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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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地宫外你是王是霸,在此,你只是一个双膝彻底跪地,勾缩着腰身匍匐而前的逃命人。好个了不起的王,好个聪明、狡猾更伟大的王。没命活的,必须用自己的血偿还擅闯地宫的罪孽;被允许活下来的人,只能如同可怜的小狗般,从侠窄的狗洞中爬出去。

漆黑漫长的通道,令人喘息急促,大汗淋漓。不知别人此时此刻何种心境,何种感受,血千叶深知自己的心异常坚毅,那种求生的本能异常强烈,心在渴望光明、渴望生存的同时,越发体会出,生门设为狗洞的真正深意。生,来之不易,甚重之。

血千叶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若不是冷烈一直在后推着她的双脚,她早就躺在狗洞中张口大喘了。

“累了,咱们就歇会!”身后传来了冷烈粗重更有些沙哑的噪音,那双火热的大掌仍牢牢的托在女人双脚下。

“歇不得,一旦歇下来,就再无力气爬下去了!”血千叶同样喘着粗气吞吐的回道。

“有我呢,我推着你!”

“呵呵,有你,我当然安心,可是,这狗洞如果真的很长的话,我们就算不累死,也会窒息而死,所以歇不得,趁着还有力气必须尽快爬出去,那般险恶我们都顺顺当当的过了,可不能在此闪了腰。我坚持的住,走!”话落,胳膊肘支地的血千叶又抬起了身子,继续摸黑向前爬着。

狗洞里的时间,分秒如年般艰难的往前挤着,洞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灼热,众人的喘息汇聚在了一起,始终回荡于洞中,脑中近似空白,什么也无法想,也想不起来,四肢好似着魔般,不控制的向前爬着,多挪动一次膝盖,活着的脚步就向前迈出一步,黑暗与光明的距离也随之缩小一截。

“有风,有风!”前方传来了鹰卫兴奋的喊声,后面紧随而来的人也感觉到了,是风,清凉新鲜的风,重重呼吸,深深吐气,好似过了十多个时辰,更好似过了一天一般,此时终于可以尽情的吸口大气,再将身子里的秽气彻底吐出,反复的吐故纳新,手与膝盖配合的更加有力默契,追着入洞的风,更为追到人世上一缕火红的娇阳。

随着石头塌落的声音,一束耀眼的光穿透一切阻碍射进洞中,更射进了人心。

冷烈拥着自己的女人,黑眸冷冽,浑身威严,其身后站着的鹰卫及冷右等人无不表情如冰,看着在他们之后,陆续而出的此次有天大运气还活着出来的各家各派中,所剩无几的人,这便是所谓做好事的代价,这便是贪婪的代价。

“主子,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不可能再有出来的了!”冷右说道,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早已各自散去。

冷烈点了点头,果断的说道,“封了吧!”

至于如何封,血千叶事先已然给出了办法,也是让冷烈等人见识霹雳火的最好机会。一干人等齐退离洞口,冷右找好了个避身之处,将拳头大的黑乎乎的药丸子端详再三,狠劲拉下索绳,一声白烟瞬间而生,嘶嘶声越来越响,冷右挥起身臂将霹雳火精准的扔进了洞口,赶紧将自己隐于巨石下,探出头来向洞口张望。

“冷右!”一声女人的喝斥,冷右刚把头缩回,轰得一声,山石飞溅的到处都是,有两块正好落到了冷右先前探头的地方。

待一切平静,冷右险险的轻吐一口气,顶着满脸的灰向洞口看去,不觉瞪大双眼,心开始后怕。狗洞口塌陷,更被滚落的山石彻底掩埋。未待冷右反过劲,身子被一道劲力狠扯了过去,女人扑天盖地的骂声迎面扑来,冷右只语不敢回,对当家主母的训骂,全数接下,更是心甘情愿的领骂。

下山之路弯曲陡峭,一路慎行,待踏上青石板铺就的平整陵道时,远望前方,那有石兽镇守的精致石牌坊入得眼中,那是皇陵的入口,向右拐便是去地宫的路,而他们此时所在的方向,正是左拐之路,与先前可谓是一东一西,相差甚远。脚下的步子在加快,更在加大,冷左跟赫连还在营地等他们的消息呢。

“咦,怎么没有守陵的军士,不会是营地那边突生变故吧?”血千叶警惕的问道,冷烈自然早已注意到,先前他们布置的清楚,通往陵寝的正道上应该是布有军士守卫的,赫明便以此为由溜回皇城,可眼下,这通往陵寝不论是正道还是小道,空无一人,只有那些年代久远,无痛无痒的石兽依然傲立。

“樊青山那个该下地狱的混蛋,老子为他,为东旭卖命,他竟然跑了。老匹夫,我咒他下八百层炼狱。”

“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余下的人都进地宫了?”

