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宛筠委屈的顿住,眼里含泪,她以前根本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如果早知道,她死也不会嫁给他啊。
"你哭什么,做我妻子有这么令你难过吗?"内心根本不想看见她掉泪,他最讨厌她这副梨花带雨样,这样只会更加让他产生强烈的占有欲而已,而且只是发泄的那种。
不待她说话,他俯身低下头,欲要吻她的红艳的唇,谁知,宛筠急中生智的装作欲呕吐的模样,一脸的痛苦表情。
"唔。"她急忙抽出手,捂住自己的唇,毕天傲果然身体一僵,再好的兴致被她这模样也搅得没兴致了,他起身离开她裹着被子的娇躯,冷眼吼道"还不快去。"
得到特赦令,宛筠飞也似的裹紧床单往洗手间跑去,把门关上锁紧,趴在洗手台上吐了个干干净净,把刚吃的晚饭全都一丝不留的吐了出来。
果然舒服多了,他有洁癖,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现在会变得这么严重,呵呵,宛筠得逞的对着梳妆镜笑了。
这下,他应该不会碰自己了吧。
这男人果真是个神经病,她暗暗的想,她现在不敢出去,往马桶上一坐,身上裹着被子一点冷意都没有,脱下被子放在柜子里,打开淋浴,她需要好好的洗一个温水澡来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
"咚咚,你死在里面了吗?"外面传来毕天傲恶毒的话语。
无奈的狠狠瞪着那扇关紧的门,毕天傲用力的瞧着,去个洗手间要这么长时间吗?
"来了。"怎么办?门里的宛筠猛地打开冷水,用力的把脸埋向水池,一大会儿,才挣扎的起身,看向镜中,果然,被冷水敷过后,整张脸惨淡不已。
打开门,无精打采的裹着被子走向大床,心里惴惴不安,千万不要在想那种事。
她不想,一点也不想啊!
见她脸色如此惨白,他心里也不好过,面上虽然不佳,但是语气明显放柔了许多"你不舒服,早点睡吧,我去书房睡。"
开门,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步出了房门,她不想让他碰,那就算了,他不想勉强她。
终于松了口气,宛筠用力的裹紧被子,脸蛋深深的贴进床面...
"友容,你是不是又瘦了?"饭桌上,毕天傲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原本丰润的脸颊深深凹了下去,脸色也不比从前的红润,他看了心疼。
"啊。"心中一紧,田友容不敢看向毕天傲的眼,她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不该有的情绪,如果...如果天傲他知道了...不要,不能让他知道。
田友容眼神求助的看向一旁吃着饭的田友琳,接到姐姐递来的目光,田友琳插口道"没事,姐夫,姐姐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怀孕的人都是这样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哦,是吗?"毕天傲心里的疑惑被田友琳这么一说,顿时消了一大半,随即又问道"今晚有一个商业聚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
以往,有什么宴会之类的,他都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去参加,友容她怕生人,可是,今天,来了几个商业上的老朋友,他想隆重的把她介绍给他们。
"不用了...我,我不舒服呢。"田友容不是傻子,让她去参加这种宴会,万一露出破绽怎么办?她委婉的拒绝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我不勉强你。"语毕,快速的吃完午饭,放下筷子,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回公司了,你注意休息。"拍拍田友容的肩,毕天傲随即拿起一旁沙发上的西装,穿上,离开了这里。
"姐,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姐夫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见毕天傲真的走了,姐妹俩长松了口气,田友琳担忧的望向一脸虚弱憔悴的田友容。
"我知道,快了,事情快结束了..."眸光望向远方,田友容喃喃自语道。
"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咖啡厅,宛筠一脸悠闲神态的望着面前的王祈风。
很意外的,居然他会主动找她出来。
"太太前段时间不是一直打听那个女人的消息吗?"王祈风搅动着咖啡,这次,他直视她美丽摄人的双眸,没有回避。
这个女人很漂亮,王祈风再一次在心里暗暗说道。
"哦,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宛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脸色随即冷了下来"抱歉,我没兴趣。"
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王祈风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急急的问道。
"放开,你以为你是谁?放手。"宛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愠怒了,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可恶。
"你坐下,听我说。"王祈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合适,他只是想让她知道,那个女人准备动手了,他只是想关心她,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哼。"宛筠闷哼一声,挣脱他的禁锢,径自坐了下来,侧过脸看向窗外,"说吧!"
"她流产了。"王祈风欣赏着她优美的侧面线条,不紧不慢的道。
他就不信她真的对这件事没兴趣,想骗他,没门!
眸光闪过一抹惊讶,心里早已不平静的泛起涟漪,手指在桌下暗暗的抓紧自己的包,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一派的优雅从容与淡定"呵,那又怎样?"
"你。"王祈风被她这副冷淡从容的模样给激怒,"难道你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吗?你不想挽回你丈夫的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