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个老者一样,佝偻着身子,屈膝迈着脚步慢慢的走了几步,感觉还不错的她,开始慢慢的站直起身子,慢慢的放开手中的把手,脚蹒跚的迈了开来,一步一步,走的艰难,这一年来的所有委屈在此刻顿时消逝的无踪影,只留下满心的狂喜与激动。
她,可以走路了,她,会走路了。
虽然慢,但是,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她终于有勇气敢于面对,怎么能不是个好消息。
慢慢的,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在这偌大的浴室内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一个晚上。
天灏光裸着上身从浴室内走了出来,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任由湿淋淋的头发任意的散在肩上,还没回过神,突然发现自己的寝室内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不由大怒。
"你怎么在这里?"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光裸着的上身,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干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湿发,似是漫不经心,实则内心闪动着愤怒的火焰,淡淡的问道。
连秀清尴尬的立在门边,没有迈开脚步,本来,当她进来时,发现没他的人影正欲退出去,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
还这幅模样,精壮结实的胸膛上依稀可见那六块隐隐欲出的腹肌,那性感撩人的模样,连秀清不由的红了脸,羞赧的细声道"我...我。"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令天灏更加厌烦,"出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不再看她,天灏只是拿起一旁备好的睡衣仔细的穿好,见她还杵在自己面前,不由的冷下脸,冷声讽刺道"怎么,难道你今晚想住在这里?"
他故作讶异的走到她面前,满意的看她缩进脖子的娇怯样,勾起性感的薄唇,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诱惑道"是不是我妈的主意?"
连秀清早已不知所措,尤其是当他放大的俊脸凑近自己时,心慌乱的直跳,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语无伦次"呃...伯母说...说。"
啊呀,这种事情她怎么讲的出口。
连秀清越想越觉得面颊火烧,她鼓起勇气迎向他投来的目光,丝毫不畏惧的拉住他的健臂,厚着脸皮说道"我是你妻子,自然应该住在这里。"
"是未婚妻吧。"天灏好整以暇的甩开她,讥诮的讽刺道"你分不清未婚和已婚的区别吗?好吧,既然你想住我房间,那我让给你好了,我睡别处。"
冷着脸,他毅然拿起床上的爱枕,抱在怀里,决然的走了出去。
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独自留在了这里,不闻不问一整夜。
天灏出了房门,并没有直接去客房,而是放下手中的爱枕后,矫健的身影在黑夜里穿梭,径自来到宛筠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的打开了她的房门。
今天一整天,他似乎都没和她好好说过话。
现在,他笑了笑,只好等她睡着以后,才能悄悄的进来看她一眼。
房内,灯光亮着,他却只发现床上小轩的身影,他不由的诧异的环顾了四周,没发现宛筠的影子,他大惊,正欲出去寻找,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停下脚步,他慢慢的靠近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在他耳边清晰的响起,他松了口气,原来,她在里面。
"啊呀。"微弱的低喃声突然从掩紧的浴室内响起,天灏原本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他终是按耐不住轻轻扣了扣门,没声响,他仔细的趴在门上聆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昏了?这一认知在脑海里促使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立马打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宛筠大惊的看向来人,竟然是他!
也许受了惊吓,也许是她一时没站稳,总之,天灏进来后,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尖叫,而是跌倒在了地上。
天灏双眸充满惊喜,他高兴的跑了过去,一把把她跌倒的身子搂入怀里,紧紧的搂着,激动的喊道"宛儿,你能走了,太好了。"
宛筠浑身仿佛被大雨淋过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那是她的汗水,刚才要不是他冒失的闯进来,自己现在...脸慢慢的变得通红,自己现在怕是早已脱光了进了浴缸。
"嗯。"她低如蚊呐的应道,身子却是不留痕迹的挣脱了他的怀抱,疑惑的看向他问道"嗯,哥,你怎么会进来。"
这么晚了,他不睡觉,来她房里做什么?
况且,连秀清今夜不是也在这里留宿了吗,他应该陪她的,不是吗?
"呃,我..."天灏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违心的说谎道"呃,我睡不着,想来看看小轩是否睡了,呵呵。"
"是吗?哦,小轩早已经睡了。"宛筠放下心中的疑惑,笑着回道。
天灏的目光在触到她全身上下汗湿的衣衫时,以一个兄长应有的关心说道"还是好好的洗澡吧,虽然你可以走路了,但是今夜很冷,注意身子,别又感冒了。"
这语气完完全全是一个兄长对妹妹应有的语气,宛筠丝毫没听出别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细语道"嗯,我知道了。"
顺便带了声"哥,晚安。"后,才关好锁上浴室的门。
正解开衣衫时,门外又传来他关切的话语"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他是指她的腿真的可以跨上浴室了?真的可以走路了。
宛筠的脸又红了,她慌乱的应道"可以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