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祭拜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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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闯的举动将屋中人吓了一跳,即便是何方也诧异了一阵。

床榻上堪堪面色红润的母亲,不明所以,道:“乌闯,你,你这是……?”

何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展现了笑意。

乌闯诚恳道:“我自幼无父无母,跟何方相处多年生死患难,比亲兄弟还亲。今天回来时,何方跟我说过,不如叫我认您为干娘。我已经想通了,不知娘你收不收我?”

何江树一干人等听完了不住点头,早就听何方说过乌闯救过他跟嫦曦数次性命,那关系比铁打的还结实,今天认个干娘也在情理。

母亲脸上笑开了花,抚摸着乌闯的脑袋,说:“好,娘就认你这个儿子。”说完就想下床。

何方大惊说:“娘,您老就在床上呆着吧。”

乌闯心花怒放,眼圈儿都红了,‘咚’的一声一个头磕在地上,随后麻利的站起,端过来一碗清茶,继续跪下道:“娘,以后何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是上九天揽月,还是下四海捉鳖,我都答应。喝茶!”将茶碗恭敬的向前一递。

母亲哈哈大笑,原本的病容彻底消失不见,接过茶碗啜了一口,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说:“还是这个儿子说话好听。我的病啊是彻底好了,儿啊,快快请起。”

乌闯嘿嘿傻笑几声,就站了起来,这个娘算是认完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笑逐颜开,何江树拍拍乌闯的肩膀说:“光认娘不行啊,我这个爹也得叫一声吧。”

乌闯瞬间惊醒,媚笑着说:“看您老说的,有娘就得有爹。”随后面色一正,就要跪倒在地。

何江树一把将其拉住,道:“你小子的诚心我看的见,不必行此大礼了。”

乌闯痛痛快快的喊了一声:“爹——”

一屋子的人笑成了一团。

何方跟母亲说:“娘,我现在安全回来了,你老就别担忧了,如今大病初愈,赶紧多休息一下。来,快躺好!”

乌闯也跑了过来,两兄弟一起将母亲慢慢放倒在床,掩好锦被。

母亲眼中满是慈祥的光芒,笑骂道:“我才刚到中年,又不是七老八十,老躺着骨头都生锈了。”

何江海一摆手,笑道:“孩子们一片孝心,你就老实的躺着吧。操劳了半辈子,该歇会儿了。”

何方听完,鼻子就是一酸。

是啊,父母操持了半辈子,现如今又因为自己而背井离乡,每每想起就是不住的自责。

乌闯观其面知其心,低声劝道:“如今你家就是我家,咱们兄弟俩断不能叫自己的亲人再受磨难了。”

何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只有重重点下头颅。

母亲这才道:“何方啊,这几天凝霜里里外外照顾我,你可得好生感谢人家。”

俏生生站在一处的波凝霜忽闻提到自己,俏脸一阵通红,扭捏道:“这是应该做的。”

何方嘴角发苦,唯有笑道:“凝霜,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波凝霜心中好似鹿撞,眼中噙满了蜜水,被何方一句话,险些酥掉了骨头,憋着笑意,声若蚊吟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帮忙还不是应该的。”

何方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心说我的姑奶奶,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成了一家人了?

而波凝霜也发觉言语不周,立马改正,但是张嘴结舌下却越描越黑,最后只有掩面逃去。

母亲呵呵笑道:“咱们家人口也不少,本来你爹就能照顾我,但凝霜这丫头硬是替代了所有人,每天端茶送水,样样俱全,心思细腻的很哩。”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着何方。

何方满脸的苦涩,如今嫦曦这个内定的儿媳妇儿不在跟前伺候,反倒叫波凝霜博得了母亲的好感,想起来真有些怪异。

说道:“娘,想必我跟波家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跟凝霜就是好朋友,你老可别多想。”他看见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神色就有些发怵。

自古就有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要是感觉波凝霜更合心意,乱点鸳鸯谱,自己可就变成罪人了。毕竟嫦曦远走梦月帝国,自己跟她许下一年之期就相见的诺言,自己可不能做那背信弃义,喜新厌旧的登徒子呀。

母亲叹息一声道:“你不在的时候,凝霜没少提到你。对我如此照顾,我岂会看不出其中的事情。哎,嫦曦那丫头如今走了,但也是我的儿媳妇儿,你跟凝霜的事情自己要处理好,省的日后欠下感情债。”

何方呼出一口浊气,虽然是山里人,但母亲也是,明是非知冷热的开明之辈,不但没有乱点鸳鸯谱,还谆谆教导自己,真是难能可贵正中下怀了。

何方郑重道:“娘,您老就放心吧,我心里只有嫦曦一人,凝霜固有千般容颜,对您万般体贴,我也不能做出脚踏两只船的混帐行径。我会从一而终的。”

母亲欣慰的点点头,说:“看来你真是长大了。这么想一点儿没有错。嫦曦跟你风里雨里,受了这么多苦难,辜负了她,我首先就不答应你。”

何方眼中露出了回忆的神彩,往事历历在目,嫦曦气鼓鼓的小模样总是在脑海浮现,不自觉就笑了出来:“一年后我会去找她的。”

……

告别了母亲,何方两人就跟族中人好生交谈了一番。

即使他俩不说,族人们也都明白他们这月许的时间究竟干了些什么,何江树自从走出里屋,眼眶就被担忧填满,对着有病在床的妻子,自然不可以有半分的异样,如今到了外边,他心中着起了火。

待族人们全都散去后,他问何方与乌闯:“你们做下这么大的事情,简家,丹华剑派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万兽宗的掌门,正阳寺的尊者,波家的诸多家主全齐聚一堂,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到时候这么多势力发生了碰撞,于情于理,咱们家都陷入了被动啊!”

