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不是我……”春菊跪在清澜面前，哭泣着说道，“我只是去看一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看什么时候带小少爷过去用膳……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盘菜的事……”满脸绝望的样子，好像她的整个世界坍塌了一样。

“我知道，你先起来吧！”清澜朝旁边的惜言示意了一下，惜言马上走过去将春菊扶起来了。

“小姐，您知道，为何还？……”莫忧在一旁很不解，疑惑的问道。反观春菊，在听到清澜的话后马上收住眼泪，感激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清澜在心中暗自点头，果然，自己并没有判断错。

“春菊，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可是我还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清澜端过一旁的茶盏，送入口中，慢悠悠的说道。

“四小姐，您问吧！春菊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仿佛是为了感激清澜信任她，她变得很凝重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知道什么。说实话，她自己心里本以为这次肯定责罚会落在她身上，因为确实有作案的时间，并且，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背后又没有人帮她，哪像别的几个……

“那好，我想问一下，”清澜顿了顿，“母亲和冬荷关系怎么样？”看到春菊一脸疑惑和纠结，她又补上一句，“我是说，现在的夫人，不是我的娘亲……”

“小姐为何问这个？”春菊一脸沉思，“夫人对奴婢们都很好啊，在她进府前，曾住在清风苑一段时间，那时老夫人也很宠爱她，但是，她一般就呆在自己的房中不大出来。嗯，当时，她还看过二少爷好几次呢！……”

清澜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那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哦！对了，当时，老夫人派去伺候表姑娘的，哦，表姑娘就是如今的夫人，”春菊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怕清澜听糊涂了，又解释道，“老夫人派去伺候夫人的就是冬荷，奴婢记得很清楚，因为夫人当时总是赏赐一些很好的东西给她，她总在我们面前炫耀。但是，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当初就是负责二少爷的生活起居，所以，没大和表姑娘（云氏）接触……”

“难怪如此！怪不得大家都想不到呢！”清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知道为何祖母同时将冬荷和你拨过来照顾清瑜吗？”

说道这个，春菊脸色就有些愤愤不平了，“四小姐，说道这个，奴婢就觉得很生气，当初老夫人本来只想让奴婢一个人来竹澜苑的，后来，那段时间，冬荷一直找奴婢说好话，说她想伺候二少爷。奴婢当然不答应，因为二少爷都习惯奴婢了，可是那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奴婢突然就生病了，所以二少爷搬离清风苑的时候，奴婢正好没有赶上……”

“后来，老夫人身体不舒服，身旁只有夏梅和秋桃，照顾不过来，就让奴婢顶班，一直都没有机会。直到夫人进府了，老夫人的身体愈益好转，夫人又重新给了两个新来的丫鬟到院中，老夫人这才放奴婢到竹澜苑当差……”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就比冬荷晚来一个月……”清澜想明白了一些事，既然冬荷是云氏的丫鬟，这件事就大概有个结果了，可是云氏为什么这么做呢？

“好了，我都问完了，谢谢你，春菊，你照顾清瑜有功，我会赏你的，所以你不要羡慕他人，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会有好结果的……”清澜对春菊点点头。

“奴婢不敢，照顾二少爷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奴婢岂敢求赏，更不用说求谢了。四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二少爷。”春菊再次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告退了。

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清澜是真的有些疲倦了，忙了一下午，还没吃饭，就落下这么一堆要处理的事，“唉——”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小姐，您要用膳吗？”莫忧走到她身边，为她捏捏肩膀，“嬷嬷已经哄着二少爷用过排骨藕汤了，还帮你也预备着一些，你现在去吗？”

“等一下吧，等惜语回来再说……”清澜闭上眼睛，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莫愁和惜语同时进来了。

“小姐，奴婢去看了一下，大小姐和二小姐院中没有什么事，一如既往的照常用膳，休息，也没有发现什么不适，只是……”惜语犹豫了一下，“只是二小姐那里，可能有别的人在。”

清澜眼睛一挑，“有别人？怎么回事？”

“这个，奴婢不好说，可能是奴婢听错了吧，”惜语尽量斟酌着语言，“快到的时候，奴婢听到有男子说话的声音，而且，二小姐刚开始的时候在骂人，那男子一直笑，后来，等到奴婢走进去的时候，就没听到任何声音了。二小姐看奴婢四处张望，就快速地问我有什么事情，完了之后简单的回答了，就让奴婢回来了……奴婢也看不到院子里到底是有人还是没有别人……”

“二小姐的丫鬟呢？”清澜有点惊讶，居然有人，还是男人，会是谁呢？惜语的听觉大减价都是知道的，清澜可不怀疑是她听错了。

“怪就怪在这里，二小姐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丫鬟……”惜语也皱着眉头说道。

“唉，算了，明天，我再到她那里去看一下吧，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清澜抚了抚额头，“莫愁，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是，小姐……”莫愁走上前，“果然不出小姐所料，那冬荷果然是有问题，等我们走后，她就偷偷地跑到院子外面，在花园里和另一个小丫鬟会面，她说了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不过，另一个丫鬟最后说了一句‘算了，反正主子也没指着这一次就行，你下次注意点’，然后，她们就散开了，奴婢跟着另一个丫鬟，发现她去的院子是翠柳苑，二夫人的院子”说道这儿，她停下来，笑了笑，继续说道：

“奴婢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躲在一旁，没过一会儿，她又出来了，这次，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小姐，最后，她走近了英华苑，而且，跟好几个遇见她的丫鬟打了招呼，最后，到丫鬟们的居住地停了下来，就没再出来了……”

“哦？那依你看，她的主子究竟是谁呢……”清澜若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莫愁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不是二夫人……”

“何以见得？”

“虽然她也进过翠柳苑，可是她只是在院里的边缘徘徊了一下，想来是有人交代过的，而看到她后来回到英华苑的随意和熟悉，奴婢就可以知道了……”

“嗯，说得不错……”清澜点点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今天晚上就不用晚膳了，直接休息……”

“可……”

“是……”本来她们还有话想说的，可是了解清澜的脾气，一旦说出直接休息的话，那就是不容拒绝的，只好都告退了。

云氏，你真的这么快就容不下我们姐弟了吗？睡觉之前，清澜脑海中就只重复着这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