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明笑笑;"我看跑不掉那样。"
话落薄南风从外面推门进来,外套一抬手扔到沙发上,挤到黄宇身边去。
"我眼皮一直跳,你说我坏话呢?"
黄宇苦笑连连:"薄大总裁,要不要这么小儿科?我用得着背后说你坏话么?明着我也没什么不敢说。"转过身来扳正他的肩膀,有点儿苦口婆心,劝他回头是岸的感觉:"是,你疼你自个儿家的女人没有错,但你也不能太掉身价了,这将来女王要让你洗衣,做饭,加暖床,你也干啊?"
薄南风扫了他一眼,相对他实在轻松自在,懒洋洋:"还用得着将来么,现在我就给她洗衣,做饭外加暖床呢。"不是说说罢,哪一样他没干过。
黄宇眼角抽搐,颓废的坐回去。
拿手一膛:"得,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离正扬憋着笑,这会儿终于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南风,你这样一股脑的,你手下人可急疯了,感情一个女人还不顶你的景阳集团了么。"
薄南风偏首,桃花眸子淡淡眯起:"这会儿谁要能让江南别再给我这么折腾,乖乖嫁给我做老婆,我立马把景阳给他。"
黄宇指着他:"瞧见没,太子爷这么没节操没下限的,你说江南她不是女王是什么?"按了按太阳穴,实是为薄南风的将来堪忧:"南风,女人没你这么惯的,你这样极有可能把女王惯坏你信不信?"
薄南风扯动嘴角,笑得吟风弄月。江南那个性子还用惯么,不是扇他巴掌就是咬他,在床上都敢踹他,全身都是长满刺的,稍不痛快就能张牙舞爪吃掉他。都已经这样还用得着他去惯了,薄南风觉得,爱上一个人它就没什么道理可言,你不会想她好不好,对你温不温柔,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只要能拥有就比什么都好。再多的不好,跟得不到比起来,就永远不是劫难。
他什么心思别人自然不懂,在他眼里,一个景原他只需要三年就能平地而起,但江南不行,这世上就这么一个,错过了,用再多的年头也极有可能找不回。就像现在的纪梦溪,薄南风不想扯着一个江南不放,把所有问题推给一个女人去解决那太沉重,所以他才要择时间和纪梦溪聊聊。
抬头看向阮天明:"这几天我不回公司,你把需要我签属的东西拿过来给我。"
阮天明点点头:"知道了。"
黄宇"切"了声:"天明,你就爱听太子爷摆布。"一杯酒下腹,脑中一热,又说:"哎,来的时候看到女王的朋友了,那个叫林乐的,去了对面那家KTV,看来是有人过生日。估计女王也得去吧,南风,你那么疼媳妇,不去探探班?"
当薄南风不去呢?
总共没坐几分钟就要走了,离正扬将人叫住:"这酒你不喝了?"
薄南风掂起外套摇头:"不了。"
离正扬把矛头指向黄宇:"你就是嘴贱。"
黄宇莞而:"我承认我嘴是贱了点儿,但我人不贱啊。"
之前吃饭时喝过一场了,进来之后林乐又叫了一桌子的酒,扬言喝到胃出血。
"你们随便喝啊,今天我管够。"
孙青酒量不行,实在喝不下去了,拿起话筒去唱歌。
反倒江南和宋林爱,今晚一反常态喝得汹涌。
林乐只以为两人高兴,就管够了喝。
只有江南和宋林爱知道,个有个的不痛快,难得有一个既畅快又合理的机缘喝一顿,非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才似功德圆满。连带心里那些压抑和苦闷也能暂时休眠一下,捧着杯子就像喝凉水似的。
不停的跟林乐碰杯子:"乐乐,祝你生日快乐。"
宋林爱歪歪扭扭的靠到沙发上,跟林乐划拳。
喝得实在太多,江南已经到极限了,起身要去洗手间,摇摇晃晃的路都走不稳。
孙青过来扶她,被她一把推开,喝醉酒的人永远会说自己没醉,这是惯例。江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逞强,分明已经看不清孙青几个鼻子几只眼了,还摇晃着拒绝:"你别扶我,我没醉,你看我自己能不能去。"
不等孙青跟出来,"砰"一声把包间的门关死了。
一转身撞到一堵肉墙上。
江南抚着鼻子开始抱怨:"撞趴姑奶奶的鼻子了。"她很少爆粗话,但一喝多就本性尽失,就像薄南风说的那次一样,站在酒吧的沙发上放声高歌,且骂遍国家不务正业的公职人员。这些事若是平时,打死她都做不出来。
不等她倒下,已经被人扶稳。
江南整个身体依偎进一个人的怀里,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只以为这KTV太他奶奶的高级了,连墙壁都渗着芳香,而且正正是她喜欢的味道。至于她喜欢什么味道,江南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现在这个是喜欢的,然后有些贪婪又欢喜的靠上去。脚下飘飘的,她必须有所支撑才能站得稳。
薄南风叹口气:"怎么喝这么多?"
会说话?
江南抬眸,没见过会出声的墙,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当即泪眼婆娑。静静的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薄南风确定她是醉了,本来一肚子的火,见她这样又有些心疼,知道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便舍不得说她。
"很难受?谁让你喝这么多,走,我带你回家。"
江南站着不动,拉也不走,不知她这样是念恋一堵墙呢,还是贪恋一个人。她就觉得这家KTV的墙壁很好,她舍不得离开。跟电影那般,有人的影像,活灵活现进她的心里去。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抵着他的胸膛一压,就将人推到墙根上去了。
然后整个人埋进他的肩窝里,吸了两下鼻子没说话,原来她已经这么想他,明知道薄南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混蛋,在看到他的影像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她知道这不是真的,是她一个人的臆想症。但就因为是那样,她才要肆意而为,想怎么就怎么。就算薄南风粘上毛比猴子还精,她对一堵墙动什么心思他总不会知道的吧。缠在他腰上的手臂更加收紧,整个人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