那个陈总,嗯?”盛景翰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出冰冷的话语。
胸口如同被狠狠敲下,疼地发麻,顾欢言眼泪慢慢滑落,失声大叫:“够了!盛景翰,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请你不要这么侮辱我。”
盛景翰冷哼:“我侮辱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跟陈旭海搅在一起干什么?”
“我们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而且他,不过是喝醉酒了……”顾欢言哽咽着说。
“喝醉酒?你还想替他辩解?”
“不是的,上次不知道我妈是怎么联系的他,总之,我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欢言急急地辩解着。
就算他不再爱她,她也不想让他误会。
“整个台新市谁人不知道,陈旭海情fu无数,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手,你还说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盛景翰冷笑一声,拉扯着她坐进车里。
顾欢言愣怔,他的意思是……
猛地转头看向他,“这,这不可能……不会的……我妈她也不会……”
陈旭海的公司是台新市本土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最好明天就搬过来。”盛景翰低沉着声音说。
顾欢言失神地看向他,再算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了,小时候被保护得好没人跟她说过这些。
父亲去世后,她出来工作了,倒也听说过上流社会背后一些污垢龌蹉的八卦。
那时后,自己听了也不过一笑而过,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好半响才回了他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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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就这样搬过去?”万丽雅见女儿在收拾东西,一问才知道,她要搬到盛景翰家里住。
“妈,结婚了当然要搬过去。”顾欢言低着头收拾东西,也不看她。
万丽雅见女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她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直脾气的女儿;“你们婚礼都还没办,搬什么搬!”
说完,立刻动手把女儿搬到旅行箱里的衣服拿出来。
“妈,我们这样子结婚,哪里还需要办什么婚礼。”顾欢言有些懊恼的说。
“你怎么这么笨,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万丽雅真是恨不得把她这个女儿脑袋敲开,“怎么不需要,不仅要办,还要大办!拿了他三千万怎么了,那是他该给的聘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