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莫要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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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轩辕淙听完轩辕澈一番话,脸色一片凝重与伤痛!

“看来,朕一直以来的感觉并没有错!铭实在是让朕失望!而想到锏竟是被毒杀惨死,朕的心竟似滴血……”轩辕淙深皱眉头,手撑桌面,悲痛得难以成言。

长子轩辕锏不仅是他当年的正妃、即后来的第一任皇后嫡生之子,更是三个儿子之中,他最为赏识和疼爱的一个。

他立锏为太子,并花费了最多的心血来栽培他,没想到,锏却英年早逝,薨时竟未及弱冠之年!

良久,从对锏的追思中抬起头来,轩辕淙继续痛心说道:“朕已立了铭为太子,这东昊江山迟早是他的,他为何竟如此心急,如此丧心病狂,竟欲弑父谋反?朕实在是不敢相信!”

“任皇兄如何的不敢相信,事实便是如此!谋杀前太子之事迟早暴露,他如何能不心生恐惧?”轩辕澈冷酷说道,“再说,想当皇帝之人,绝不会嫌自己当得太早!他如今,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了!”

“他是嫌朕活得太长了吗?”轩辕淙仍未从痛心中恢复过来,在悲怆抒发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控诉!

“如今并非痛斥他的时候,更非皇兄痛心的时候!太子已在皇兄身边安排了四五个心腹内应,所以我们晚一刻行动,皇兄便多一分危险!”轩辕澈冷静提醒道。

“那么,澈,你认为该如何应对?”轩辕淙抬首问道。

“臣弟认为,此刻不宜打草惊蛇!其次,要先下手为强,斩草必除根!”轩辕澈声音变得冷狠无比。

“此话怎讲?”

“首先,不能让他知道阴谋已然败露,否则他必然背水一战,利用他藏在暗处的皇宫内应与手中一半御林军作垂死挣扎,斗个鱼死网破!其次,趁他尚未及发动宫变弑君夺位,我们要抢先下手!”轩辕澈冷声道。

“不如你现在便带人到东宫,抓他个措手不及?”轩辕淙眸色已变得幽深。既然逆子要逆天行事,他亦不能再与他讲什么父子情义了!

“可臣弟以为,他此刻或许早已有所准备。”轩辕澈神色黯然,再难掩焦虑之色,“今日午间,心儿从卫府回王府途中,竟被人掳了去。臣弟如今越来越断定,此乃太子所为!”

“什么?摄政王妃竟被他掳了去?”轩辕淙大惊,“那么澈,你……”

他自然明白摄政王妃对轩辕澈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此刻,他这位皇兄也只能深表忧虑!

“所以,若然我们贸然行事,他情急之下必对心儿不利!因此,我们惟有攻其不备,借机行事!”轩辕澈沉声道。

“攻其不备,借机行事?”轩辕淙拈须沉思,“再过十日,便是宫中惯例的宴饮之日,此时机,澈以为如何?

轩辕澈凝神思索良久,道:“此时机应是目前可利用的最佳时机。我们可在宴席之上,趁机……”

轩辕澈意味深长地看向轩辕淙:“就看皇上意下如何?”

轩辕淙苦笑一声,道:“皇兄我还有得选择吗?难道真的做个慈父,引颈等待逆子逆天作乱?”

“那么皇上打算赐何物?”轩辕澈故意问道。这话要皇兄亲自说出来才好。

“毒酒!”轩辕淙神色冷厉,语音坚定。

“好!那皇上只须备好毒酒,其余一切交给臣弟即可!”言毕,轩辕澈拱手告退。他要立即回摄政王府,看看孙野三人有无带回好消息!

轩辕澈举步离开后,轩辕淙独自一人站在御书房内,仍叹息不止。

正寻思间,却见太后带着宫人们急急走了进来!

