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早有宦官通知朝华宫,女主即将驾临。
华冉和晏离出门恭迎。他们衣着新艳银发飘逸,加上俊美的五官,给夜色笼罩的朝华宫平添了一抹靓丽。
不一时文锦被两宠拥进内堂,宦官随侍两侧。文锦爱听乐,一来便想听琴瑟合奏,华冉便和晏离演奏了一会儿,然后他让晏离独自抚琴,自己坐在文锦身旁陪她说话。
文锦看了看华冉,发现他今天的目光深情款款,跳动着兴奋而又期待的光彩,而他的头发非常光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文锦摸着他的银发,触手光滑,象一匹绸缎倾泻下来,忍不住撩起他的头发,披在自己头上,压低声音道,“我是白发女巫,怕不怕我?”
华冉便装作惧怕的样子,连喊饶命。
文锦又让两宠陪她去荡秋千,随侍的宦官也都跟着去了。夜里荡秋千别有一番况味,如摇篮飘飘荡荡中,感受夜风轻拂,倚头闲看星空。
晏离在后面推秋千,文锦又很陶醉地望着星空,宦官似乎打起了瞌睡,华冉惦记着滋养药水的事,便抽身回到了堂上。
堂上空寂无人,正合他意。他走到文锦案前,动作麻利地取出药瓶,准备向文锦的茶水中滴入药水。
刚刚将瓶口对准茶杯,传来晏离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晏离不常说话,但是声音却浑厚响亮,吓得华冉手一颤,一瓶药水倾了近半在茶中。
华冉心里有些慌。他返身不悦地对晏离道,“找我有事?”
“女主适才问起你,我便来找你了。”大概是发现华冉神色不对,他狐疑地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渴了,来喝点水。你先去吧,我随后来。”
晏离也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要说华冉这货也是背运,他正要处理掉文锦的茶水,文锦却回来了。
她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旁,“为什么不出去?今晚夜色很好。”
见华冉手里端着她的茶杯,道,“原来是来给我取水的?我刚好渴了。”说着便将华冉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
华冉想阻止,却又没法开口,这一迟疑的工夫,文锦已经喝完了一杯茶。
“这是什么茶啊?味道有点怪呢。”文锦皱了皱眉头。
华冉赶忙掩饰道,“这是一种新茶,大概女主没有喝过的缘故。”
“新茶?”
“正是。”他想以楚国一种茶来应付文锦,但文锦没有再问。
突如其来的困倦袭来,文锦打了个哈欠。她感到眼睛有些酸涩,头有些晕沉,便道,“似乎来了很久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华冉猜到是药水起效了,哪里肯让她走,他等了这么久,只盼着有一个销魂的夜晚。即便是她喝多了药,料想也不过是热情得过火而已。自己久不近女身,恰如干柴,只怕遇不到烈火。这样一想,心里倒是轻松了。
“女主难得来一次朝华宫,怎的就要走?莫不如让我和晏离,为女主推拿一番,疏解筋骨,驱散疲劳。”
文锦摆摆手,转身向门外走,一众宦官见女主起驾,赶忙随行护拥。
走了几步,文锦觉得身体里象是窜起了一条火龙,搅动得她血液沸腾,燥热难耐。
她强忍着向前走,可火龙越烧越烈,象是要将她整个人点着一样。同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牵引着她,让她不自觉地转回身,向着华冉和晏离走去。
时两宠正揖首送驾,晏离抬眼间见文锦回来,有些诧异,他看了看华冉,道,“女主回来了!”
华冉抬起头,不禁怔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妩媚的女主,她脸庞醉满了红霞,一双水眸微微眯着,显得风情万种,樱唇不点自红,就连微蹙的眉尖,也是别具美态。如果说之前的她是清纯素淡的月亮,此时的她就象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万分诱人。
他不知,文锦外表风情,体内却在经受巨大的痛苦,如同一只蝶蛹在经历痛苦的蜕变。
好难受!她这是怎么了?
文锦在心中呐喊着,她想叫宦官把她送回寝宫,却发不出声音,动作也不受大脑的支配,一步步向华冉走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华冉和晏离俊美妖冶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放大。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他们,伸手抚摸他们的脸,却脚下一空,摔倒在地。
宦官们面面相覷,好不纳罕,好端端的女主,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当下不及多想,奔过去将她扶起。
华冉也冲过来搀扶她,文锦却似疯了一般撕破他的衣服,他裸露出来的肌肤,带走她尚存的一丝理智,象嗜血的野兽啖食猎物一般向他咬去,旋即华冉的肩头,便被咬出两个血印。
周围人皆骇然,华冉更是吓得不轻。原来这药水吃多了,不是热情过火,是嗜血如命啊。
他本能地退后几步,惊惧地看着文锦。
文锦此时药力正处于顶峰,烈火焚心,完全丧失了理智。她抓不到华冉,又扑向晏离,晏离站立不稳被扑倒,很快衣服就变成了乞丐服,一条条破破烂烂垂挂着,内衣也扯坏了。
他还算是沉着,没有大喊大叫,只护着身体,防止被文锦咬伤。
文锦并没有咬他,体内的灼热,让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她想尽快与面前的身体合为一体,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渴望,象魔鬼一样控制了她。
宦官们起初以为女主疯了,这时一看,越来越象要临幸的样子。他们有生以来,还头一次见到这么狂野的宠幸,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有聪明的宦官想了一个主意,他飞跑进入内室,扯下帐幔,回来将文锦和两宠严严地遮住,四个宦官刚好一人扯住一角,围成了一个临时之所。
华冉见文锦要宠幸晏离的样子,心道,女主如此异常的表现,恐怕会有人来查,倘或查到我,我重则性命难保,轻则受刑离宫,一切将休!莫不如抵死快活一回,也不枉我处心积虑下一回药。
想到这,他将正在撕扯衣服的文锦抱到一旁,踢开晏离,动手去帮文锦宽解衣裳。
却在这时,听得有人喊道,“不好了,朝华宫着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