“你傻了不成,地宫不见了,他们如何进去的,就算所有人都进了,还有那个老和尚呢,他可是说什么都不进的!”

“那人呢,人呢,难不成让精疲力竭的我们走回去!”

“走?走又何难,能活出来,我们都得好好想想了!”

随着声音远去,冷烈等人想知道的答案也已清楚,营地没人了,地宫不见了,他们也不必再走冤枉路故地重游了,冷左定是回皇城了。

“我们跟冷左定的可是三日之限?”血千叶向身旁的男人问道,尽管这有些明知故问,却不得不再次确定。

见男人只笑不语,血千叶接言道,“我们在地宫折腾那么一圈,不过一日的时间啊!难道存在时间断点?或是地宫的时间迟缓于人世?”

“地宫与我们这人世的确不能等同而语,一定是三日时限已到,否则,冷左就算是死也会等死在地宫的门口。我们得尽快离开宝山回到城中,不知孩子们如何了?天悦到还好说,毕竟大了,可苦了瑶儿了!”冷烈心疼的说道,女人心中更中感慨万千。

下得山来,看到眼前的一切,让众人眼中冒光,简直就是天助。

“二爷?二爷!真是二爷啊!让开,你们给我让开!”惊喜的喊声自乱成一团的人群中传来,但见一中年汉子朝冷烈一干人等急跑了过来。

“元浩?”假郎中不敢置信的叫道。

“二爷,是我,是我元浩啊,老天真是长眼,大将军的话更是精准啊,二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人都走了吗?”

“哈哈,是,的确都走了,连冷堡主的侍卫也带人离开了,不过,冷堡主的侍卫真是没话说,是条好汉,自地宫关死了石门,深陷地下,他就跪在地宫消失的地方,整整跪了二天二夜,最后也不知如何想通了,带上其他人疯了似的赶往京城,大将军本想再多等几日,怕皇城生变,故而点齐人马紧追冷侍卫而去,半途我又被派了回来。”

“轩辕殇何时离开?”冷烈突然问道。

元浩回答的痛快更不屑的很,“哼,那个雪炎的皇帝走得更早,地宫一消失,他掉腚就走,对那些个为他送死的侍卫只字未提,雪炎人,没一个好东西!”

“京城可安稳?”血千叶接言问道,元浩摇了摇头,他自被派回起,就一直在此恭候,与京并无联系。

“冷烈?”血千叶轻声唤道,不觉紧紧回握着男人的手,将听到有关轩辕殇的消息后,莫明而起的心慌清楚的传达。

“我们马上赶回去!”冷烈果断的说道,用自己的坚决抚去女人的心绪不宁。

弃车,皆乘快骑朝皇城飞奔而去,冷烈与血千叶各乘一骑,并驾奔驰。阴森凶险血腥的地宫,将夫妻二人的心紧紧融在了一起,今生今世,再也没什么可怕的事,险恶的力量将他们打倒、分离,点滴间、生死关头汇聚的情,汇聚的爱,汇聚的坚贞信任,只会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天下间还有比奴都厉害的对手吗?还有比奴更阴狠的手段吗?无论何事,他们何惧之有。

沙尘滚滚,铁蹄飞腾,三日之限,说长不长,说短绝不短。乱局之中,世事瞬息万变。女人紧握缰绳,厉声催赶着身下坐骑,她管不了赤烈朝局如何微妙,哪怕是乱成了一锅粥,与她何干?可眼下她的一双宝贝儿女正身处那风暴随起之地,三日,三日不知他们是否依然安稳的住在赫府?三日,只要他们能安然无恙,那一切便太平无事。一旦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顶点的惊吓,她也会发疯发狂,更会变本加厉的找回来。她是女人,她更是为娘之人,她护犊,她自私,她有那个权利,有那个本事自私,更为自私狂,为自私傲。

红光突然吒现,血千叶瞬间收回心神,马速不减,迅速扫向自己的右手,原本昏暗的鬼戒宝石中红光隐耀,却越来越淡,直到恢复如初。血千叶虽有不解,却记上心头,鬼戒不会毫无缘由的乱闪,定是有何深意,难不成是感觉到了她先前的狠辣烦乱?

