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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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原来程菁菁早在莫愁小声汇报事情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是有些迷糊而已,不过,在听了莫愁的话后就清醒了一大半。

清澜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她突的一下子从床上撑起身子的样子,“哎呀,你醒了?……”走过去帮她拉起落了一半的被子,“还是先躺着再说吧!正好,我的药也熬好了,估摸着这个时辰也该醒了,……”望了一眼莫愁,示意将药膳端过来。

“好了,等一会儿,我现在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个究竟是怎样,”菁菁用手挡住药碗,一脸苍白的看着莫愁,“你先说,一会儿在喝药。”

莫愁看了看清澜,见她点点头,知道拗不过这位程小姐,于是就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对啊,”听完她的话,程菁菁皱了皱眉头,思索着什么,“那不是我的人!”继而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执着,“本来我安排在京城这边的人并不是特别多,而且都是女子,昨天我离开时吩咐过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的。

根据刚才你说的,我几乎可以确信,不是我的人,那是谁呢?”说完,咬着牙齿,十分不解的看向清澜。

“别看我,你不知道,我就更是不知道了,”清澜摆摆手,“算了,你先还是不要伤神了,先来喝药,一切还是等你喝完药再说吧!……我说,说不定是那个什么阁的人良心发现了,不想帮助他们了呢?……”边喂药,边嘟囔着。

菁菁原本茫然的由着她动作,听到她的话,眼睛不由自主的一亮,心里某个地方也好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想到了某种可能,复而又摇摇头,好像还是不确定什么一样。

事情就这样到了一个进退不得的地步,苏家几个姐妹还有苏老爷每天都在担心,前者是担心有什么不利的流言在各家各户中传播,后者是担心自己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名声,让自己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苏府的另一群人,有的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只是在清澜的安排下好好调理着身体,例如苏老夫人和苏清瑜;有的则在忙着打听京城各家少爷公子的情况,不亦乐乎,好像想要证明自己的某种能力一样,这是云氏。剩下的,就是李氏母女,内心活动可谓是复杂至极。一个在担心前些天和别人达成的协议,想要反悔却不得,想要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麻烦却不得法;而清琳是集兴奋担忧失望于一身,至于原因,就不必说了。

好在过了十来天,除了一开始的小道消息之外,都是过得风平浪静的,让大家皆是松了一口气。而清澜,是源于程菁菁前两天派人送来消息,得知事情已经解决了。至于用的什么办法就不知道了,清澜对她放心,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了。

云氏,经过每天和一些贵妇打交道,四处派媒婆打听,最终终于也有了一些结果。这天,趁着苏老爷空闲,她将事情告诉给他听。

“老爷,这些天您辛苦了,”柔声细语地走上前,亲自为他换下了外套,穿上家常服,奉上一杯茶,“妾身这几天一直忙于清碧清璇的事情,忽视了您,您可千万不要责怪啊……”云氏走到苏老爷背后,边手滑边为他捏着肩膀。

“哦?这么快?”苏老爷顿了顿,继续将茶盏递向嘴唇,抿了一口,反手将云氏拉到面前,引着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现在身子也慢慢重了,这些事你就不要亲自做了,有丫鬟服侍着即可。”

“老爷,妾身不辛苦”云氏的脸红了红,低声嗫嚅道,“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清碧的事情这么快就有着落了?”没听清楚云氏后面的话,苏老爷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说说看,是哪户人家,嗯?”

“这……”云氏犹豫着,不知道怎样开口,于是她大概酝酿了一下,“老爷,您也知道,咱们苏家的姑娘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做皇子妃也是绰绰有余的……”看到苏老爷听到这句话后愣了愣神,但是明显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她继续道,

“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何至于此?但是您也知道,女儿家的名节是何其重要,季家这样不顾后果的悔婚,虽说现在京城里没有流传出来,然,但凡是有点地位的官家,哪家又不知道呢?大家都只是在心里笑罢了。所以,妾身这次是花了大力气的……”

“怎么,我堂堂左相的女儿,还会没人要不成?”苏老爷不满意了,他并不清楚那些官家夫人之间是怎样相处的,以前张氏在世的时候,这些事是不与他讲的,而之后,就更不知道了。

“老爷!这话怎讲?”云氏没料到苏老爷的反应是这样大,急忙站起身来解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已经有了人家吗?妾身只是说,可能这户人家比不上苏府。甚至连季家也比不上,这才担心老爷会是责怪……”说着,竟呜咽着快要哭出来了。

苏老爷想了想,“家世什么的倒是其次,毕竟,也确实出了这样的事……最主要的是人品怎样?”

