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似带着电,令宛筠一时间根本无法思考,她不安的扭动着身躯,热,她觉得她浑身上下都要被他燃烧起来。
不要,她不要,这个男人很脏,他碰过田友容,怎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来碰她呢,她没那么贱。
哭着,嘶哑着嗓子捶打着他的胸膛,手猛烈的抗拒,第一次,他见到她这样激烈的反抗着他的爱,第一次,他见到她哭着喊着摇晃着头抗拒自己的进入。
她到底怎么了?他想不明白。
见她这样抗拒,他的欲望顿时消了一大半,被她一把挥开,"你走开,走开。"
"宛筠,宛筠,你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就这么排拒自己么,这么排拒自己对她的亲密吗。
有些沮丧的再看了一眼紧紧裹着被子的宛筠,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退出了病房,也许,该给时间让她冷静冷静。
宛筠裸着全身,不安的瑟缩在被子里,低低的哭泣着。
她庆幸,自己在最后时刻终于清醒了过来,如果,如果被他碰了自己,那自己还要不要活。
当她是傻子吗?他和田友容曾经的缠缠绵绵,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个思想独特的女人,绝不容许自己的男人在碰了自己之后,又去碰别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永远的死了,她不允许,那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想起这些年的辛酸与痛苦,委屈与恨意,还有她那可爱的儿子,宛筠伤心的哭了很久很久,泪眼朦胧间,病房的门被人一把踢开。
宛筠大惊,坐起身来,紧裹着被子不让外人看见她的一丝一毫,有些慌乱的望向来人。
"友琳。"宛筠吃惊的望向来人怒气冲冲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友琳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她慢慢的踩着高跟鞋走近宛筠,在看到毫无衣着的宛筠时,她的锁骨上还残留着毕天傲刚刚的点点爱意,眸光突然变得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内心随之而来的愤怒,她生气的一把掀开了宛筠的被子。
胸腔里积满愤怒,田友琳双眼赤红的望着宛筠身上点点嫣红,第一次,她失去平日里伪装的和善与温柔,狠狠的一把扯过她的被子扔在床沿边,目光死死的盯着宛筠红肿着的唇。
"你做什么?"宛筠有些生气,第一次这样全裸的出现在田友琳面前,换作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即使她是她的妹妹。
她又气又羞,不忘恼怒的瞪了田友琳一眼。
一边遮住自己衣不蔽体的身子,一边拿起一旁刚刚被他褪下的睡衣慌乱的穿了起来。
"做什么?你在做什么?"田友琳放下手里的包,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进宛筠,神情傲慢的俯视着她,眸光里满是鄙夷与不屑。
"田友琳,你出去。"宛筠也生气了,她可以不计较她以往对她做过的事情,但是,她不容许她用这种不屑鄙夷的眼光看她,这种眼神只会让她更加觉得她像个妓女一般的光着全身任由他们大方的打量她,她没那么贱。
"哼,承认了。"田友琳凑近她耳边,缓缓吐气道"上官宛筠,你还在装蒜吗?"
她早就该猜到她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田友琳,她从来都是喊她友琳的,怎么,今天,她态度不好了点,她就生气了,甚至让自己出去,她凭什么。
如果不是刚才在门外遇到了气喘嘘嘘,衣衫凌乱的毕天傲徒步匆匆离去时,她又怎么会这般生气。
他那副模样,她怎么会不清楚。
她知道这一年他洁身自好,根本不碰女人,她也知道他憋得很辛苦,这年头,洁身自好的男人有几个,她甚至可以容忍他碰别的女人,但是,他怎么可以忘记姐姐,他怎么可以爱上她,怎么可以。
他把姐姐置于何地,他的心中还有姐姐的位置吗?
她怎么都不能接受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怎么会真的爱上她,怎么会真的爱上她呢。
他难道忘了姐姐是怎么死的吗?他怎么可以这样。
紧握着的拳头早已泛青,田友琳死死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心中的怒火逐渐窜高,她再也装不下平日里和善体贴的伪装了,愤怒的一把踢开了她的房门。
这个女人抢她姐姐的男人,她不可以轻易放过她,不可以...
姐姐死不瞑目,她更不容许他们二人背叛田友容,所以,她不能放过她...不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宛筠微怒,她怎么会傻到承认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呢,就算是,她也不能告诉她。
"哼,你装好了,毕天傲迟早会知道。"田友琳懒得再理会她,把保温桶里的鸡汤重重的扔在柜台上,随即挽起包向门外走去,蓦地想到什么,神秘的回过头,冲宛筠妩媚一笑"你可别忘了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
宛筠愣住苦涩的笑了笑,看来,田友容的死她还是不能介怀,那么他呢?他是否也如田友琳这样恨着自己呢。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宛筠突然迷惑了。
天灏回来的这几天一直很忙,医院的事情样样他都要亲力亲为的查看,虽然不大,但是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压在总经理身上,确实是一个很重的担子。
尤其是宛筠病得不轻,她又是个只顾家的女人,对于这些事情,她向来都是不太感兴趣,天灏只得自己抽空慢慢的翻看着这一年以来医院的总盈利与亏损。
常常是看到深更半夜,白天还要组织员工开大会,医院所有的员工都知道上官天灏的已经回国,对于少主,他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