鬼戒虽认了血千叶为新主,可是,在睡去的奴心里,他的王才是鬼戒的主子,才是他生生世世要臣服孝忠的唯一主子,对于血千叶只有畏意,却并非害怕一个女人,而是畏惧女人手上的戒子。只不过尊从了鬼戒的选择,对于鬼戒的妙处,奴自然不屑细说,能让鬼戒认成新主,其中妙处威力,女人想知道不过早晚而已,若没有悟性便不配成为鬼戒的新主子。

血千叶只知道手上的戒子能驱动鬼力,至于如何驱使,又该如何收回,那个一心跪拜王的奴根本没说。

既是圣物,必通灵性,那红光突现,便是与主子心意相通之意,一次不明,二次三次,精明的血千叶终会体会其中高深,兴许会在某天,动用鬼戒驱动鬼力,召唤出一支无人可挡的鬼怪之军,此乃后话,不表。

本就自认第六七八感甚是灵验的血千叶,如今鬼戒在手,潜移默化间,那份对未知事物的感应力越发强烈,事实也的确如她此时烦乱的心境。

话说,三日前,待大队人马抵达宝山时后,赤烈皇城已然是阴云敝日,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只不过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赤烈帝端木雄强耐性子,苦苦等待罢了。古往今来,无论哪朝哪代的朝庭皆是个若大的染缸,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之地,想站得高,升得快,最捷径之法便是踩着同僚的肩膀甚至是尸首,占上高位,如今时局何人可成为那么厚的垫脚石,能让人踩上直登高权之位,自不必细想,此人非大将军赫连莫属。

端木雄并非无能之辈,赫连**之为,他在明里暗里已有察觉。赫连有多大的本事,多厚的根基,端木雄自然清楚,如若算计不好,擅动赫连会弄得自己一身脏。故而,不仅是端木雄在算计,其保皇之流更步步盘算、出谋化策,包括与雪炎修好,将雪炎人奉为上宾,这无疑就是在打击赫连,更为了挑起赫连的怒火,逼其有所作为,借而得到把柄。奈何赫连可不是一介莽夫,其有勇更有谋。朝堂上的大将军虽义正词严,却无过激之举,更无把柄可拿。端木雄这个九五之尊也不白当,一招绵掌来的突然更逼得赫连不得不接下。

雪炎与赤烈修好,边关不再有战事,天下太平,一片祥和之际,久战的赤烈将士也该休养生息,大将军劳苦功高,更该好好休养,以便日后为朝庭、为赤烈再建新功。这休养期间,大将军可在朝堂行走,也可在府中静养,至于那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印,暂且呈于御书房,由皇帝陛下亲自替其保管。

如此强迫之意,也亏一代君王的端木雄想得出来,先帝御赐金印,那是何等的宝贝,赫连能不知道妥善保管?何需皇上废那份别有用意的不良之心。道理明白的摆于此,赫连却不能用此理违逆君意,面色不改,心中却气恨的吐血,最后还是将金印奉上了御书房。

夺印之战告捷,这让端木雄加紧往下布置起来,对原本手握金印的赫连还有些许惧意,在得回金印后荡然无存。地宫之事一出,端木雄更如鱼得水,颁下圣旨,命最得君主信任,最为可靠的忠国之人赫连大将军率军士进入宝山,解开地宫之谜,其子赫明随行,要助大将军一臂之力。一代帝王的险恶用心一想便知,他是想让赫家父子全都葬身于凶险的地宫之中,彻底的以绝后祸。

在得知大队人马已达宝山后,端木雄便动了起来,兵分三路。其一,速调城外守军,护严皇城,以防赫连活着回来反扑;其二,撒开大网,抓捕赫连**;其三,一道圣旨突降赫府,旨中圣意,赫连大将军及其子赫明深得君心,此次肩挑重任为君为国分忧、解难,君心甚慰,此乃赫老太爷教子有方,更是赫府一门的尊荣,皇上特在宫中设宴,达谢赫家,更要与赫府上下一起等候大将军父子凯旋而回。