如今何家庄不远万里迁徙到了此处,就是躲避追杀。现在倒好,小股的追杀没来,倒是把大人物都惊动了。多年不问世事,老实巴交的族人们,岂不更加水深火热了?

何方明白爹心中所想,安慰道:“爹,咱们说句不该说的话,无论是波家,万兽宗,还是正阳寺,都受过我的恩惠,如今齐聚在此,不用想就知道是想还我人情。当然了,波家跟万兽宗还算例外,毕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然的话,波家也不会主动的邀请咱们迁徙到他的眼前。所以说,您就放心吧,有他们在,咱们家断不会出事。您也别感觉亏欠谁。”

何江树一怔,明白何方出去历练的三年中,接触到了太多自己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人物,思前想后,就释然了,苦笑道:“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麻烦来了就要想办法解决。反正咱们都到了这里,就是再害怕也于事无补。哎,希望这次的大难过去,咱们家的人都能踏踏实实过几年好日子吧。”

何方心中不是滋味,三年前被王家庄使用连环毒计坑害,三年一过,就出了这档子事,正所谓世事无常,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啊。

“爹,你放心吧,有我在,断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们一根毫毛。”

乌闯也虎着脸跳了过来,说:“爹,还有我!”

何江树终于扫去阴霾,哈哈大笑起来,冲两个好儿子点头不止。

何方声音嘶哑道:“二叔安葬了么?”

何江树的笑容瞬间就退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如今不比从前,咱们家也设立了祠堂,你二叔的灵位,骨灰全在那里。既然你回来了,我带你去看看他。你二叔这辈子无儿无女,把你当成了命根子,多少年过去,也不能忘了他的好。”

何方突然就哭了出来,大声说好。

三人来到一座死气沉沉但檀香扑鼻的祠堂中,何方的婶婶独自一人在此暗暗流泪。猛然回头发现何方的身影,她哇哇大哭着就扑了过来,道:“孩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方简直肝肠寸断,二叔跟婶婶自小对自己不薄,视如己出。但如今守着故去人的灵位暗自伤怀,心中的苦楚纵有万张巧嘴也吐露不出啊。

“婶婶,我,我对不起二叔!”何方哽咽的说道,目光就寻上了何江海的排位。

排位上几个孤零零的大字,彰显着这曾经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那种天人两隔,生死茫然的悲情好似一株株顽强的小草,速度极快的就从何方心底滋生了出来。

“回来就好,你二叔不会怪你的。”婶婶强装坚强,几把抹去眼泪,领着何方来到何江海灵位近前,说:“给你二叔上柱香。”

当何方捻着三炷香,颤颤巍巍的差到香炉中后,婶婶,乌闯,何江树悄然的退了出去。

何方跪在柔软的蒲团上,盯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泪雨滂沱,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此时此刻无声的冲击着他的神经。

“二叔,我来看你了!”

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起来时那张清秀的脸膛如同水洗,双眼的水雾滚出了一波又一波,何方紧紧的抿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但就是不争气,那抽泣依旧断断续续的发了出来。

“二叔,我下山三年,躲过无数艰难险阻,唯独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总想着增强了实力去看你们。可到了后来,您,您却……”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净,继续带着哭腔说:“相当年,我受尽欺负,每次都是你帮我解围,而我呢,却装作什么也不在乎。我总是告诫自己要坚强,就算是个废物也要有废物的骨气。”

“您教育我凡事要看开,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倔的好像一头驴,嘴上答应着,但心里的那份骄傲却越发不可收拾。当我拥有了实力后,我就不停的告诫自己,只有实力强悍了,才会得到尊重,才能叫你们过上想过的日子。”

“事到如今,我已经能击败五星地元师了,但那又如何?我最真挚,最难忘的回忆却轰然溃散,二叔,我或许错了,我不该太过执拗。这一家人离乡背井到此,并且成天担惊受怕,都是我的罪过。但是,有些仇恨已经刻在了我的脑骨上,我每每想起,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为了您,为了这么多族人,为了我自己,都要报仇!!!”

“二叔,总有一天,我会将简家,丹华剑派,彻彻底底的连根拔起。那时候我就放下心中的一切,好好珍惜,好好生活,再也不执拗了。”

说完这些,何方泪流满面,不过牙齿却咬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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