一手挥退跟随的一众宫人,太后疾步走到轩辕淙身旁,急急问道:“皇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轩辕淙稍稍迟疑:“母后此话何意?”他明白,轩辕铭仍是太后的侄女慕容氏所生,因此太后除了最为在意和宠爱次子轩辕澈之外,向来对太子轩辕铭也极其宠溺,诛杀太子一事又怎能让太后知晓?

“你们无须骗哀家!”慕容太后道,“澈儿为何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而皇上又为何心事重重?你们都是哀家所生,哀家如何看不出你们有大事瞒着哀家?到底宫内出了何事?此事必然与澈儿关系极大!皇上不说,哀家自有办法去查!”

轩辕淙见已是无法隐瞒,只好说道:“此事确与澈关系极大!摄政王妃今日午间在回府路上被人强掳了去!”

“强掳了去?这却是为何?”慕容太后不明所以。

“澈怀疑,此事乃铭之所为!”

“铭儿?”慕容太后脸上不禁稍露怒色,“铭儿为何竟如此不懂事?当初不愿娶卫兰心的是他,如今强抢卫兰心的又是他!”

“铭儿他……母后此话又是何意?”轩辕淙不禁疑惑。

“难道皇上竟看不出铭儿也一样被卫兰心美色所惑?”慕容太后气恼道,“俩叔侄竟都一样没出息!铭儿自小事事都要与澈儿争,事事都不服,如今竟连澈儿的王妃也想抢,实在是令哀家失望至极!哀家如今就去训斥他一顿,让他把王婶送回摄政王府!”

说完,慕容太后转身就欲抬步离去。

“母后……”轩辕淙沉声唤道。

慕容太后不禁疑惑回首:“还有何事?”

轩辕淙无奈苦笑道:“母后,你可知你一向宠爱的那个宝贝皇孙,除了强抢王婶,还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慕容太后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那个神色悲痛的一国之君。

“母后可知,当年锏儿是如何薨逝的?”轩辕淙脸色哀痛,“澈已查出,锏儿当年竟是被人毒死的!”

“什么?被人毒死?”慕容太后震惊不已,“到底是何人所为?……难道,竟又是铭儿?”

轩辕淙紧闭双目,忍受着心中的哀痛。过了片刻,他才睁开双眼望着太后:“正是,正是那个弑兄夺位的逆子!而且,澈还查出,他或许害怕事情败露,如今竟与杨左相密谋,要发动宫变,弑君夺位!”

“不仅弑兄,如今竟又欲弑父!朕如何能生出这样一个逆子?”轩辕淙又悲又怒!

“不可能!铭儿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哀家知道,你们向来不喜欢铭儿,甚至还对铭儿心存偏见,只有哀家是真正的心疼他!哀家相信,他只是性格不太好,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弑君夺位的地步啊!”慕容太后实在不敢相信皇上所说之话。

“朕也不愿相信,可事实便是如此!”轩辕淙道,“母后为何竟不敢相信?”

慕容太后震惊,终是微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

“澈说,太子还在朕身边安插了四五个心腹内应,随时准备夺朕的命!而且,他已在秘密部署他手中的御林军,准备发动宫变。母后认为,朕该如何处置他?”轩辕淙停顿片刻,缓缓说道,“他对朕如此无情,朕亦不能再对他抱有仁慈之心。三日后宫宴,便是他对朕尽孝之日!”

轩辕淙承认,他对这个次子确曾有过偏见!但是,他后来不是还是把太子这位给他了吗?如今轩辕铭的一切行为却证明,自己当初对他的看法竟是对的!

“死罪终不可免吗?”慕容太后感慨道,“铭儿自小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啊!他的母妃,在你尚未荣登大极之时便已撒手人寰。锏儿是嫡出,他却是庶出。他只比锏儿小三天,却要尊锏儿为兄长。无论立长还是立嫡,他都无缘太子之位……”

“如此,他便有理由弑兄夺位了吗?既非嫡,又非长,他为何不能安于自己的命运?从小样样事都比不过澈,却又心比天高,狂妄自大!”

