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生死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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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时分,若舞正在大堂吃着午饭,楮言低首和苏引说着什么走了进来。若舞朝两人挥挥手,苏引眼中一笑,走了过来。

“大晌午的,你们怎么回来了”若舞看看两人问道:

两人面色各异,皆默语坐了下来,若舞在两人身上打转:“怎么了?”

“今日成子丰去见了至尊,说是要将穆然送与他当妾”楮言另有他意的看向若舞。

果然,“什么!”若舞立身而起,怒不可遏道:“这畜生,穆然为他出生入死,他却将她转手送人,怎会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若舞转身要走,却被苏引一拽,坐回了凳上:“就知道你是这反应,说句实在的,这件事你帮不了忙”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若舞期许的看着两人,他们都是风云人物,能力自是不容小觑。

“他们的事与我何干,为何去插手”苏引一语回绝

“是,是与你无关,可见义勇为总可以吧”这道理若舞多少懂,毕竟那个人是武林至尊,再者,这样的事情他们确实不适合插手。只是,想起穆然,若舞仍低声乞求。

苏引看了看若舞,清亮的双眼毫无波澜:“我可没这闲心,这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若舞又看向楮言,楮言微愣,眼中歉意:“若舞,这件事我们确实不宜插手”

若舞面色一沉,一推碗筷,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客栈。两人一愣,苏引摇摇头:“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

当若舞来到穆然房间的时候,房间一片凌乱,穆然倚倒在窗边,表情木然,双眼空洞,面上泪痕仍在。

“穆姐姐”若舞小心翼翼出声,生怕惊了穆然

半响,穆然幽幽而道:“若舞,我一片痴心以付却换来他的无情出卖,是不是好可笑”

“既然他待你如此,你可以拒绝的,离开他离开这里的呀”穆然不是成家人,如今只需要放手

穆然却是一笑,悲凉痛人:“太晚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旦深爱,便没了回头路”

好固执却又好可怜的一个人,若舞半跪于地,紧紧抱住穆然,未再一语,说再多皆枉然。

昏昏沉沉回到域和楼,脑中盘旋,今天一时气急,忘了问楮言玉官赫是何态度,拒绝还是接受。

成子丰将穆然送与玉官赫,目的不过是想得一席之位。然,玉官赫如此人物,怎屑他人的女人,想此若舞心中一松,玉官赫是不会答应的。

可,人心难懂。

“他答应了,他怎么会答应呢”若舞满脸惊讶:

楮言点头“至尊今日将迎娶穆然,没有仪式”

“他堂堂的至尊,为什么会做出夺人妻子的事来,岂不让江湖人笑话”若舞不可置信道:这是个怎样的江湖,这江湖人的心实在难测。

“局势,若舞其中的利害你不明白”

若舞却是冷笑一声:“不就是因为钱吗?玉官赫表面要的是穆然而背地里是想要成家的银子,他是武林至尊缺的不过两样,俯首任用的人周旋收买的钱”

楮言不由一撼,她竟看得如此透彻,轻柔的双眼不由叹服,还有一丝探究,她确实不是他们表面看到的那样。

“若舞,此话不得随意对别人说,明白吗?”虽然若舞值得人深究,可现在她不过是他喜欢的人。

若舞面上沉静:“我不怕”

楮言眉心一丝担忧,若舞的不羁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舞转首看向楮言,语中请求:“今天我可以跟你去吗?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

楮言没有丝毫犹豫,应道:“好”

这是第二次见到玉官赫,如今对他只反感至极。玉官赫这么做虽是权势所致,可路有几种,他选择了最卑劣的一种。一切以大任为借口的作为,都不过是小人之径。

若舞默默无语的跟在楮言身后,对玉官赫视若无睹,很显然,玉官赫也从未正眼看过若舞一眼。

喜宴摆在清府,除了清府的人,就只有十余人参加婚礼,简单清冷,现在都如此不重视,日后进了玉官家岂不更为受气。

就在若舞暗自生气时,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禀报尊主,新娘子在半途中劫了成公子而去”

玉官赫霸然而起,瞳孔深邃,凛然道:“去了哪里”

“望崖山”

若舞还在发愣时,一行人已纷纷出了府,若舞只觉腰上一紧,缓过神来,已被楮言带在怀中。

一行人来到望崖山,远见悬崖边上一红一褐的身影。成子丰看向脚边的万丈深渊,被吓得哆哆嗦嗦:“然儿,你这是作甚,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穆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却出卖她的男人:“子丰,你到底爱过我没有”

成子丰吓得早无思想,忙头如倒蒜:“爱过,当然爱过,我爱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既然爱我,那你为何要将我送与他人”穆然面上激动,怒喝道:

