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太穷太偏远了,就连市里那些来做社会实践支教的大学生,都只来了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还有之前被分配到咱们这里的老师,待了没多久,就都收拾包袱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小汪了,唉。"
校长几杯清酒一下肚,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忧心事儿。
"校长,我以后读出来了,肯定会回来的,这里就是我的根。"读三年级的女孩林晓说道。
林晓的父母从她出生便出去打工了,原本家里还有个爷爷,前两年山体滑坡,他也没了。
当时老人家的后事,林晓爸妈都没能回来,还是周围的乡亲跟着一起办好的,等林晓爸妈一回来,就只看见一个不高的黄土堆,原本精神瞿烁的老人已经长眠于一抔黄土之下,夫妻俩哭得伤伤心心。像林晓这样的家庭还有很多很多,她不过是万千贫困家庭的一个缩影罢了。
"好好好,咱们晓晓是个乖孩子。"校长已经喝得脸通红,一边拍了拍林晓的肩膀,一边欣慰地说道。
可是,这么穷这么偏远的地方,那些孩子好不容易从大山里走出去,看见了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之后,还愿意回来的有多少呢。
年少时的她们,总是充满了各种幻想,可是那些幻想,终究会被现实给一点一点消磨掉。
不然,那么多从山里走出去的孩子,为什么没有回来呢?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到自己曾经落根的地方?
叶悄悄这么想着,又想到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地方,心里倏地有些不是滋味。
季深看了眼一直闷头喝酒的校长,突然伸手将他面前的酒杯端走。
"咦,你这臭小子干嘛呢。"校长刚要仰头喝下去,手里却是倏地一空,瞪了眼将酒杯和酒瓶一并端走的男孩,拧着眉头,满是不悦地呵责一句。
"李爷爷说了,不许你喝酒,要是你再喝酒,就让我把你的酒给收了。"季深将酒杯里的剩余的酒水倒回了酒瓶里,拿过一边的盖子用力拧紧,接着,之后放在了自己坐的凳子后面,一脸严肃地看着校长,拧着的眉头活像个苦恼的小老头。
校长看了,乐了,摆摆手,"得得得,我不喝了还不成吗,季深啊,你这才几岁啊,就拧着个眉头像我似的。"
"李爷爷说了不许。"季深口中的李爷爷是镇上的一个老中医,前两年校长得了胃溃疡,李医生就严令他们监督着他不许喝酒,现在养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就任着他三五不时地喝点小酒。
但是今天喝得太多了,季深这才将酒拿走。
"得得得,不许就不许吧,我今天也是高兴就多喝了两杯。"校长打了个醉嗝,一双黝黑粗糙的大手z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
季深拧着的眉头这才松开来,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在告诉他,"你不能再喝酒了。"
换来校长的一小,他这才将酒放回了桌上。
"你看这季深小人儿啊,看着小,精灵着呢。"校长又对对着叶悄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