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班上的有点神思恍惚,于露抽空给苏言拨了个电话。
“女人,下了班,一起喝一杯吧?”
“怎么了?”苏言很诧异。
“没,”于露不经意地皱眉,“就是有点烦,想出来透透气。”
“好,那你下了班来接我吧。”
“嗯。”
收线,于露望着窗外,手机在她手里旋转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直到‘吧嗒’一声,掉落到桌上,震醒了走神中的她。
碰到苏言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半了,这丫头被临时交代了任务,要求加班。接到电话时于露都到了苏言公司楼下,便也不高兴再挪窝了,干脆在车里等她,没想到一等就等到那么晚,害的于露在车里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骂人。
拉开车门,苏言看着有气无力的于露,有点过意不去。
“别用杀人的眼光看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你要理解我,我们这种公司不像你们那么开心,我们那个叫杀人不眨眼的资本主义黑社会。”苏言低头扣好保险带,“请你吃饭啦,随便你点总可以了吧?”
“都饿过头了,能吃得了多少啊,便宜你了。”于露打着方向盘,直奔他们经常去吃的那家港式茶餐厅。
撑的都要打饱嗝了,苏言开口,“你准备去哪里喝?”
“喝不动了,已经没有那欲望了。”于露喝了一口大麦茶,靠在椅背上。看着周边的食客都精神抖擞,有说有笑,而自己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累。
“那总要找个地方说说话吧,我家里有沈畅在,估计你也觉得不方便,要不去你家?”
于露摇摇头,“我不想这么早回家。”
其实她是怕肖克今天又去堵她的门,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她都快被肖克的攻势轰炸的招架不住了,每回她都要斗争半天才敢回自己家,而且还像做贼,但是好几次却都被逮。而自己今天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肖克了。
“走走走,别待在这里影响别人做生意,我们还是去原来那家酒吧吧,那里环境还算可以,我不介意去那里浪费掉点我的时间。”说着,苏言已经招来服务员买单。
时间还算早,酒吧里人不是很多,于露想着要开车回家,所以没敢给自己点酒,被苏言顶了回去,“来就是要喝酒的,车子放心,我等下让沈畅来开不就得了,我们俩今天就要放开喝,反正明天是周末,不上班怕啥。”
于露还想出言阻止,但是苏言早就一回头,已经对着帅帅的服务生发嗲了。服务生刚走开,于露就闷闷地说出了憋了老半天的话。
“苏言,肖克又回来找我了。”
“哦,然后呢?”
“你……”于露瞪了苏言一眼,“唉,我也知道很无聊的话题,可是我不说憋的难受啊。”
“我有在听啊!”
“严肃点呀。”于露很无奈。
“我已经很严肃了好吧,今天都没有舍得调侃你。”苏言也觉得有点无奈。
鸡尾酒上来了,于露仰头一口就下肚了。直呼这么小的杯子里,就这么点酒不够过瘾,干脆自己找来了服务生,点了六瓶啤酒。
苏言靠着沙发,双手抱胸,寻味地看着她。
“那你想怎么样?我没有主意出给你的,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态度,你要是觉得还能回去,那你们就继续。”苏言顿了顿,也啜了一口酒,“不过那样一来,你以前的那些事情也就白忙活一场了。”
“呵呵,是啊,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你的心却不听你使唤。我快撑不住了,要不我干脆疯掉算了,也就什么都不用自己决定了。”
“神经,你疯了,孩子怎么办?白给肖克捡个便宜,现成的一个儿子,都不用自己奶大,舒服死他了。”苏言嬉笑着说。
“你老没个正经,我都要急疯了,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于露不禁对着苏言翻白眼。
“那你要我怎么办?反正要我说呀,我还是觉得沈默比较靠谱,再说他还算是我的半个亲戚呢,你要嫁给沈默,以后咱姐妹也可变成妯娌,亲上加亲,多好啊!”