成子丰身子一颤,乞怜道:“对不起,然儿,原谅我,只要我们好好的,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穆然一笑,悲凉,凄痛。转首看向众人最后看向与她穿着一样颜色的玉官赫,愤然道:“我穆然即使死,也与你毫无瓜葛”玉官赫眼眸微眯,并未多语。

“穆姐姐”若舞向穆然跑去,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

穆然看向若舞,面上终于一丝动容;“若舞,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若不然,后悔晚矣”

穆然怆然一笑,拉着成子丰纵身跳了下去,一瞬间,一眨眼,带走了一切。众人皆是一惊,未想到,穆然是位如此贞烈的女子。

若舞奔跑过去想要抓住那一抹凄美的血红,却终是晚了。若舞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心中针痛,眼角一滴清泪,昨日还抱在怀中的人就这么走了,永远的走了,生命的脆弱。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命如此,注定两败俱伤,粉身碎骨。

穆然和成子丰死了,很多事都不了了之。他们的死悄无声息,没有人悲伤,很快被人淡忘。

竟升大会的事也都处理的差不多,楮言要回楮羽山庄,而苏引仍旧潇洒四方。楮言和苏引的意思都想若舞同去楮羽山庄,若舞看也未看两人一眼,重重的将门关上。

若舞心中苦笑已下决定,不去楮羽山庄,不缠着苏引,她要自己一个人走。整理好心情,准备向两人道别,碰巧苏引和楮言都不在。若舞只好回了房间,走进屋却被吓了一跳,清远山竟坐在里面。

面对不速之客,若舞防备的看着清远山:“清门主别来无恙,不知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清远山眼中森冷,立站而起:“当日竟升大会上,你害我颜面尽失,我自是来要回面子”

若舞隐隐觉得事上蹊跷,事情过了这么久他怎会才想起来讨问,又是在苏引和楮言都不在的时候,想此心中戒备,面上无异道:“怕是清门主误会了,我何时让你颜面尽失”

“当日你当众指责我为难女子,又暗喻我是阴狠毒辣之人,这还不算?”想此清远山不由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扭断若舞的脖子,可又似想起了什么,生生将怒火隐忍下去。

“清门主可不要断章取义,我所指并非于你”若舞不由慢步向门走去,可她的举动被清远山一眼看了出来,清远山冷哼一声,一手拽过若舞向里屋甩去。若舞几个踉跄,心中猛跳,他该不会要杀了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若舞愤然,心中埋怨姑苏坞将她的武功封去,若不然何惧区区一个清远山。

清远山邪恶一笑,竟褪去自己的外衫“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若舞面上一白“你敢,你该是清楚我与楮言苏引的关系,你就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清远山冷哼一声,似若未闻,向若舞扑来,若舞尖叫一声,慌忙逃窜。忽的头发被清远山一把抓住,似要将头发扯了下来,若舞疼的泪光闪闪,只觉身子一轻被清远山扔在床上,若舞只觉天旋地转,还未回过神,清远山已压了上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清远山,若舞只觉恶心想吐,双脚不停踢打,清远山眼中尖利,噼啪两耳光甩在若舞脸上,若舞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

若舞眼色顿时一沉,冷鹫异常,犹如冰锥滞人,浑身散发着刺芒:“你今日若不杀了我,他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清远山不由一个冷颤,身下的女子让他有分畏惧。不过片刻,清远山捏住若舞的下颌,双目圆瞪:“那你也要有这本事,你的底细我早已查的清楚,无权无势谁会在意你的死活”语毕身子凑了过来,若舞心中绝望,难道今日真要被他欺凌。

若舞凄喊一声,身子不断扭动,双手触到一丝冰冷,是刀,若舞心中狂喜,看向不断乱蹭的清远山,愤怒,恶心,一涌而来。

“你该死”若舞怒吼,一刀插入清远山的腹部,清远山面色顿时难看,眼中不可置信,痛苦不堪,欲挥手打向若舞。若舞一惊又将刀子插入几分,腹部顿时鲜血如注,将若舞的裙子染的通红,清远山脸扭成一团,双眼圆瞪的倒在一旁。

若舞惊诧万分,身如抖筛,她杀人了。她杀过无数凶猛的野兽,可从未杀过人,若舞看向清远山,本是鲜活的一条生命,此刻已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血流如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快要崩溃,这是人血的味道。

忽的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一下人装扮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场景惊恐不已。若舞连连摆手,要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男子吓得双腿发软,不断喊道:“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杀了清门主”随即踉跄的跑了出去。

若舞忽的一震,她想起墨凌因杀了古乐门的门主而被天下人追杀,她也杀了清风门的门主,是否也会杀人偿命。不,她不要死,不想死,她来到这里还未潇洒世间,锄强扶弱,怎么可以轻易的死掉。若舞嘴唇轻颤,喉咙发紧,忙起身跑出客栈。狂奔,不顾一切的狂奔,直到面前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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