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慧显然不买毕天傲的帐,冷冷的斜视他,心里早已骂他几十遍。
"你记得有我们这个爸妈就好,我说你个臭小子,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是不是,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接你老婆回家,啊,你以为我们这里是收容所啊。"上官展堂摆出一副老丈人的姿态,口气里满是浓浓的指责。
"爸,我知道错了。"毕天傲躬下身,态度诚恳谦卑的低哑道。
"知道错就好,我说你们小两口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嘴边,你们倒是无所谓,难为我们这些大人整日为你们的事情操碎心,唉,我真的被你们气死了。"
"好了,老头子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体,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由得他们解决吧,我们下去吧,把这里交给他们俩吧。"白慧朝楼梯口的上官宛筠调皮的眨眨眼,扶着上官展堂离开了这里。
毕天傲这才注意到那一抹熟悉的倩影原来一直站楼梯口,偷听着他们刚才的话。
空气里似乎凝滞了,偌大的客厅里,安静得吓人,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窸窣的扫地声。
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视线交汇在空中,谁也没有先离开对方的视线。
阳春三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不开暖气的情况下依旧冻得直打颤,上官宛筠的打扮很随意,里面套了一件较厚的保暖毛衣,松散的牛仔裤,还套了一件浅灰色防辐射服,外面在披了一件大衣,这样的穿着使她本来娇小的身子看起来有点滑稽可笑的臃肿。
但丝毫掩盖不了她天生丽质的光芒,以及独特的高贵优雅姿态,即使穿着最普通,即使头发散乱不堪的垂下肩膀,但是,在毕天傲眼里,她依旧如两年前那样漂亮美丽。
被他过于直接的目光打量的不自在,上官宛筠小心的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走下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目光灼灼的等着他开口。
良久,毕天傲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想要轻抚上她娇嫩的容颜,却被她不留痕迹的挡开了他的手,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尴尬的咳了几声,沙哑着嗓音低淳浓厚淡淡的朝她开口"宛筠,跟我回去吧。"
他的骄傲只容许他这样做,没有道歉的话语,没有承认他的错误,没有好言的相劝,只是淡淡的开口,霸道却不容拒绝的开口叫她回去。
上官宛筠没开口,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头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只有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蓦地,抬头目光过于逼迫,"跟你回去,你以什么身份让我跟你回去?"
"和我回去吧,好吗?妈很想你!"毕天傲不想在这围绕这个问题上再起争执,他适时的转移话题,扯到了林芳的身上。
上官宛筠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的转移话题只会让她更加恨他,她生气的打断他的话朝他吼道"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为什么?"毕天傲有些不懂,为什么他这么放下身段的来劝她回去,她还这么乱使性子。
"我以什么身份和你回去,我算什么?你的妻子?我从来不曾认为在你心中,我是你的妻子。"上官宛筠直接的吐出埋藏在内心两年的话,这些话,她早就该和他说,只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说。
"胡说什么,你不是我妻子,是什么。"毕天傲微微不悦的拧起眉,好看的薄唇抿紧,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分明就是在乱钻牛角的女人。
"我是你妻子,那田友容呢?她是你的什么人?"上官宛筠直接戳中毕天傲的要害处,眸光犀利愤怒的瞪着面前突然僵直身体的男人,眸里止不住的讽刺。
上官宛筠的话,在毕天傲的心里泛起丝丝涟漪,波动不已,许久之后,他都找不到如何开口的话题,心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恐慌,发现了,她竟然发现了...自己隐藏的那么好,怎么会被人发现,还是,根本就是她有意的...
有着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愤怒,愤怒最终压垮心中对上官宛筠的愧疚,他平生最讨厌女人耍手段,看来,他的妻子不是很聪明,冷下脸不顾及语气有多么的差,薄唇扬起一抹冷笑"你居然跟踪调查我。"
室内明明关上门,上官宛筠还是觉得冷,虽然心里几万次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只是她现在报复的棋子而已,但是亲眼见他不否认他和田友容的关系,甚至,为了那个女人拉下脸这样对自己,上官宛筠多少有些不悦。
"哼。"冷哼一声,上官宛筠毫不在乎的开口"你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去调查,那天,在市里顶级的西餐厅里,你们俩不是还亲亲我我的吃着西餐么,你忘了么?"
那天,本来约好侦探社的王侦探在市里有名的咖啡厅里见面,因为,王侦探已经把她丈夫在外面的一切行为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一丝不漏。
干侦探这一行,都是这样,有钱人哪有什么隐私,这世上只要有钱,哪怕是天王巨星,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照样可以调查的清清楚楚。
前几天,突然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王祈风害有点纳闷,这个女人竟然要叫他把她丈夫的行踪一丝不漏的调查出来,听她傲气的语调,王祈风知道,这必定又是一位阔太太挽留不住自己丈夫的心,所以,才委托他们这种下流的侦探社来调查的吧。
侦探社在有钱人的眼里,确实属于下流范围,人家阔佬要包养一个小蜜,或者当红女明星,这些堪称比狗仔还狗仔的侦探社就有用的多了,只要你做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那么,哪怕是翻土爬墙,照样调查的清清楚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