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青要吐,江南顾及不暇,分身乏术,只能先由着宋林爱去闹。
扶着孙青,问她:"想吐?走,我带你去洗手间。"
这一下热闹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过往的人都看,连服务生都跑过来问:"需要帮忙吗?"
江南干笑:"没事没事,就是喝多了。"
此刻一个包间门打开,走出几个西装革履的权贵。
"江南?"
江南抬头,才注意到最先端的是离正扬,正开口唤她。
离正扬过来谈生意,也是才散场,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吵闹,没想到会看到江南那几个。
江南彻底尴尬起来:"啊,好巧,我们来吃饭,喝大了。"
宋林爱本来一手一只高跟鞋跟在后头,这会儿听到声音望过来,直指着离正扬身边的男子不可思议的哇哇叫:"怎么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江南顺着她的指向望过去,男子就站在离正扬的左手边,极其风度的一个男人,容貌端正,只是眉毛微拧的缘故,所以异常严肃。
看清后马上一身冷汗,顾不上孙青了,马上按下宋林爱指着别人的那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赔不是:"真对不起,我朋友她喝多了。"瞪了一眼宋林爱:"爱爱,别胡闹。"
又接着转首示意离正扬:"别管我们了,你们先走吧。"
离正扬那个样子显然是为难,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本来想转过身让手下人先帮着照看,他把客人送下去。
没想到宋林爱已经挣脱江南的捆制,直接跑到男子面前。
就差指着人家的鼻子骂:"我说,你是男人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有人性的人。"
钟庆丰倒好笑了:"真没见过?我再怎么没人性,也没说逼着你去死。"
宋林爱震了下,反应过来又被他气得发抖,早知道这个男人口下无德,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能气得人肝肠寸断。
想死了,揪上他的衣领:"你就非这么刺激我,你才高兴是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就不能发发善心,你这个样子很欠扁你知不知道?"
江南真的已经疯了,轻唤了一声姑奶奶,过来拉开她。
"爱爱,乖啊,你喝醉了。"再对男人赔笑:"先生,实在太对不起了,她一喝多就喜欢胡言乱语。"其实还纳闷,宋林爱是怎么认得他的。
离正扬跟江南交换了一下眼神,伸出一侧手臂:"钟先生,请。"
钟庆丰慢条斯理的复看了宋林爱一眼,也没说恼,正了正领带,跟离正扬一起步入电梯。
离正扬婉转的问起来:"钟先生认识宋林爱?"
钟庆丰实话实说:"算不得认识,上一次她在我的私人领域自杀未遂,是我阻碍了她,看样子是怀恨在心。"
天下意有这样的相遇,离正扬将人送走,再返回头来帮江南的时候跟她说起。
连江南都忍不住大发感慨:"真是太离奇了,不过得好好感谢他,要不是他,宋林爱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问他:"你跟他是朋友?"
"生意合作伙伴,也算有些交情。"
江南点点头,这样就能找得到了,等宋林爱酒醒,跟她说一说。
离正扬一直帮她把两个醉鬼拖上车,仍旧不放心,问她:"我送你们回去?"
江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
离正扬想了一下问:"今天有高兴的事?"
江南笑笑:"我今天和薄南风办手续了。"
离正扬脸上的神情僵住,那句"恭喜"就卡在嗓子里,到底没有说出来。半晌,只道:"小心开车。"
离正扬一双腿跟灌浆了一般,盯着江南远去的车子久久愣神。
夜风徐徐的吹着,夏季这样短暂,眼见就要过去了。已经有了冷意,却不是慑骨的寒,可离正扬仍旧觉得冷进心里,像说不出的凄凉。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电话响起。
是黄宇打来的,唤他去续场。
离正扬本来当晚喝得不少,是不打算去了。听出黄宇语气沉顿,问他:"有事?"
黄宇平时呈现给外人的,就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形象,哥们面前才时而说一句真话。
低低沉沉:"黄肖夫妇今天回家。"
离正扬想也不想,问他:"在哪儿呢?我马上过去。"
难得黄肖夫妇会回来,一想黄老爷子的生日快到了,每年都是如此,于黄宇而言就像每年都会濒发的洪灾。
知道黄宇今晚注定是不醉不归了,黄家本来兄弟情深,黄肖从小就护着黄宇这个弟弟,直到黄肖娶了老婆,这种感觉就彻底变了。
离正扬抵达的时候,黄宇已经喝得半醉。
借着灯光眯着眼看人,看清是离正扬后,唤他到身边坐,酒已经替他斟好。
"怎么不叫天明一起?"若说酒量好,还数阮天明,要想买醉跟他喝才爽快。
黄宇哧哧的笑:"阮天明那个跟屁虫,南风都回家了,他还能留在S城么?"
话落,包间门应声开启。
阮天明西装笔挺甩着步伐进来,解开扣子把外套扔到沙发上。
"谁说我不在S城的?喝酒不叫我,不地道啊你。"
黄宇笑得就更大声了,指着阮天明:"你小子行,寻着酒味过来的?"
离正扬也问:"是啊,怎么找来的,以为你不在S城。"
阮天明一天往返的旅途劳顿,略见疲色,按了按太阳穴:"本来早上是离开了,不过南风把老婆放家里不放心,急着赶回来,我就跟着回来了。来这里办事,看到黄宇的那辆新迈巴赫了,就猜他一准在这里。"
黄宇懒洋的靠在沙发上,轻笑:"你说南风那小子天天在我们面前都装爷,怎么到女王面前就跟孙子似的呢。女王有什么好担心的,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去轻薄她。"
这一次次的事他见得可不少了,看着挺纯情的丫头,发起威来还真不是闹着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