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骗你们做什么。”又没有银子可以赚,“赫连流年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一满十二岁就迎我入门,我已经十岁了哟。”只剩两年时间了呢,月含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不过,你们现太可以叫我师娘了,先习惯习惯,省得以后不习惯。”
该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习惯。
一个外表四十几岁的大汉叫一个外表仅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师父就已经很够憋屈的了,这会还要叫一个十岁的小娃儿为“师娘”,大胡子满心的不满,他女儿都不止十岁。
大胡子双拳紧握了握,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发表意见,他的大胡子就被小小娃儿揪在手里。
月含双眼睁得大大的对上大胡子的眼,“你不满意我这个师娘吗?。”
见鬼的才满意,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个娃儿,说起话来还有些奶声奶气,说不定师父哪儿捡回来的遗孤。
“是不满意。”大胡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再不满意,我也还是你的师娘啊。”赫连流年绝对不会因为大胡子的反对就不娶她的,月含很清楚,赫连流年一定会讲信用的,“要是你真的在意见,我可以让赫连流年把你赶出师门的,这样就不用叫我师娘了。”瞧瞧她多大度。
月含得意道。
“赶我出师门。”大胡子大吼,完全忘了对方是个小小娃儿,大手一伸就要提起眼前的小人儿,月含往后一退,险险的躲开他的大掌,要是被他扣一下,还不知道会不会得内伤。“你还不是我师娘就想赶我出师门,要真嫁给师父,咱们不都得被你赶出师门。”大胡子气怒,在场的三位,都不可能满意一个小不点当他们的师娘。
打死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叫出声来。
“师父,这事不会是真的吧。”唯一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赫连流年,“这位小姑娘一定是开玩笑的是不是?”说是啊。
赫连流年伸手拉回一脸要宣誓主权的月含,“我的确是允过月含,一等她满十二岁便迎她入门。”虽只有二年,这二年他会尽量让她成熟一些,二年,亦会有许许多多的变数,“月含,这一位是胡三立。”他指着大胡子。
“还真是名副其实。”月含点头,“你要是剪了这一脸的胡子,保证没有人认得你的,胡三立乖徒儿。”他不认,她偏要叫,倒是要瞧瞧,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你——”胡三立咬牙切齿,大胡子乱颤乱颤的,天知道他有多想动手,却还要碍于欺负小孩子的罪名。
“哼。”侧着脸儿,月含轻哼一声。
“中间这位是于长风。”
“你愿意认我这个师娘吗?”月含要确定的是这个事儿,对方是谁都不重要,他们认得赫连流年,还叫赫连流年师父,他要是认她这个师娘,她也会对他好的。
“认,当然认。”于长风轻笑,不认行吗?“既然师父已经允了,咱们不认也不行,小师娘,往后请多多指教。”可不是动不动就威胁要赶他们出师门就好,光一个师父不认他们这些徒弟就已经够了。
再来一个小师娘这样打击他们。
说实话,不一定扛得住了。
“于长风,我喜欢你。”月含笑眯了眼,真是识相呢,好,有一个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是白晓凤。”唯一的女儿家,脸上再度染白,因赫连流年的承认。
“赫连流年,她的身体不好吗?脸色好白,是不是发病了。”月含扬了扬眉儿,“你要不要先替她把把脉,要是晚了再治,怕要来不及了,她不会昏过去吗?”看她的样子,像是一阵轻风吹过来就要倒下去了。
“我没事。”她只是想哭,想要大声的问问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她其实是在做梦,这是一场恶梦,她只是还没有醒而已。
所以,她最敬最爱的师父带回一个十岁的小娃娃,还说要娶她为妻。
“师父,有事的是小凰。”白凰,白晓凤的亲弟,也是白晓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自在赫连流年门下习艺,弟弟一直就跟在她的身边。
只是,白凰从小体弱多病,那是天生的,需细心调养,多年之前,师父上白月教寻药就是为了替弟弟治病。
谁知,一去就不再回,事隔那么多年。
“他有什么事?”赫连流年握着月含的小手,“咱们进屋瞧瞧,长风,你可有依着我教的法子,替小凰调理。”
“师父,全都按你的吩咐。”半点也不敢忘,于长风是三人之中,医术方面天份最高的,其中,胡三立习的是武,于长风算是医术与武学方面双修,而白晓凤,亦习医也习武,只不过,没有于长风的天份,倒是治药方便,颇有成就。
竹屋内,床上躺着的弱冠少年瞧起来的确是气虚体弱,房内虽空气流通,仍是止不了扑鼻的药味。
这是一个泡在药里长大的少年,如同月含一样,唯一的区别,一个是天生带着病,一个是后天养着毒。
“赫连流年,他病得很重吗?”依在赫连流年的身边,月含瞧着就上少年的脸色,他看起来好小,应该比她还要小呢。
“嗯,他的病是打娘胎带来的,要根治不易,需要长久治疗,月含,他就是白凰。”
“好小。”
小?赫连流年失笑,“白凰不小了,今年已经十三岁。”比她还要大三岁,要是白凰醒来知道自己被一个更小的娃儿说小,一定会气恼的吧。
“骗人。”月含瞠大眼,“他的样子看起来只有**岁嘛。”怎么也不可能比她大,而且还大三岁哦,她也想快快大三岁,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嫁给赫连流年了。
“不骗你。”赫连流年伸手替白凰把脉,“他的病,让他的发育比常人稍稍迟缓了些,需要几年的调理,一旦调理妥当,往后也会像常人一样成长”,一会之后,赫连流年松开手,将白抽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放进被窝,“长风,你调理的不错,晓风,你也无需担忧小凰的情形,这是正常情况。”
“可是——”白晓凤仍是不放心。
“无妨。”温雅的眸光,含着安抚,“接下来,我会一直在流年小庐,小凰不会有事的。”
是,真的吗?
白晓凤用力点头。
如此一来,她真的无需担忧,是她也好,是弟弟也好,都不需要再担心了。
师父的依靠,一直都是那么的让人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