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他俯身吻了吻她因难受而咬肿的红唇,怜惜般的深情一吻。
"宛筠,别怪我好吗。"唇停留在她小巧白嫩的耳垂,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贪婪的轻嗅着她颈间的芬芳气息,喃喃自语着"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脱下她的衣衫,肤若凝脂的肌肤立刻呈现在他眼前,他只觉得浑身一震沸腾,深邃的眸光里俨然簇起一团火焰,背脊上,早已被汗水淋湿,他哑着嗓子,努力的稳定心神后。
忽然像是被电触到了一般刺痛,他的手猛然缩了回来。
他怔然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忽然意识到如果今夜趁人之危欺负了她,那么她清醒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虽然自己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她一直拿他当哥哥,自己这样的行为太不耻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她会怪他的,会憎恨他的。
他宁愿她冷漠疏离的对自己,也不愿意看她恨着自己,那样,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唔。"似是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宛筠舒服的嘟囔了一声,满足的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天灏松了口气,可是,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他捞起她几近赤条的身子向角落里盛满热水的浴盆走去。
水温适宜,他轻柔的将她放到了浴盆里,像对待一件珍宝似的仔细轻柔的为她擦拭着,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因为他知道,只是那一眼,足以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手上温润细腻如丝般柔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他忽然鄙夷的想到:上官天灏,你也有这么狼狈不堪的一天啊。
他是高尚的,活到至今,从来没碰过女人,更别说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单单只是碰到宛筠的肌肤就令他浑身热水沸腾,他不敢在这样下去,匆匆的闭上眼,胡乱的擦干净她的身子,披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后,才松了口气,将她塞回被窝里。
这夜,他疲倦的伏在她床边,看她脸色接近正常,呼吸均匀,睡容安稳沉静,他着实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刚才焦急的背了她一路,浑身上下被汗水黏得湿漉漉的,令他十分不舒服,他起身,倒掉浴盆里的水,又重新换上,瞥了一眼昏睡中的宛筠,见她没醒,这才脱光衣服沉入浴盆,胡乱的洗了一通,又匆忙的换上干净的衣衫,这才觉得舒服之极。
倦意侵袭,他费力的眨着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的人儿,终是抵挡不住困倦,伏在她床边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他只觉得唇上有一股湿热。
他一惊,睡意去了大半,惊恐的抬起头,果不其然,宛筠眨着迷蒙的媚眼,笨拙的在他脸上侵犯着。
糟糕,天灏猛地推开她,拉开灯,果然,她脸色较之刚才更为血红,甚至隐隐透着青紫,天灏大惊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宛筠娇喘着,挣扎着想要下床去寻找那股记忆中的冰凉,无奈,怎么够都够不着,她急得嘤嘤啜泣起来,声音绵软无力,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流媚风情在里面。
此时的她无助的像个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只知道遵循脑袋里的念想。
天灏看不下去她的胡乱动作,猛地捉住她胡乱的小手,深深的直视她的娇颜,哑着嗓音低沉道"宛筠,原谅我。"
夜,越来越深,屋内一片的春意弥漫。
那边,毕天傲办完事只觉得浑身酣畅淋漓,昏沉睡过去,对于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如果醒来,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风波。
连秀清支起身子,浑身酸软疼痛的她硬是咬紧牙关,下了床,目光在落到床上那一块刺眼的深红色痕迹时,却是笑了,笑得讽刺。
拿起睡衣,此刻,她就想好好洗澡,洗去身上他留下的肮脏的痕迹。
初经人事,连秀清疲惫不堪,洗好澡,慵懒的躺回床上,身边的男人早已睡过去,她却怎么都睡不下,支起头,仔细的打量着毕天傲俊美无铸的容颜,刚毅的胸膛微微起伏,她忍不住,小手流连的抚上他的宽阔的胸膛,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他,给了那个女人的丈夫。
不得不承认,他的面容比起天灏更胜一筹,天灏是阴柔的美丽,而他则是阳刚的俊逸。
呵呵,天意吗?她自私自利的以为今夜足以扳回一局,却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深陷了下去,还竟然不顾羞耻的回应着他的热情,她果然不是一个好女人。
回想起刚才她竟然有一丝期待,毕天傲忽地翻身一把扯她入怀,嘴里还满足的念着"宛筠,宛筠。"
他身上好闻的体位混合着淡淡的烟酒味全数扑入连秀清鼻内,她忍不住,刻意忽略掉他口中的那个名字,唇,轻轻的在他阳刚味十足的胸膛上印上一吻,满足的紧搂着他的腰身沉沉睡去。
过了今夜,他们的关系,想简单都简单不出来,明天,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正天灏下药,导致的这一切发生,到时候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么就和她一起下地狱吧。
让他心爱的宛筠看到这两个男人的伪君子面目,一个口口声声爱她,一回身竟然和她上床,另一个,明明爱着她,却怯弱退缩不前,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啊。
翌日清晨。
浓浓的薄雾还未散去,整个上官宅子笼罩在轻烟薄雾下,添了一丝的朦胧,清晨,主人翁还未起身,仆妇们却早已起来,开始忙碌着新一天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