“唉!”慕容太后不禁一声长叹。

“母后,您常说朕对铭儿有偏见。可是,他确是最不适合为一国之君之人。”轩辕淙感慨道,“澈与他们兄弟三人年纪相若,一起长大。四人相比,锏虽才能稍逊些,但胜在为人稳重有担当,大是大非分得清楚。钺呢,仁慈温厚比朕更甚,他在太平之时当个盛世君主尚可!可如今东昊外忧内患未平,却需要澈与铭这种心狠手辣、才能突出之人!”

“但是,澈与铭两人,虽同是心狠手黑,在朕看来却完全不同!”轩辕淙继续感慨道,“澈,朕知道他是个有底线之人。他的心中,有东昊,有父皇,也有朕这个皇兄。所以,即使如今朕将兵权与政权都全部交给他,也仍是万分放心!但是铭,朕不知道他的心中除了皇权和他自己,还有什么?”

愤愤说完,轩辕淙脸上哀戚之色终是变得狠绝。他缓缓叹道:“母后如今再为他求情,难道竟是盼着他成功篡位不成?”

慕容太后知道此刻再求情已是无用,只得哀叹一声道:“此事哀家不宜插手,一切均由皇上定夺吧!”

**********

当卫兰心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美眸,便看见了眼前的锦被绣衾。撑着床榻坐起来,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布置奢华的女子闺房内。

房内烛火通明!

她想起来了,从卫家回王府的路中,马车遭刺客袭击,她听到了外面激烈的打斗之声。然后,马车车帘被人猛然掀开,她看到了一个碧眼深深的蒙面黑衣人。

在听到淡紫惊叫声响起之时,她便莫名其妙地昏迷了过去。待她重新睁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到底是什么人,把她掳到了这里?卫兰心心中疑惑不已。

她慢慢地下了床,细细地四面察看,终于发现了这间房的特别之处!

锦被上,绣的是白底蓝色的兰花!床上帐幔,也装饰着缕空的兰花图案!墙上,挂着几幅宽大的水墨兰花画作!甚至窗棂、案桌、凳椅,也全部雕上了木刻兰花图案!

卫兰心不禁更加疑惑,将她掳来之人,竟然如此喜爱兰花?

正凝神思索间,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名婢女手端托盘走了进来。

婢女走近卫兰心,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便慢慢地将托盘之上的饭菜一盘一盘地摆到案桌之上。

荤素搭配,饭菜竟是极其丰盛,极其精致!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会在此地?”卫兰心开口问那婢女,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但那婢女竟似没有听见,仍在不紧不慢地摆放着碗筷。

难道,她竟是聋的?

卫兰心走近她,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请问……”

那婢女终于惊讶地扭头看向卫兰心。

“请问,此处是何人府弟,是谁把我带到此地?那个蓝眼蒙面人是谁?”她实在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

那婢女却只是对着她摆摆手,便转身退了出去,并“哐啷”一声从外面反锁上了房门。

卫兰心追她不及,心中失望不已!原来,那婢女不仅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但是,这里的主人既然不想让她知道身份,即使那婢女并非聋哑,也不会向自己透露什么吧!

望着案桌上精致的饭菜,卫兰心腹中竟“咕咕”作响!自己定是昏睡了许久吧?不然,在卫家刚用完午膳便回王府,自己此刻怎会如此饥饿呢?

屋内烛光通明,窗户关得严实。她尝试用力推开窗子,却是怎么也推不动。因此,她根本就无法判断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腹中再次作响,卫兰心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掳她到此之人,既然不杀她,自然也不会在饭菜中下毒。在一切未弄清楚之前,她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再说,要想伺机逃跑,不吃饭喝足,保存力气,又如何能成功?