一道圣旨来的快来的猛,更来的措不及防。赫连离府,赫老太爷便成了赫氏全族的主心骨,赫氏一门自始祖起便世代奉于君前,对君对赤烈,只有忠心,绝无两意,奈何今朝之君绝非圣主贤君,而赫氏一族更非愚忠之臣,他们要反,却绝非要换掉端木天姓,而是他们要为赤烈要为百姓寻得真龙,寻得活路。赫氏一族从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哇哇啼哭的娇儿,众人无不抱成团,扭成了最粗最壮的绳索。他们要让赤烈的百姓看看,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昏君无德,如何对忠烈之臣。那圣旨他们接下,那皇宫他们更要浩浩荡荡而入,却绝非哀叹等死,狗皇帝在等机会,他们赫家甚至所有忠于赤烈的大臣,哪怕是已经身陷牢狱的忠臣们都在等机会,他们相信那个领头人,虽然他此时身在宝山皇陵,他们更相信,赤烈亡不了,赤烈圣君打下来的百年基业塌不了。

可是后院的贵客要如何自处?他们的身份本就高贵,赫烨更暗示过,他们将来会与赤烈有扯连不断的关系。

那日,皇宫禁军手捧明黄圣旨,面色客气,动作粗鲁的催促着赫府一干人等。待到后院,待禁军高举圣旨以示威摄时,对面身着黑色劲装,表情冷冽的侍卫们,没有一个买圣旨的帐,相反,禁军刚迈出半步,黑衣侍卫腰间配刀铮鸣出鞘。

“大胆,违逆圣旨,腰斩,更祸及九族!”禁军耀武扬威怒斥道,对面之人只冷冷看着,好似在看跳梁小丑在演着独角戏,那明黄之物,在他们冷若寒冰的眼中,就是废纸一张。

“来啊,给本头领把这些大逆不道的乱贼拿下!”禁军头领高喊一声,其身后随从一拥而上,却被鹰卫声音低沉的一句“杀无赦!”阻断了脚步。

“住手!藏领军可知这是何处?可知他们又是何人?”一声洪厚的低吼传来,赫老太爷大步流星而来。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请老太爷上车了吗?”

“哈哈,藏领军无需为我个老头子操心,自家府门,还能出了人命不成。我这个老头子可是来好心的告知领军一声,他们动不得,否则,闯出大祸,皇上怪罪于领军,老头子心中甚是不忍啊!”赫老爷子似笑非笑说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与赫连如出一辙,看来赫连甚至是得了老爷子的真传。

到底是在皇宫混乱过的人,一番思量,向后一挥手,唰唰声,钢刀入得鞘中,可对面的黑衣人仍是一幅犯者必杀之势。

“老将军应该体量我们这些当差的才是,您老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皇帝陛下的圣旨的,既然他们是老将军的客人,那就劳烦老将军跟他们讲明白,胆敢抗旨,无论是谁,定斩不饶。”

赫家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声如洪钟,笑的痛快淋漓,笑的让办差的人心开始发慌发乱。

“老将军,在下的话就这般可笑吗?还是这圣旨?”

“好好,老夫不笑不笑了,这圣旨对他们来说,的确毫无作用,甚至等同废纸!”即便禁军变了脸色,赫老爷子仍说的大声,说的底气十足,更说出了心中所想。

“老将军!”一声厉斥,禁军握着圣旨的手正要抬起时,赫老爷子顺了顺自己的白须,明明白白的说道,“他们非我赤烈百姓,自然无需接皇帝陛下的圣旨,说句你不爱听的大实话,这圣旨可管不了冷家堡的人!”

