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经历了那场生死。
周一,我去到公司,却无精打采,没法工作。
我告诉文凯,最近有些感冒,想回家休息。文凯,那个敦厚而善解人意的先生,我虽然没有把我们婚姻的变故说给他听,可是,近一个月来,我无精打采的工作状态,和从前激情满满,不知疲倦完全判若两人。
善解人意的文凯知道能击垮我的是什么,而我没有主动告诉他,他也不问。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我的工作压力,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感激文凯。
出了公司,我驱车到姐姐家,开门的刹那,姐姐呆住了:“曼迪,二十多天不见,你怎么瘦这样了,脸色苍白?”
我轻松地笑笑:“最近胃有些不舒服。”
姐姐才不是好糊弄的人:“春节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不舒服了?去医院看没看?”
我也不想装下去了,到姐姐家就是打算说给她听,我便直截了当地说:“我和林为方打算离婚了。”
姐姐惊得说不出话,蹙着眉看着我,满脸的疑惑。
“他前妻和儿子半年前就一直逼着他离婚,我只是没有说给你们听而已。”我心平气和地叙说着事情的经过。
“不行,这婚不能离!我去找他说。”姐姐非常气愤:“凭什么他前妻离婚了你们就得离婚?他儿子当初也是同意你们结婚的,他那时候已经二十多岁了,大学都毕业了,成年人了。他不同意,你们也不会结这个婚啊!你这又离了婚,以后怎么找人?”
“算了吧,姐姐,你别生气,我不会再找了。”我平静地安慰着气愤难平的姐姐。
姐姐愤怒地瞪了我一眼:“这么年轻,不再找人,那也是他给害的,我去找他说。”
“姐姐,你不要再生气了。”我继续安慰着姐姐“其实,如果我一开始坚决不同意离婚,林为方也不会强行坚持的。”
“那你傻呀?把家维持着多好。”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保持我们的婚姻,维持着一个家,至少名义上我有丈夫、有家,至少外人不会说三道四。”我继续心平气和地开导姐姐“可是,既然林一辉已经把我当敌人了,我和林为方怎么还会有幸福可言呢?最终他还是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到那时,恐怕我们的感情也已经消耗殆尽。我守着那虚无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我决定分开,为自己留些尊严,也为我们的爱情留些尊严。”
姐姐的脸色缓和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叹息。
我继续说:“与其等到感情消磨到无力,还不如我现在急流勇退,我们这段感情,我们这近四年的婚姻足够我和他回忆一辈子了。我感觉挺美好的。”
“你的奇思怪论我不懂。”平静下来的姐姐这样嗔怪着我。
比我大五岁的姐姐怎么能不懂呢?她只是心疼我而已。
姐姐留我吃饭,我推说有事便离开了。
我云淡风轻地劝慰着姐姐,可是,我怕她发现,发现茶饭不思的我怎么能叫做放下了呢。
从姐姐家出来,我开着车慢腾腾从小区人车混行的区间穿行。
林先生,你知道,姐姐他们那小区人多、路窄,只够容纳下两辆车对向而过,我小心地在里面行驶,满腹心事。
在一个弯道区,迎面一辆车突然间,笔直地向我冲过来。我被逼到花坛里,躲过了对驾驶室门的撞击,驾驶室后面的门还是被重重地撞出了一个坑。
我怒气冲冲下车,对着司机狂吼:“你怎么开车的?你开车不看路的,我又不是路,你开车看我干嘛呀?你会不会开车呀?”
林先生,那一刻,我淤积的心脏刹那间轻松了好多,那些天的隐忍我无处发泄,那司机做了冤大头。
骂完之后,我才仔细打量那司机,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清瘦、个高、稍腼腆,一张瘦窄的长方型脸被我骂得羞红,他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他好像很悠闲似地靠在自己车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似乎那骂声很值得欣赏。
这下轮到我无地自容了,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转身拉开驾驶室门,坐进去,在里面发愣。
见我不再发火,他走过来,弯下身,一只手搁在我落下的窗玻璃上,说道:“等会儿就去修车吧,我已经报了保险,理赔员马上就到。”
我两眼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不无怨恨地说:“今天我有急事。”
他继续耐心地说:“先把车丢到修理厂,我叫人开车送你去。”
我想,这人今天也实在是背理了,谁让他开车好好的不看路,却那样看着我,我又不是怪物。
他的建议被我一一否决后,他又说到:“那这样吧,我们交换个电话,你随时过来修车,这里是保险公司指定的修理厂。”
我将自己的号码报给他,他拨了过来。
我开着左后门带着一个坑的车,筋疲力竭地回了家。
(未完待续每日不定时更新。力争讲出最精彩的故事给大家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