是的,她一定要想尽办法逃回王府!澈此刻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紧张得不得了,发了疯似地寻找她吧?所以,她要靠自己逃出去,不再让澈担心,也不再在澈政务繁忙之时给他增添麻烦!

下定决心之后,卫兰心走到案桌前坐下,认真地把案桌上的饭菜吃了个精光。然后,便坐在那里静等着。

她想,掳她来的人不知有何目的,但总该会来见见她的吧?

正想着,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卫兰心扭头看去,一时震惊不已!

只见太子轩辕铭正站在门边深深地看着她,俊美的脸上,竟含着淡淡的笑意!

卫兰心“霍”地站了起来:“太子殿下?”

“兰儿!”轩辕铭轻唤着,含着浅笑走了进来,“饭菜可还合兰儿的胃口?”

“你站住!”卫兰心喝道,同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此处是什么地方?是你把王婶掳到此地的吗?”

闻言,轩辕铭不觉停住了脚步,脸上笑意慢慢隐去,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兰儿为何如此紧张?我把你请到此处,确实是有些突然,不过,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我说过,永远忘不了兰儿,也说过,要让兰儿当我的皇后的。”

“这些,兰儿都还记得吧?我可是永远都忘不了,而且,我更不会对兰儿食言!”说完,轩辕铭阴郁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你将王婶掳到此地,到底意欲何为?”卫兰心愤然道。

轩辕铭脸上笑意开始变得让人难懂:“兰儿,请你原谅我,暂时委屈你住在此地。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最多一个月,我便可实现对你的诺言!我本也不想那么快把你请到我身边,但是,他竟已开始逼我了!我怕我再不利用昨日的时机,便再也没机会保你周全了!”

卫兰心心中突然恐慌不已,轩辕铭将她捉来,难道竟是要用她去威胁澈吗?她知道,澈与太子向来面和心不和。难道,太子竟已看出她是澈的软肋,要利用她去打击澈吗?

“你此话何意?难道你竟要作反吗?”卫兰心试探地问道。

“是他们在逼我!”轩辕铭淡淡说道,收起了脸上笑意。

“你已经是太子了,东昊的天下迟早是你的,你为何竟真的要冒险篡位谋反?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储君?”见他竟然不否认,卫兰心难掩惊讶与激动!

“兰儿这是在为我担忧吗?”轩辕铭脸上竟又浮起了莫名的笑意,“可是,轩辕澈已经在计划要我的命了,而父皇也整日里想着要废了我这太子,立轩辕澈为皇太弟!你说,我怎能坐以待毙?再说,就算他俩不打算废了我,可父皇如今仍身强力健,我要等到他归西才继位的话,那时,我已老了,兰儿也老了!”

望着他脸上灿烂的笑意,卫兰心顿觉后背一阵阵发寒,那笑意竟是如此阴深可怕!

“你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卫兰心道。想到兰若竟嫁给了这样的人,她不禁暗暗替她感到悲哀!不过,想到此刻自己的处境,她更是觉得命运难测!

“兰儿,你怎能如此看我?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么?”轩辕铭脸上,似现不悦之色。

“不要唤我什么‘兰儿’!请殿下记住,本妃是你的王婶!”卫兰心恼怒不已,忍不住大声斥道,“皇上立你为太子,你却对皇上如此不忠不孝!你欲篡位谋反,又何必找旁人来作借口!”

“兰儿,你要弄清楚,如今情形不同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一月之后,我就是这东昊国的至高无上之君,也将会是你的夫君。所以,兰儿如今,该对夫君口下留情才好!”说完,轩辕铭抬起脚步,缓缓向卫兰心走近。

卫兰心又向后退了一步,迅速从头上取下发簪,将尖尖长长的一头抵在了自己喉间,轻轻一笑,道:“殿下若再向前一步,王婶便将这发簪刺入喉中!殿下若想耍什么诡计凌辱王婶,王婶亦绝不恋生!以死相对,王婶说到做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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