“冷家堡?他们是雷鸣冷家堡的人?”禁军大惊,可稍寻思过后,眼中闪出邪恶之光,赫老子仍是满脸挂笑,以他老人家的道行怎能不知眼前这条端木雄的走狗在想什么,绝非他老人家顺口而说,更不是情急之词,却是有意之话,既然要乱,那就大乱乱,一旦把冷家也搅进这乱局,爆狮冷烈的名号他老人家可知晓一些,听说爆狮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虽相处时间不长,他老人家可看得清楚,爆狮对那对小儿可是疼在心里,那对招人稀罕的小儿可是其软肋脉穴所在,越是凶猛强大的野兽越是护犊的紧。此等大事,他就不信以爆狮的脾气会放过狗皇帝,想至此,不禁向后院大屋看了看,心中一声重叹,光明磊落了大辈子,到老却做如此奸诈之事,唉,将那对无辜小儿扯连进来,真是罪过啊,可他老人家绝不会后悔如此做,为了赤烈百年基业,为更为了万千百姓,他要足够的胜算。

数声轻咳过后,赫老爷子很是郑重的回道,“他们正是冷家堡的人,冷堡主与冷夫人去了宝山,一对小儿则托给了我家老婆子还有儿媳妇照看。”

“噢,甚好甚好啊!既然冷家的人尤其还有两位小主在此做客,那就请老将军体量我等难处,这圣旨可说得清清楚楚,但凡是赫府之人,都要进宫接受皇上隆谢,更要在宫中与皇上一起等候大将军胜利而回,他们是雷鸣人也好,是冷家堡的人也罢,他们现在可住在赫府,自然也在圣旨所说之内,老将军,麻烦了!”

“这?唉,也罢,我就去说说!”赫老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举步上前,行止鹰卫跟前对其耳语了起来。

不想一番语重心肠,只得来鹰卫冷语一句,“记住你们赫家答应我家主子的话,算计冷家的人没有好下场。”

赫老爷子心中感叹,好个冷家的侍卫,不,他们的衣领处那只凶猛傲然的黑鹰,足可以证明他们就是冷家神秘的鹰卫,心思细腻更不同凡响。

赫老爷子低声轻笑,再次耳语道,他深信不疑以冷家鹰卫的身手,根本不会把眼前的这些走狗放在眼里,杀几个办差的禁军易如翻掌,可是,禁军背后的力量,以他们几个鹰卫的力量能彻底解决吗,一旦解决不了,他们死不足惜,那大屋中的孩子呢?他们如何护得周全,眼下,以赫家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助鹰卫一臂之力,因为那道圣旨将赫家的手脚暂且绑了起来,千万别忘了,这只是暂时绑住手脚。赫家也可谓树大根深,狗皇帝想借赫连不在将他们连根拔起,那简直就是笑话。赫家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惊天动地。就算把赫氏一门全杀死在皇宫中,那流尽的鲜血也能淹了皇宫,溺死狗皇帝,希望护主心切的鹰卫能忍得一时冲动,千万不可将事态引入歧途,眼下,两个孩子稳妥才最为重要。

“你值得我们再相信吗?笼中之兽保的了自己?还能保的了他人?”鹰卫冷冷的反问道,眼中杀机已现,赫老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甚是同意鹰卫的说法,待赫老子再次抬起头面对眼前的鹰卫时,一双虎目闪耀着信心十足的光彩。

“你们信不过我这个老头子,总该相信自己的主子吧,若是他们知道尔等身处此局,定然会同意我这个老头子的说法,忍得一时,求来周全,待机会来了,任你们讨要所欠。”

急赶回京的赫明,未待进得府门便急闪身躲到了街墙的拐角,探出头来,将府门外的一切看了个清楚,他的爷爷、奶奶、娘亲还有冷家侍卫护着的小主子,竟然纷纷上了禁军看守的马车,心中大惊,心火瞬间翻涌而上,他们算对了,却来迟了一步。此时的赫明突然变得沉稳了起来,带着两个亲信扭头便走,赫老爷子被带进宫,是指不上他老人家去联络数位告病在府的老臣,可是城外的驻军不是还在吗,眼下更好,竟然被调到了皇城外围。

赫明晚了一步,待冷左与赫连回返时,那便晚了三步四步,至于那对夫妻回返时,他们的一双宝贝儿女早已在皇宫安上家,而他们更被赫连拦在了皇城外。

随着知情人不断的讲述变故的前前后后,冷烈虽不语,却浑身冷冽,双拳咔咔做响,满腔怒火一旦喷出能将活人化成灰尽,而血千叶却没冷烈那般好修养,火红的鬼戒映衬了主人此时的烈火狂风,毁天灭地之怒。

血千叶怒了,真正的怒了,更是从未有过的怒海翻腾。此时的她只是一头凶狠邪恶的母狮,胆敢伤害她的一双儿女,哪怕让他们受顶点惊吓,做乱的人就给她好好的等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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