“我败给你,既然出不了主意,那就陪我喝光它们吧。”于露用手里的啤酒瓶碰碰桌上剩下酒,然后一仰头,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苏言不依,“谁说我不给你出主意,是我出的主意你不爱听啊,那我能怎么办?”说着,也用自己的酒瓶碰了下于露的,“如果你能搞得定他们家老太太,那你就跟他破镜重圆吧,如果搞不定,拜托就干脆躲远点,别到时候又哭哭啼啼远走他乡。”
“唉,你不说话,我还挺想见你的,可一见你吧,准给你活活气死。”于露觉得自己头有点晕,于是用右手掌撑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是因为我的话总是忠言逆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我也真的要输给你了,你留洋都留了些什么呀?”
“哈哈哈,你个土人,留洋的目的当然就是要去学些我们中国人所没有的咯,国粹的东西是要我带出去教给外国人的,笨蛋。”
“对对对,就你最聪明好吧,聪明人糊涂蛋,白白给人家生个儿子,还傻呵呵地等着人家来发现,到时候人家来跟你抢儿子,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再说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你也不许说,不许说,知道了吗?”于露红扑扑的脸直视着苏言。
苏言摇了摇头,她知道于露的酒量算是到头了,那通红的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喝的差不多了,向来自制的她今天把自己灌了那么多,看来的确是很难受。
可是,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的心知道,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只不过,说是想听别人的意见,其实都是假的,如果听到的是自己想要的,你才会去认同;否则,你还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什么旁观者清,就是因为他永远是旁观者,所以他永远无法体会当事人的心情和感受,也正因此而比较会冷静地分析厉害关系。
看着于露趴倒在桌上,苏言摸出手机,给沈畅打了个电话。
把于露送到家的时候,苏言果不其然在家门口碰到了肖克。
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于露,肖克微微皱起了眉头,从沈畅手里接过于露,苏言只能默默地翻开于露的包,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钥匙开门。
看着肖克熟门熟路地走进卧室,苏言心里百感交集,酸楚酸楚的。不禁替于露觉得难受,既然两情相悦,老天为何总是要跟他们作对呢?
沈畅跟肖克打了声招呼,拉着苏言就想走,但是苏言觉得自己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楞楞地有点不知所措。倒是肖克从卧室出来,很客气地说,“没事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放心吧。”
苏言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把话连同口水一起咽了下去。挪步走到门口,想想又觉得不妥,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给不了她,就离她远点,最好别惹她。”
肖克给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我知道,谢谢!”
“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哦,对了,车钥匙。”沈畅把于露的车钥匙交给了肖克,搂着苏言,转身下了楼梯。
房间里,酒醉的于露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一个翻身,把被子踢了开,侧趴在床上,看在肖克眼里,睡姿倒是有几分撩人,只是此时的他却只能轻轻地触碰她那嫣红又滚烫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肖克用热毛巾给于露擦脸时,接触到了于露一脸的天真,“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于露抬起胳膊,摸上了肖克的脸。“呵呵,看来不是做梦。”
“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肖克趁机擦拭于露的胳膊。
“呵呵,我也没多喝啊。”一脸的认真。
“没喝多就这德行,真喝多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呢。”
“哎呀,你真啰嗦,我要睡觉了。”抽开手,于露翻了个身,背对着肖克。
又是一声叹息,肖克摇了摇头,替她把被子拉过肩头盖好,没想,于露轻轻抓住了他的手,“你不睡吗?”
肖克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嗯,我把毛巾挂好,就过来。”
“嗯。”
当肖克轻轻地钻入被窝的时候,于露已经发出轻微的鼻酣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能准确地把自己的身体缩进肖克的怀抱,是那么的自然,那么地熟悉。
那种微妙的感觉触动了肖克,他知道,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下,于露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可是酒醉的她,是不是就完全放弃了理智,跟着自己的想法走呢?
思绪乱窜,但到底还是抵抗不住睡意,沉沉地睡去了。
没想,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地醒来时,于露早已经站在床边,双手叉腰,一副夜叉样,恶声恶气地说,“醒了?”
肖克“嗯”了一声,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那我们谈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