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束不依不饶的揪着她问原因,就像丈夫抓包妻子有外遇,没完没了的纠缠。
苏瑞懒得跟他说话。实在问烦了,大力拔开他的手。
"程束,你要这样,真是让我烦透了。我们分手吧,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程束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实在受不了你现在的样子了。"
"就因为秦秋彦,你就跟我分手?"
苏瑞恶狠狠的骂他:"无耻。"
彻底不理会他,直接往外走。对于程束她倒没什么好忌惮,量他不敢去揭发她。江妈妈是他亲手害死的,如果举报,他也有份。程束这种精细到骨子里的男人,哪里会有那样的胸怀和魄力。
至于秦秋彦那一部分,她从来没对他讲过什么。根本不怕他狗急跳墙反过头来威胁她。
所以,分手啊,她没什么好怕的。
程束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喊:"苏瑞,你会后悔的。"
苏瑞冷笑,她有什么好后悔?
真想告诉他,意气用事要不了别人的命。他那样的人,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秦秋彦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约纪梦溪见面。
到现在他觉得两个人很有必要见一面。
纪梦溪一口应承。
"好啊。"
秦秋彦侧首向路边看,找了家环境优雅的咖啡馆停下来,接着把地址告诉纪梦溪。
纪梦溪离这里不远,没多久便过来了。脱下外套,坐到他对面。
"我以为你要约我一起吃饭,这个时间谁会想喝东西。"他实在没有饿着肚子喝这些东西的喜好。
秦秋彦修指悠悠的转着杯子,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
"怎么,你很饿?"
纪梦溪告诉他:"我们人民法官每天跑断腿,干的都是体力活,你说到了饭点上饿不饿?"
秦秋彦调侃他:"什么时候中国的法官变惨了,难道你们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么?"
纪梦溪无奈:"那样怎么对得起你们纳税人,要真能那么清闲,法院还不被挤破头。"指望秦秋彦请他吃东西是不可能了,瞧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而真跟秦秋彦一起吃,他也不见得有胃口。勉强压了两口咖啡,抬起头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秋彦还是那个极度散漫的调调,桃花眸子淡淡眸着,只问他:"你们上学的时候学习生物,解剖青蛙研究它内部器官和心脏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纪梦溪皱了下眉头,不仅空着肚子见这样的人,还要被问这种恶心的话题。
"你没学过?"
秦秋彦"唔"了声:"我没去过学校,所以实验很少做。类似这种恶心又残忍的实验更是没做过,但是很好奇,就想找个人来问问。"
纪梦溪挑了挑眉:"没上过学?那你的文凭是怎么拿到的?"据他所知,秦秋彦的知识并不浅薄。
秦秋彦好笑:"自学成才啊,你觉得这很难么?"
纪梦溪偏了一下首,实在没什么话好说。想了一下,回答他的问题:"先将青蛙麻醉了,然后再解剖来观察,一目了然,报告很容易就写出来了。这个没什么困难。"
秦秋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抬手按了按眉骨。
喃喃说:"要麻醉呢..."然后抬起头看向纪梦溪:"也是啊,青蛙那样的活物直接解剖是不太容易,但如果将它麻醉了,再下手,就简单多了,简直随心所欲。"
纪梦溪眯了下眼睛,盯紧秦秋彦浅笑连连的一双眸。
恍然的说:"任何实验都可以如此,麻醉之后不要说实验观察,就算杀死一个物,也是随心所欲的。如果你感兴趣,不防找一只青蛙试试看。"
秦秋彦动了动嘴角,伸出双手看了看。
闲闲的说:"这种事情我不做,只怕会脏了手。"
福至心灵间,纪梦溪仍旧盯紧他,只是说:"不想做是好的,何止会脏了手,也很残忍呢。"
秦秋彦喝了一口咖啡,抬腕看时间。
拿起外套就要走人了:"纪法官,你慢慢喝着吧,要给孩子买尿不湿,我先走了。"又说:"记得把帐结了,我钱包放车里了。"
纪梦溪翩翩然的苦笑起来。
秦秋彦走两步又回头:"我想你们当时做解剖实验的时候速度一定很快,否则一只被麻醉的青蛙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吧?"
纪梦溪蹙了下眉头,只说;"会尽可能的快。但你知道,这种要青蛙命的事,做起来一定没看着简单。"
秦秋彦转身往外走。
"我知道。所以麻醉针打的也一定要狠。"
秦凉本来在客厅里看电视,楼上楼下,还能听到秦暖高亢的哭声。小家伙果然很有生命力,能吃能睡,哭起来也一点儿都不含糊。
江南已经给她吃过奶了,但还是哭。抱着哄了一会儿不管用,秦暖在怀中不停的鲤鱼打挺,江南险些抱不住她。
钟笑跟着想办法:"是不是尿了?来我看看。"掀开尿不湿发现干爽爽的,确定不是。然后担心起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快试试她发不发烧。"
江南抱起来,贴着她的额头试了下。
"好像不发烧。"
钟笑怕她试不准,就说:"我去拿温度计来。"
这时候秦凉推门进来。秦秋彦不在家,所以他叫起秦暖的绰号也很豪放。
"小猴子怎么了?"
江南垮下脸:"不知道,就是一直哭,一直哭。"
秦凉走近来看了一眼,发现她哭的还真卖力,小脸都哭红了,深红,越发像猴屁股。两只小手攥成拳,努力的挥舞着。真看出胃口大,积攒了一包力气了,只当自己是武林高手一样。小小年纪没什么用武之地,就用哭来显摆。
"发烧?"
江南摇头:"好像不烧,笑笑去拿温度计了。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儿回来。"
秦凉没动弹:"笑笑肯定会打。"伸出手:"来,我抱一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