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终于知道你那天看到展颜和东方瑾的合影以后,为什么会气成那样,还和东方瑾决斗了。”
慕逸尘心里突的一跳,幽暗的眸子愈发深沉:“你的意思是我爱上了展颜,我是在吃醋?”
“我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陈琛看着慕逸尘冷沉下来的气息,不敢妄自揣测:“反正我对小辣椒是这个感觉,我确定这就是爱情的味道,亦喜易怒,患得患失的。你自己比对着,对号入座吧。”
慕逸尘不再说话,视线越过陈琛的头顶,定格在展颜为他画的肖像上。他担心天冷了,她寒凉的体质晚上会捂不热、睡不着;他见到她花枝招展的游历在众多的男人间,他会火冒三丈,想把她囚禁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他一回到帝豪领秀,哪怕一切都换了,可还是会时时刻刻的想起以前展颜对他的好、对他的百依百顺;他甚至血气方刚的,一闻到她身上独有的体香,就会把持不住,想狠狠的蹂躏一番。
还有很多很多关于她的,他解释不了,却越是想逃避越是深刻的留在每一寸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难道这就是陈琛口中说的爱情?他爱上了那个他以前极度讨厌、恨之入骨的前妻?
“你玩弄的良家妇女多了,你的爱情观不可信。”黑眸掩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慕逸尘开始埋头整理文件。
陈琛气结的直起腰杆想反驳,却又挫败的弯了下去,心里腹诽:我才不跟你这种连爱情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的人辩驳。
傍晚,慕逸尘早早的就回到了帝豪领秀。见夏雪提着包包,正在穿外套。
“你要出去吗?”慕逸尘声线醇厚,似乎心情不错。
“不,不出去。逸尘,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夏雪忙将外套挂了回去,这么多天了,这还是慕逸尘第一次跟她说话。
“回来陪你吃晚饭,我最近比较忙,一直忽略了你。”慕逸尘望着夏雪表情变换的脸,神情温柔。
夏雪面上一喜,把包包挂在了衣架上:“我去跟伊妈说,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今天约了和夏明一起去谈厂子,可慕逸尘回来了,难得向她示好,孰轻孰重她一向拿捏的很好。
“嗯,我先去书房处理公事,晚饭好了叫我。”慕逸尘上了二楼。
夏雪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给夏明发了个短信。
今天难得慕逸尘心情不错,夏雪准备亲自做一顿西餐,和慕逸尘来个烛光晚餐。食材一应准备齐全以后,夏雪便把伊妈支走了。
鲜香的牛排被煎的焦香四溢,七分熟,是慕逸尘一直喜欢的味道。
餐桌中间摆着新鲜插好的圆形台花,盈盈的烛光在鲜花两侧灼灼摇曳,夏雪去吧台的酒柜上取下一瓶红酒启开,甘醇的甜香溢满房间,一切静谧而又浪漫。
发了条简讯叫慕逸尘下来吃饭,而后将餐厅的灯熄灭,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烛光,照出人迷幻的表情。
“雪儿?”慕逸尘一时间有些不适应黑暗。
“我在这儿。”夏雪迎上去,调皮的挽住慕逸尘的胳膊,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心里微恙,不着痕迹的抽开手:“怎么不开灯?”
夏雪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餐桌前坐下:“这下能看清楚了吧?我做的,浪漫的烛光晚餐。”
慕逸尘闻着牛排的香味,却没什么胃口,可能是中午在幸福绘画班吃多了吧,他本意是想吃些清粥小菜的。
“看起来不错。”
夏雪被慕逸尘夸赞,做什么都值了。回到对面坐下,将开启的红酒拿了起来。
慕逸尘站起来接过:“我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女士做。”
互相举起酒杯,示意干杯,而后轻抿一口。夏雪抑制不住喜悦,嘴角一直挂着笑。
“雪儿,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个首饰盒。
“哈?”夏雪惊喜的捂住嘴巴,眼睛盯着首饰盒放光:“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猜猜是什么?”不想找些冠冕的理由来回答无聊的问题,所以慕逸尘直接转移话题。
“是首饰!”
首饰盒装的肯定是首饰了,慕逸尘不再卖关子,起身走到夏雪的背后,双臂环着她欣长的脖颈,将首饰盒打了开来:“喜欢吗?”
四叶草的钻石水晶项链在烛光的映衬下美轮美奂,夏雪眼睛都亮了,感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眶微红湿润了,只能不住的点头表示自己很喜欢。
“小傻瓜,哭什么,喜欢就好。”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慕逸尘把盒子放下,取出项链,轻轻的将它戴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果真是华贵无比,将她整个人的身份和气质都提升了不少。
夏雪一时间热泪盈眶的,小手抚上项链的吊坠,爱不释手。如果慕逸尘能一直这样对她,她真的受再多委屈都甘愿。
慕逸尘回到座位上,开始切动盘子里的牛排。夏雪擦了擦眼泪,稳了稳情绪。
一餐饭吃的幸福而静谧,美满的亦如天上那轮依旧圆润的月亮。夏雪的心情一直是荡在天空中的,像只飞翔的白鹤,直到晚餐过后,慕逸尘说出他的请求。
客厅的水晶灯开了暖色调,昏昏黄黄的散发着暧昧的光晕。
慕逸尘和夏雪并排坐在沙发上,电视里的泡沫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雪儿……”
“嗯?”因为要盯着字幕,所以夏雪看的格外用神。
电视里,一对吵架的情侣刚刚重归于好,正抱在一起激动的拥吻。夏雪侧头看着慕逸尘欲言又止的神情,以为他是要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索吻,羞涩的微垂了视线等待。
“雪儿,你知道的,景晟国贸正在筹备上市,许多关系需要维护。白莎莎现在受伤了,还在住院,我实在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能帮我了。”慕逸尘看着她略略颤抖的睫毛,深邃的黑眸里没有情绪透露。
夏雪心里一沉,脖子上的项链似乎变成了千金重,压得她抬不起头来。他的意思是不是她打伤了白莎莎,所以她就该顶替她做公关经理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