云氏一听,马上收住了眼泪,“老爷,这个您可以放心,妾身已经派人打听过了,那家公子长得绝对是一表人才,与咱家清碧的花容月貌十分相配,才华也不错……”

“哦?是哪家公子啊?”苏老爷这才慢慢平复了心情,在听到有才华后更是冷静下来了,想当年,他就是因为有才才被圣上看中的,因此,只要关乎于有才华的人。他总是觉得特别亲近。

“是……是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云氏马上接口答道,“妾身觉得也很不错,所以,现在问问老爷的意思,如果不行的话,妾身再留意,如果成了的话,过几天,就换更贴,您看……”

“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苏老爷眼珠转了转,脑海中努力搜索着相关的人。可惜,能知道的消息甚微,只是隐隐约约的有点印象,但是很模糊,一下子也没有抓住。“不忙,你还是再派些人多打听一下,本来这种家世就有些委屈碧儿了,其他的方面,一定不能太差了去……”

“那是当然了,这件事就放在妾身身上,那过几天……”云氏显然演示不住内心的高兴,追问道。

“好了,你决定吧,我放心!”就这样,简单的语言就差点决定了清碧的一身,苏老爷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几年来与女儿们越走越远,不是说他不在意,只是因为他不够关心,不够爱她们,不然的话,他肯定不是这样的态度,很多事的结果,也就可以改写了,可是,终究,这世上是不存在假设的。

而对于这一切,清碧姐妹暂时都还是蒙在鼓里的,虽说上次苏老爷说关于这件事的时候是当着所有的面的,可是这次的疏忽,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然而,事情总会有清楚的那天。就在云氏与苏老爷谈话没有过两天,苏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礼部侍郎夫人。

本来,像这种女眷来访,各家小姐是不一定出来作陪的,只需要前来打个招呼算是礼节了,但是这天,云氏居然把清碧留下来了。

“碧儿,你与我一起陪顾夫人说会儿话吧!”云氏和蔼的对着清碧说道,仿佛她真的是比清碧年长很多岁的一样。

“我?”清碧诧异的抬起头,询问着,看到云氏肯定的眼神,马上唯唯诺诺地低下头,“是,母亲!”然后,乖巧的退到一旁,然后向清璇几人示意,让他们放心。

“母亲偏心,为什么把姐姐一个人留下来啊?!”清璇担心清碧还没恢复过来,不宜见客,于是半撒娇半是真诚的想要留下来,其实她更想她们一起离开。

“胡说,你姐姐是大姑娘了,当然可以留下来。你还小,过两年再说……”云氏假装板着脸说道,继而一脸抱歉的看向顾夫人,“这孩子,顽皮惯了的……”

“没关系,早就听说苏府个个姑娘各有特色,这二姑娘是活泼可爱,赶明儿,求亲的人肯定踏破了门槛……”顾夫人说道。

听到这儿,清璇再是想要留下来也不可能了,于是害羞的跑掉了,再怎么说,还是一个姑娘家的。然而,清澜听到后却皱了皱眉,这顾夫人,怎么能在未出阁的姑娘家面前说这样的话呢?再说她们两家也不是特别熟稔,现在拜访,会有什么事呢?

眼睛一闪,莫非,与清碧的婚事有关?想到这儿,清澜停下来,“莫愁,你找个地方听一下看夫人和顾夫人谈些什么,回来告诉我……对了,别让别人发现了!”

虽然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清澜并不是一般人。事关亲姐姐,她当然不能不在意。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想着,礼部侍郎家?

会有什么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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